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顧知祈看了顧成一眼，連眉頭都沒皺，“真正的兇手快到了。”
老爺子起伏的喘著粗氣，銳利的眼死死盯著顧知祈。
顧知祈除了看顧成那一眼，眼底有絲嫌惡，其余的只剩面不改色的冷淡。
老爺子信了一半顧成的傷和顧知祈關系不大，但不免心寒。
顧知祈的反應實在太冷血。
顧盛和姜鳳儀都還穿著睡衣，心驚眼前的一幕。
姜鳳儀反應很快，示意傭人將老爺子攙扶到沙發上，端來一杯熱茶勸說：“爸，還是等醫生來了看看阿成的傷勢再說其他的。”
老爺子接過茶水，莫名看了顧盛一眼。
顧盛心里一震，還沒來得及探究老爺子的眼神，趕來的醫生分走了老爺子的視線。
醫生身后還有緊跟而入的顧燕妮夫婦。
顧燕妮發絲凌亂，一雙眼哭的通紅，看到顧知祈就緊聲質問：“顧知祈！你把我兒子弄哪兒去！”
“姑姑，你沒看到地毯上還躺著個人嗎？”顧知祈淡淡瞥了她一眼。
顧燕妮慌亂低頭，看到地毯上的是顧成，沒有驚訝，而是松了一口氣，“我兒子呢！”
她的眼神，在場所有人都沒錯過。
顧盛和姜鳳儀忍不住蹙眉，顧老爺子混濁的雙眼滿是陰騭。
顧知祈勾了勾唇，有幾分愉悅，“爺爺，人到齊了。”
老爺子讓人趕緊把顧成送回房間醫治。
顧燕妮還一頭霧水，腿部卻狠狠挨了一拐杖。
老爺子怒氣沖沖，“混賬！阿成的傷是不是你弄的！”
顧燕妮被打的踉蹌跪下，搖頭否認，“爸，你不能冤枉我！阿成明明是被顧知祈藏起來的，關我什么事！”
“是么？我剛救了顧成，姑姑就來找我要秦泰。難道不是因為你知道秦泰失蹤時和顧成在一起？”顧知祈聲音不輕不重，但每一個字都敲的顧燕妮心慌。
顧燕妮老公秦宙立即道：“在不在一起，你應該心知肚明。泰兒發現親舅舅的行蹤，趕著去營救，結果被你的人綁了，你現在還要把傷害親舅舅的罪名按在泰兒身上，也太無恥了！”
秦宙倒是聰明，懂得掐著顧知祈的話潑臟水。
廳內安靜至極，幾雙眼都看向了顧知祈，就等著他說話。
“顧成一開始是被我控制。”
顧知祈承認的坦誠，也不接受任何栽贓，“半個月前，姑姑把人救了出去，我還以為兄妹情深，姑姑會把人送回顧家。沒想到，嘖，這個家里真正狠毒的另有其人。”
他不多說，身后保鏢已經把一塊平板電腦打開放到老爺子面前。
播放的是秦泰虐打顧成的場景，手段殘忍。
看了一半，老爺子雙目已經鎮壓不住火。
姜鳳儀不忍再看，對顧盛低語了句，“都說外甥多像舅，秦泰這暴戾程度不比顧成遜色。”
“秦泰這樣的慫包，也只能當個儈子手罷了。”
兩個人低聲說話，沒人聽到說了什么，但表情卻全部落到顧知祈眼底。
兩人順著視線看過來時，顧知祈凝視著地毯上的血漬，意味深長道：“除了這些，姑姑還有驚喜要給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