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拎著包就要走，顧知祈拽住她的手，緊緊的。
“你要去呆幾天？”還......回來嗎？
蘇寒輕吸了口氣：“我不知道。”
她抽出手，迅速閃進電梯。
電梯門關上那一剎，她肩頭一松，咬著唇：“好丟人，真的好丟人。”
顧知祈能看見，她怎么能在他面前哭，情緒再失控，她也應該忍住的。
已經是大半夜了，蘇寒也沒心思考慮要不要省錢坐個夜間公車，直接打車去了何念家。
這個點何念還在打游戲，看門看到懨懨的蘇寒，她立即按滅手機。
“蘇蘇，你怎么了？”何念一把將蘇寒拉進屋里。
蘇寒搖了搖頭，低問道：“叔叔阿姨在家嗎？”
何念見她臉色都凍白了，邊回答邊去接水。
“不在，我舅舅結婚，他們都回老家了。”
蘇寒點頭，松懈坐到沙發上。
何念兌了溫水遞給她，忙問：“你和你老公吵架了？”
蘇寒捏著水杯，疲憊道：“讓你說對了，他真的不是盲人。”
“什么？！”
何念瞳孔地震，她只是猜測，猜測變成事實還是挺嚇人的。
蘇寒自嘲一笑：“前幾天我還信誓旦旦反駁你，結果打臉了。”
“你你是怎么發現的？”
何念狂咽唾沫，忍不住好奇。
蘇寒喝了口水，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何念。
何念聽的再三深呼吸：“好危險！顧家到底是什么樣家庭？這種招都有。靠，那你嫁過去不是很危險？”
換做以前，蘇寒可能會想這么多。
但現在她很清醒，她和顧知祈不可能有結果。
蘇寒失落低聲道：“我和他是協議關系，到期也就散伙了。”
何念神情詫異：“那你們這段時間的感情呢？你照顧他這么久就當做慈善了？”
“念念，我是不敢貪心。”
蘇寒咬了下唇角，徐徐道：“他是個盲人我都覺得配不上他，現在知道他不是，還有心上人，我除了生氣被騙，我甚至有些惱羞成怒。”
這種感覺很難受。
就好像她得到了想要許久的禮物，她當寶貝一樣收著，想等一個特別日子打開，可日子還沒到，她已經知道這件禮物只是一個空盒子，里面的東西從未屬于過她。
“我只要想到這段時間，我的一言一行他都能看見，我......”
蘇寒眼眶泛紅，回顧兩人相處的記憶，蘇寒呼吸都變得艱難，喪失了所有力氣，疲憊停下了：“念念，我困了。”
知道蘇寒不想說，何念立即勸道：“嗯，那就好好睡一覺，這些就暫時不要想了。”
蘇寒點頭。
她簡單洗漱一番，正準備睡，顧知祈給她打了電話過來。
蘇寒看著那個熟悉的號碼，猶豫很久，還是掛掉了。
掛了一次后，顧知祈再也沒有打來。
蘇寒并不知道，顧知祈的車就停在何念家樓下。
從她上了出租車開始，顧知祈的車便一直跟著她。
顧知祈知道蘇寒是有意掛電話，臉色非常不好看，卻還是給她發條微信過去。
蘇寒明明將手機放到床頭柜上，人已經鉆進被子里，精神力卻不受控關注手機的動靜。
叮咚了一聲，她身體一僵。
猶豫片刻，她還是拿過來打開。
顧知祈給她發了條語音，這次，她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