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地咬住唇,幾乎是本能地開口:
“厲景川,你敢!”
這話一出,會場里瞬間嘩然。
黎月的這個反應......
就算厲景川不將手機里的錄音播放出來,眾人也都猜到了,手機里的內容是什么了。
于是,會場里再次掀起了討論的浪潮。
眾人看一眼臺上臉色慘白的黎月,又看一眼臺下笑容嘲諷的厲景川,討論的內容已經變了味道。
黎月站在臺上,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
秦牧然搖著輪椅走上前去,一邊輕輕地握住黎月的手,一邊接過她手里的話筒,眸光淡淡地看著那個站在臺下的男人:
“厲先生,我知道你和黎月曾經相愛過,但那都已經過去很久了......”
厲景川勾唇,“秦先生管半個月前的事情,叫過去很久了?”
男人深呼了一口氣,站起身來,緩步地踏上臺階,走上舞臺。
黎月死死地咬住唇,看著他上臺的腳步,莫名地覺得他好像......不太舒服。
雖然他的步伐仍舊矯健,身上的氣場仍舊凌厲強大。
但她就是能從他步伐輕微的變動中發現出他的不對勁。
他應該不是很舒服。
女人抿唇,眼前浮現出厲景川上午面色慘白地出現在秦家偏院的模樣。
明明上午的時候他還是虛弱得似乎隨時都能跌倒,可現在的他,卻精神百倍,和白天的他仿佛不是一個人。
他疲憊了這么久,難道只休息半天,就能達到這個程度嗎?
還是......
她想到他以前給她慶祝生日的時候,打了封閉針的模樣......
女人的心臟狠狠一沉。
這個男人!
肯定又是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用了藥物,才讓他現在看起來像個正常人!
他還是這么不愛惜自己。
以后她不在他身邊......
想到這些,黎月猛地頓住了。
她在心底嘲諷地笑話起了自己。
這個男人根本不在乎她,她干嘛還要管他愛惜不愛惜身體,干嘛還要管他以后怎么樣?
她不在乎他了,早就不在乎了!
在黎月出神的時候,厲景川已經抬腿走到了他們面前。
男人一把將司儀手里的話筒奪過來,抬頭看著臺下的眾人:
“各位,可能大家都很驚訝,我和這位黎月小姐是什么關系。”
他走到黎月身邊,一把將黎月拉到懷里,“我和她,就是這種關系。”
“我們在一起很多年,有三個三胞胎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說著,他轉眸淡淡地看了一眼一旁的秦牧然:
“如果不是這位秦先生,用他對黎月的救命之恩相威脅,黎月根本不會答應和他訂婚。”
男人的話,讓現場再次嘩然。
黎月咬住唇,在他懷里拼命地掙扎著:
“牧然沒有逼我,沒有威脅我,我是自愿的!”
厲景川緊緊地將她禁錮在懷里,聲音冷淡:
“如果不是他用了陰謀,你會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