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茹在門外等了將近一個小時。
隔著一道門,她都能聽到黎月在里面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聲音。
終于,門開了。
黎月抹了一把眼淚,將平板電腦交給程茹:
“我決定了,暫緩我和秦牧然的婚事。”
程茹怔了怔,“只是暫緩?”
“嗯。”
黎月吸了吸鼻子,“等厲景川這邊穩定了,我還是要回去嫁給牧然的,這是我的承諾。”
程茹頓了頓,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又聽到黎月問她:
“你......有厲景川的消息嗎?”
說起這個,程茹就無奈地嘆了口氣,“沒有。”
昨夜的訂婚典禮之后,厲景川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音訊全無。
今天早上程茹聯系白洛的時候,電話那頭的白洛嗓子都啞了,說找不到。
找遍了全城,都找不到。
黎月閉上眼睛,雙手在身側默默地捏緊了。
剛剛視頻里,云默也說......
查遍了營城所有的監控,都找不到他。
這個男人,到底去哪了?
他千萬不要出事才好......
......
營城郊外。
名為天鵝湖的別院里。
凌若寒蹲在榻榻米旁邊,看著面前這個閉著眼睛,睡得十分安靜的男人。
“凌御瑾先生,你說,他就是我表叔?”
正在敲著鍵盤的男人頭也不抬地繼續工作,“要我拿著我的頭發和他的頭發去做個DNA鑒定,你才能相信嗎?”
凌若寒扁唇,連忙擺了擺手,“這還是不用了吧。”
“雖然我是個只相信證據的小偵探,但是我覺得你們兩個還是有些地方很像的。”
“哪里像?”
“眉眼啊,睫毛啊,鼻子啊......”
小家伙抬起手來,一邊說著,一邊調皮地用手指在厲景川的臉上描摹著,“不過表叔臉上的線條比你的更硬朗,棱角分明。”
凌御瑾抬眸,將筆記本合上,“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為什么?”
“因為他比我更不懂得變通。”
男人起身,掃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唇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來:
“為了個女人,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命都不要了。”
要不是他念在厲景川是他死去母親家的人,他真的不會理會這種瘋子。
凌若寒撇嘴,“那是爹地你不懂愛情。”
男人起身走到遠處的傳真機旁邊,一邊按下開關鍵,一邊冷笑出聲,“我寧愿永遠都不懂這個東西。”
當年母親為了所謂的愛情,死得凄涼,將他一個人留在凌家寄人籬下。
現在的厲景川又為了黎月將他自己變成這樣......
他嘆了口氣,拿起電話來,“你不是說,顧星晴是按照一個女人整的容,才變成死的時候的模樣的嗎?”
“你把那個被顧星晴模仿的女人的資料發過來吧。”
電話掛斷,傳真機滋滋滋地運行起來,一張女人的照片和資料被打印出來。
凌御瑾拿著照片,眉頭緊鎖。
“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