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硯名目光幽幽，暗藏著幾分威脅。
顧知祈坦然對上他的視線，將茶杯送至唇邊輕品一口，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毫無情緒波動。
蔣硯名略顯煩躁揉搓了下指尖，淡淡笑開，“我開玩笑的，顧總就算想知道，恐怕我也恕不能相告。再怎么說，顧優也是我未來妻子，她的小秘密，以后也只會出現在我們的閨房情.趣中。”
......
“原本蔣硯名和顧優聯手是要對你做什么？”蘇寒問。
顧知祈丟開擦拭的毛巾，半干的碎發下，一張臉帥的不像話，“蔣硯名沒說。”
蘇寒“哦”了一聲。
反正事情沒發生，她倒也不是很好奇。
不過她一直拿眼盯著顧知祈。
“看什么？”顧知祈挑眉。
蘇寒圈住他精壯的腰，低低夸贊，“看你帥。”
顧知祈低笑一聲，俯身親吻著她的發絲。
......
姜鳳儀從顧優臥室出來，小廳里，顧盛皺著眉在等她。
“上次蘇寒在老宅莫名其妙出現在阿游的臥房，是不是你做的？”
今晚顧知祈那么明顯的暗示，顧盛自然也會懷疑。
姜鳳儀也不否認，“是我。”
聽到這話，顧盛臉色難看了幾分，“如果那天不是知祈及時發現，你到底要對她做什么？”
再怎么說，蘇寒是他名義上的兒媳。
“你認為我會做什么？”姜鳳儀眼鋒尖銳的質問，“優優現在這個情況，你是不是應該先關心她！”
顧盛重重喘了口氣，“優優喜歡蔣硯名，兩人也快結婚了，就算她使點小心機想和蔣硯名發生點什么，我們做父母也不好評價。”
在他看來，不過是顧優喜歡蔣硯名主動勾引沒成功，是姜鳳儀過于擔心，才鬧出這么大動靜。
要是沒這么大動靜，他還不知道之前蘇寒在老宅離奇失蹤和姜鳳儀有關。
想起老爺子今天模糊的態度，顧盛也是頭疼，“上次的事，爸為了給知祈交代，恐怕沒那么容易算了。”
現在顧知祈是顧氏的中流砥柱，老爺子自然要讓他滿意。
“那就隨你爸處置好了，反正從回國后，這憋屈日子我過夠了。”
姜鳳儀疲憊閉了閉眼，語氣平和，言辭里卻透露著歇斯底里，“嫁給你這么多年，你口口聲聲說心里只有我一個人，但從頭到尾都是我在妥協。你婚內出軌，我原諒你。你口口聲聲和我保證不會讓私生子進門，老爺子一錘定音，我體諒你。后來有了優優，你說她是你的掌上明珠，你承諾會讓她一輩子自由快樂，現在顧家把她推出來聯姻，你不反對，還要阻止我。”
她幽幽睜開眼，對他苦笑，“都說你長情，那些豪門太太表面艷羨我，背后也沒少嘲笑我，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就算我做過什么，也是因為你和顧家欠我的，我有什么好怕的！”
這么多年，姜鳳儀第一次舊事重提，顧盛難堪，喉嚨更像是卡了根魚刺說不出話。
多年的恩愛，他以為當年的事姜鳳儀早已介懷，沒想到心結來越大，積郁已久。
顧盛愧疚又心疼，“當年的事是我的錯，我也一直在彌補你。這些年，我對顧知祈一句關心都沒有。優優是我唯一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疼她？”
“只是，她長大了，你得尊重她的意愿，顧盛的女兒不怕做錯選擇，撞了南墻也可以回頭，她永遠有我這個父親給她兜底。”
顧盛以前縱容顧優，現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