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冷朝著凌果在的位置越走越近,黎月咬住唇,連忙追上去:

    “江冷!”

    “你要是真的敢那么對待凌果,她會恨你一輩子的!”

    江冷的腳步沒停:

    “有什么區別嗎?”

    “就算我對她再好,她也不會記得我的半分好。

    ”

    說著,他已經走到了女衛生間的門口。

    眼看著他抬腿就要走進去,黎月到底沒忍住,一個箭步沖上去,張開雙臂擋在江冷面前:

    “你能說話算話嗎?”

    “只要我進去,你就不當眾對凌果做不該做的?”

    雖然黎月潛意識里也覺得江冷不會對凌果做什么。

    但,江冷是個瘋子!

    如果他真的瘋狂到要在公共場合對凌果做不該做的事情,她除了眼睜睜地看著,根本沒有別的辦法。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江冷低頭,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女人。

    她雙臂張開,瘦削的身子像是一堵單薄卻又堅定的墻。

    那雙清澈的眸中,寫滿了憤怒焦慮和不安。

    他甚至能夠感受到,黎月的身子在輕輕地發顫。

    但,為了她的朋友,她還是義無反顧地張開雙臂站在了他這個“惡魔”的面前。

    看著這樣的黎月,江冷忽然就明白了,厲景川喜歡她的原因。

    于是,男人玩味地勾了勾唇:

    “當然算數。

    ”

    似乎是為了表達他的誠意,江冷雙手插兜,修長的雙腿向后退了一步:

    “我希望,待會兒出來的,是個能笑著跟我說話的凌果。

    ”

    說完,男人抬起手,對著黎月做了個“請”的姿勢。

    黎月咬住唇,這才深呼了一口氣,轉身進了洗手間里。

    “老大。

    ”

    黎月進門之后,一旁的小弟湊到江冷身邊,壓低了聲音:

    “連州市那邊的人打來電話,問您今天為什么沒去。

    ”

    “聽對方的態度......好像有點生氣,他們等了您很久了......”

    江冷冷冷地掃了小弟一眼:

    “告訴他們,愿意等就繼續等,不愿意等就滾,隨意。

    ”

    說完,男人走到一旁的椅子上,雙手搭在椅背上,如帝王般地坐在上面,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衛生間出口的方向。

    小弟沉默了許久,到底還是沒忍住勸他:

    “可是老大,這次合作我們等了很久......”

    “等了很久又怎么樣?”

    冷漠地挑了挑眉,江冷勾唇:

    “和凌果比起來,他們連個屁都不是。

    ”

    見他都這么說了,小弟只能嘆了口氣,不說話了。

    這時,江冷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厲景川打過來的。

    江冷勾唇,冷漠地接了起來:

    “有事?”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低沉磁性:

    “我問了周鏡辭,今天連州市沒發現你的人。

    ”

    江冷淡漠地勾唇:

    “我沒去。

    ”

    厲景川微微地擰起了眉:

    “在把凌果追回來?”

    “在讓她死心。

    ”

    嘆了口氣,江冷抬手揉了揉發痛的眉心:

    “笨蛋女人。

    ”

    江冷習慣了偽裝,只有在好友厲景川面前,才能偶爾卸下防備,說出自己的心里話:

    “昨晚趁著我睡覺偷看我電腦,知道了我今天要出門,所以就偷偷謀劃著要逃走。

    ”

    “我既然已經猜到了她想做什么,又怎么可能真的讓她逃走?”

    “就算是為了她的生命安全,我也不可能讓她離開我身邊。

    ”

    電話那頭的厲景川嘆了口氣,想安慰他幾句,卻又想到了自己。

    他和黎月這么多年的感情,孩子都生了四個了,卻依然和仇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