黎月和凌果躲在病房里,側著耳朵聽外面兩個男人的交談。
在聽到厲景川說江冷動了他的東西的時候,黎月的臉色猛地一白。
從江冷說到厲景川來了開始,她就已經猜到了,厲景川應該是知道她在這里,所以特地趕過來的。
否則的話,以他和江冷的關系,他不會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殺過來。
但就在剛剛,他在隔著一扇門的距離,跟江冷說,江冷動了他的東西,他當然要過來。
女人的雙唇緊抿。
原來,在厲景川的眼里,她只是一樣“東西”。
“我動了你什么東西?”
門外的走廊里,江冷淡漠地笑著看了厲景川一眼,唇邊的笑容帶著幾分的冷:
“我怎么不記得?”
“是嗎?”
厲景川勾唇,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冷冷地盯著江冷身后那扇緊閉著的房門:
“要我提醒你,你前幾天的那個晚上,帶著你的人到了榕城,拿走了我的什么嗎?”
說著,他看向江冷的目光變得冰冷了起來:
“江冷,你應該知道,你能有今天,少不了我厲景川的幫忙。”
“你就是這么回報我對你的恩情的?”
江冷瞇了瞇眸,不說話。
他知道,既然厲景川能追過來,手上必然是有百分百的把握,知道黎月在這里的。
昨天他將那張X光照片發給厲景川的時候,其實也是在提醒。
但......
此刻凌果正和黎月在一起,他不可能當著凌果的面和厲景川說實話,把黎月交出去。
見江冷不說話,厲景川勾起薄唇,換了個方式開口:
“既然你不知道我為何而來,那我就給你講講我最近遇到的事情。”
“黎月得了精神疾病,很嚴重。”
“她發病的時候不但會毆打孩子,還會對她自己下手,自己把自己的手指掰斷。”
“我把她送到精神病院之后,她居然被人劫走了。”
“她被人劫走這件事,我已經查到了,她和我的孩子云默,是全程參與的。”
“云默甚至綁架了給黎月做治療鑒定的,蔣醫生的太太,想讓蔣醫生改掉他對黎月的精神鑒定。”
“身為孩子的父親,我覺得有必要教育好孩子。”
江冷瞇眸:
“你打算怎么教育他們?”
“兩個選擇。”
男人抬眸,目光深沉地落在了那扇緊閉著的病房門上:
“一個,是我找到黎月,讓黎月教育孩子們,讓他們知道自己的這個行為是錯的,再觀察看看。”
“另一個就是......”
男人拔高了聲音:
“如果我找不到黎月,我就直接將他們送到封閉性的青少年教育中心,用冰冷硬核的教育,讓他們懂的,什么才是孩子應該做的。”
病房里。
黎月聽著厲景川的聲音,右手死死地捏成了拳頭。
看來白芙柔在電話里對左安安說的都是真的。
厲景川真的要將孩子們送到教育中心去,真的想要讓他們去那邊I被關進小黑屋!
她咬碎了牙。
他怎么能這么狠,這么絕情!?
就真的是因為白芙柔壞了他的孩子,所以他不需要他們了,是不是?
雖然黎月沒去過那個青少年教育中心,但她很清楚,這種封閉性的所謂教育中心,和坐牢沒有區別!
云默和念念才六歲!
厲景川他怎么舍得?
門外,江冷也是這個反應。
“青少年教育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