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一愣，下意識就問：“為什么這么說？”
“唔，以前他說什么你都信的，就像一開始他說自己是盲人，就連我一個外人都看出破綻，我提醒你那么多遍，你愣是一點都沒懷疑。”何念嘆息：“現在這事要是擱在以前，他說不是，你恐怕都不會做這個親子鑒定。”
何念頓了頓，委婉補充：“如果不是報復，那你也太理智了。”
愛和信任都是沒有理智的。
蘇寒抿著唇清淡一笑，“我沒有報復他，但應該......也沒有以前那么愛他了。”
準確的說，她依舊愛顧知祈，但再也無法如以前那樣奮不顧身去愛任何一個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何念幽幽嘆口氣，“挺好的，理智點就不會患得患失。”
說到最后，何念語氣帶了點失落。
蘇寒聽出來了，“怎么了？和厲衡之間出問題了？”
“也不算。”何念聳肩，故作輕松道：“前天他接前女友的電話，我不高興就和他吵了幾句，這兩天他沒消氣，對我不溫不火的。”
蘇寒眉頭微皺，真的擔心何念會在這段感情受到傷害，“你們在一起才幾天他就這樣，念念，他沒幾分真心的話，你也別陷得太深。”
何念輕輕點頭，道理她都懂。
......
蘇寒出了醫院，還有個雜志拍攝，直接去了攝影棚。
等到忙完都已經到午飯點，手機沒有任何顧知祈的消息。
蘇寒盯著兩人對話框，李嬈一杯咖啡已經懟到她手里，“喏，摩卡，喝嗎？”
“謝謝。”蘇寒笑著接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李嬈順勢坐下，喝著咖啡，“想什么呢？心情不好？”
蘇寒熄屏，隨意扯了扯唇。
“和老公吵架了？”李嬈試探的問。
“沒有。”蘇寒喝了口咖啡，苦澀蔓延到喉嚨。
李嬈懶散的靠近沙發里，斜睨她，“肉眼可見的不開心，得，你不想說就算了，我陪你去找點樂子？”
“什么樂子？”
“男人和女人的快樂本質上是一樣的，真刺激咱們不能玩，視覺刺激總行吧。隔壁七星酒店泳池正在拍男模泳裝雜志，清一色的帥弟弟，攝影師我認識，要不要去看看？”
蘇寒是怕了她，“算了，你是單身怎么樣都可以，我已婚。”
李嬈眼神一黯，“好吧。”
兩人聊天被一道驚訝的男聲打斷，“蘇寒？”
蘇寒抬頭，也有些詫異，“江亦？你怎么在這兒？”
“公司接了個電視劇配音，聲線要求需要和女主角敲定。”他指了指棚里正在拍攝的女藝人簡單解釋。
他又朝著李嬈看了一眼，問蘇寒，“方便單獨聊幾句嗎？”
“你們聊。”李嬈很配合的端起咖啡走人。
江亦沖李嬈感謝一笑，坐到蘇寒身側，“我們有段時間沒見了，你和顧知祈和好了？”
“......”
“嗯。”蘇寒尷尬的應了一聲。
江亦笑容跟著眼神暗淡，無奈扯唇，“他挺有心機，拖住我先下手為強。”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