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誠抬起眸來,目光陰沉地看著厲景川,聲音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我說過很多次,虐待子茹的不是我!”
厲景川冷笑,“不是你?”
“凌老先生三十年前就說不是你,說你會調查出來對方是誰。”
“這都多少年了,凌老先生還沒調查出來?”
“是調查不出來呢,還是說根本找不出來替罪羊?”
“你——!”
厲景川的話字字帶刺,激得凌修誠怒目圓睜:
“厲景川,你是個小輩!當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不知道的事情,就別摻和!”
面對凌修誠的憤怒,厲景川勾唇,唇邊的笑意更冷了,“因為我是小輩,沒參與當年的事情,就不能摻和?”
“那凌先生是長輩,也沒參與我和黎月之間的事情,是不是也不能摻和?”
凌修誠死死地咬住牙,氣得胸口上下起伏,“厲景川!”
“爸爸。”
凌青荷咬唇,連忙走過去攙扶住凌修誠,又是給他倒水,又是給他撫著胸口順氣:
“別動氣,別動氣。”
她冷冷地掃了黎月一眼,“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厲景川也不會喬裝打扮進咱們凌家,爸爸也不會氣成這樣!”
說完,女人還忍不住地橫了一眼押著厲景川的四個保鏢: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把人拖出去打?”
“非要看到我爸爸被氣成這樣嗎?是不是都不想要這份工作了!?”
四個保鏢面面相覷,最后一起低下頭,押著厲景川出門。
“等等。”
就在厲景川就要被四個人押下去的時候,一道溫柔的中年女人的聲音響起。
眾人循聲看去。
門口的方向,虛弱的柳如煙正拄著拐杖被女傭攙扶進來。
她一邊走,一邊輕輕地咳嗽著。
見她來了,凌修誠連忙站起身子迎上來,“如煙,你怎么出來了?”
“你......”
“我再不出來,你就要把救我命的恩人打一頓了。”
柳如煙淡淡地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小姜從這邊去我那邊給我通風報信......”
“我還不知道,原來這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女人拄著拐杖,抬眼看了一眼押著厲景川的四個保鏢:
“還不快把人放了?”
“厲先生為了采藥救我,差點命都沒了,你們就這么對他?”
柳如煙這話一出,四個保鏢連忙將厲景川放開。
凌修誠擰眉看了她一眼,“如煙,你這......”
“修誠。”
柳如煙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聲音淡淡地,“厲先生舍命采藥救我卻被誤會,他擔心我,所以想來看看我而已。”
說著,她慈愛地看了容清一眼:
“是我讓容清用這種方式帶他進來看我的。”
“同時,我也想讓他跟我解釋一下,為什么要用雜草來羞辱容清和黎月。”
掃了一眼茶幾上面的證據,中年女人繼續勾唇笑了,“想必這些證據你也看到了。”
“關于厲景川羞辱容清,只是一個誤會。”
“實際上,他就是救了我的命。”
“而且,他是我讓容清為了不那么掩人耳目,用這種方式邀請進來的......”
“你這么對他,不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