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蘇寒執意要留下肚子里的孩子，想到蘇寒特意去監獄見劉昌......
顧知祈重重咬牙，下頜線緊繃鋒利，深深看向蘇寒。
只一眼，蘇寒臉色蒼白，血液似乎都驟停。
顧知祈的眼神失望又心痛，還有深深的不理解。
就連顧知祈都不信她，也認為她有病......
蘇寒長睫輕顫，渾身像是被抽走了筋骨，無力到一句反駁都說不出口。
俞愛拉著宋心愉離開，李嬈也起身離開。
包廂內，只剩下蘇寒和顧知祈。
蘇寒半垂著臉，喃喃自語，“我沒病，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
“別再鬧了。”顧知祈沙啞聲音里透著疲憊。
蘇寒僵住，自嘲扯了扯紅唇，“我和宋心愉你更相信宋心愉是嗎？”
顧知祈蹙眉，“這樣無理取鬧的比較毫無意義。”
無理取鬧......
她所有的努力，在顧知祈看來不過都是無理取鬧。
蘇寒偏頭別開視線，聲音輕淡，“沒有意義嗎？可沒有女人不想要偏愛，我也一樣，我也想要無條件的信任和成為沒有理智的第一首選。”
“......”
顧知祈目光深沉，“你想要的這些，你覺得我沒有給你，那誰給過你？”
他多疑的去揣測她每一句話的動機，哪怕是生病，也容不得她心里惦記別的男人。
“你認為誰給過我？”蘇寒好笑的把問題拋回給他。
顧知祈臉色緊繃，“如果有，那也是因為你生病產生的錯覺，我陪你去看心理醫生。”
蘇寒啞然失聲。
他果然信了宋心愉的話。
蘇寒譏諷勾唇，“在你眼里，我執意留下這個孩子是因為我生病了，為了逃避心理傷害愛上了強暴自己的強暴犯。”
“蘇寒！”顧知祈咬牙切齒喚她，讓她閉嘴。
她怎么能輕易用“愛”這個字眼。
顧知祈眼神憤怒可怖，像要把她生吞活剝。
蘇寒神情未變，輕笑出聲：“可惜罪名不成立，我沒有這樣的病，我很正常，我也不會去看心理醫生。”
四目相對，顧知祈半闔眼眸，怒意消減一半。
蘇寒收斂起笑容，緩緩起身，“我忽然發現任何人胡說八道，我都得付出代價自證，我說的真話，你一句都不信。”
“這樣真的好累，我不想再這樣。”
就算證據擺在她面前，她也不會再送到顧知祈眼前去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