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犯舊疾？
蘇寒心里咯噔一聲，臉上卻沒什么反應。
沒聽到蘇寒的詢問，葉綽抬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她依舊注視著他給小貓擦眼睛。
顧知祈這老婆奇了，對一只貓比對自己親老公還關心。
“這貓左眼天生的，治不了。右眼、下巴和脖子后有點皮膚問題得抹點藥。”
葉綽將小貓交給助手，多嘴道：“您真的不去看看祈少？還挺嚴重的。”
蘇寒怪異回看他，“看病是醫生的職責，我又不是醫生，我去看他就能好？”
這兩天，一直有人逼著蘇寒關心顧知祈，她真的挺不理解的。
葉綽一噎，莫名覺得自己有些強人所難，卻又隱隱覺得那里不對。
等到他返回對面給顧知祈換藥，才覺出不對，“您這眼睛對夫人來說，好像還沒那只貓重要。”
顧知祈微皺眉看他，赤紅的眼底看不出情緒。
葉綽給顧知祈的眼睛滴藥水，蓋上了藥用眼罩，把蘇寒剛剛的話重復了一遍。
顧知祈眼睛連同情緒都被遮住，只有抿直的唇線掩不住低氣壓。
顧知祈想起兩人剛結婚那會，蘇寒以為他是真的失明，想盡辦法照顧他的眼睛。
蘇寒為了給他搗藥，手上甚至磨出水泡。
現在，蘇寒就連一句基本的關心都不給他。
還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
次日，蘇寒走出臥室，和對面同時走出的顧知祈打了個照面。
顧知祈又重新戴上了墨鏡，身上多了些桀驁。
“走吧，吃飯。”顧知祈自然的去牽她的手。
蘇寒自然的躲開，拒絕道：“不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顧知祈空出的手按下電梯，“我送你。”
蘇寒打量幾眼他的墨鏡，顯然不信他的眼睛足以開車送她。
顧知祈側眸，推了下墨鏡，解釋道：“眼睛沒大礙，避免幾天見強光就好。”
蘇寒沒說話，也沒阻止，反正眼睛是他的，瞎不瞎也是他的事。
電梯下到車庫，元朔正好急匆匆從車上下來，忙走近顧知祈身側低語。
顧知祈聽著，臉色當即冷了下來，唇斂成直線。
他視線落在蘇寒身上，沉聲吩咐元朔：“你送夫人，我回一趟老宅。”
元朔應下，主動給蘇寒拉開車門。
蘇寒一句也沒問上了車。
路上，元朔透過后視鏡一再看向蘇寒。
蘇寒抬首，兩個人眼神撞個正著，元朔收回視線，斟酌后開口：“夫人，你被綁架那天，祈少會選宋小姐，的確是為了救你，畢竟二選一這樣的花招，顧成不是第一次用。何況，你手機里有定位，潘心心給的地址和你的定位在一個地方，趕過去發現不是你，祈少真的很著急......”
元朔想起在北清水庫現場，顧知祈失魂落寞的背影是他從未見過的。
“知道夫人在銀寧村，京都暴雪，祈少頂著很大壓力和危險去接你，這幾天，他連覺都沒睡過。”元朔覺得這輩子恐怕再也沒人能讓顧知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