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后腦勺貼向車后座，屏息看他。
他是什么意思？
蘇寒滿心疑惑，卻不敢問。
她垂眸一言不發，像是變相的拒絕。
顧知祈一手壓著她后背的椅靠，半傾身子靠過來：“你的心上人就這么好？”
蘇寒偷偷看向他，強大的壓迫感讓她縮了縮身子，本能的點頭。
她敏銳的捕捉到顧知祈沉了口氣，他的下頜幾乎快撞到她的眼骨。
“你覺得我怎么樣？”
顧知祈漫不盡心的嗓音帶著幾分試探。
蘇寒一愣，“很好。”
顧知祈薄唇微勾：“那你介不介意換個心上人？”
他隨意指向自己：“比如我。嗯？”
蘇寒滿臉懷疑的看著他，卻止不住心動。
她緊緊攥著掌心：“那你有心上人嗎？”
顧知祈喉結緩動：“有。”
三年前那一夜之后，那個女人一直掛在他心里。
四目相接，車內靜的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還有兩人手腕上茉莉花的香味，蠱惑人心。
在這樣的氣氛下，蘇寒鬼使神差的撫上顧知祈的臉頰，“那......能換成我嗎？”
一句話脫口而出，蘇寒自己都震住了，惶恐又隱約有些期待。
顧知祈始終保持沉默。
很久，蘇寒手臂越來越來僵。
她垂下視線，正準備訕訕收回手。
顧知祈的手卻抓住了她的手背，緊貼著他的臉蹭了蹭。
他磁性的嗓音輕喚：“蘇寒？”
“嗯......”
蘇寒顫著聲音應著。
他說：“我們試試吧。”
蘇寒心臟驟停了下，不可思議之后，有煙花在心口炸開，開的絢爛。
“好，那，那試試。”
雖然得償所愿的有些莫名其妙，可她想抓住。
她笑意盈盈抬眸，近在咫尺的呼吸都紊亂了。
顧知祈眼底涌著暗潮，薄唇俯下。
蘇寒紅唇微顫，薄涼的觸感漸漸溫熱，直到呼吸濃重。
這個吻太不真實了，不真實到讓她屏息，怕驚醒一場易碎的美夢。
顧知祈松開她時，蘇寒一張臉漲的通紅呼吸，艷紅的唇自帶媚態，勾人的很。
“沒接過吻？”
顧知祈指尖撫挲著她的下巴輕笑發問。
“沒。”
像這樣的吻，的確是第一次。
顧知祈倨傲的臉笑意更甚。
下車后，蘇寒依舊牽手給顧知祈帶路。
十指緊扣，比以往多了些親昵，像是對恩愛的情侶。
蘇寒將他領到沙發處，主動松開手：“我給你做點宵夜？”
“好。”
顧知祈應著，卻沒松開手。
蘇寒輕笑，晃了兩下手提醒：“我要去廚房。”
顧知祈這才松開手，目送著她進了廚房。
蘇寒套上圍裙開始忙碌。
顧知祈目光跟隨著她，薄唇微勾。
就這么做一對普通夫妻，好像也不錯。
等到蘇寒端出一碗湯面時，顧知祈正在接電話。
“我說祈少，這老婆也送回去了，你該回來了吧？我和姚斐好不容易來一趟，你不陪我們瀟灑瀟灑？”
“是啊，厲衡都訂好地了，我們等你。”
孟遂和姚斐輪番勸說。
顧知祈一口回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