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模樣平靜又疏離，甚至連情緒起伏都沒有，“我和你之間那個孩子四年前就沒了，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湯是他熬的，醫生是他的人，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知道那個死去孩子的性別。
都這么百分百確定的事，他有什么資格懷疑那個孩子還存在。
顧知祈當然清楚，只是Caro長的和蘇寒有幾分相像讓他存有僥幸心理。
萬一呢？或許呢？
不太可能的猜測一點點發酵長大變成了期待。
月光皎潔，糾纏的影子朦朧溫柔，蘇寒神情清冷，“或許你說得對，那個孩子本來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當初我天真覺得有個你我血緣的孩子能解決一切問題，現在想想那不過是一條繩索，把兩個互相不信任的人暫時捆綁在一起罷了。這些對他來說是不幸，來到世上也會很可憐。”
她抬眸看向顧知祈，冷靜的令顧知祈心慌。
她能夠這么坦誠說起那個孩子，字字句句仿佛都透露著她真的放下了。
她輕扯紅唇，“這幾年說我不恨你太假，但我也有偶爾感激你的時候，沒有你替我做選擇，我也不會有現在的新出路。所以到此為止吧，不要再接近我，我會更感謝你。”
感謝？
顧知祈唇角勾出嘲弄的弧度，誰要她的感謝！
“新出路？你真的喜歡商闕么？”顧知祈冷聲質問。
蘇寒微怔，遲疑幾秒后肯定道：“當然，不然我為什么和他訂婚。”
“是么？”
顧知祈低笑出聲，嗓音里帶著濃濃的質疑，“他和宋靈鬧緋聞你一口篤定他沒去過你的住所，怎么，你們不住在一起？”
“......”
蘇寒唇線抿直，語氣不善，“貍貍把商闕撓傷了，他暫時搬出去住而已。”
聽到貍貍撓傷了商闕，顧知祈眉宇舒展，一雙深眸散發著笑意。
蘇寒心口沉悶，轉身就走。
“你不愛他。”顧知祈篤定道：“你能騙過所有人，但騙不了我。”
蘇寒輕蹙眉，他哪來的自信那么確定？
蘇寒沒有問直接上樓。
顧知祈似笑非笑盯著她的背影，他見過她愛他的模樣，他當然確定。
蘇寒看到商闕和宋靈的緋聞，反應太過理智，沒有一絲懷疑那就是沒有一絲在意。
......
宋家書房內，寂靜肅然。
李秘書在宋老太太冷冷的目光注視下局促難安。
“李秘書，讓宋靈去送文件是你的意思還是心愉的意思？”
宋老太太一句質問引得書房內三個人都驚訝看向她。
宋心瑜忙開口：“奶奶......”
“閉嘴！我沒問你！”
老太太厲聲斥住宋心瑜，目光逼迫著李秘書，“你不是要人證物證么？今天你給靈兒打電話的時候，厲家公子在旁邊都聽到了，我現在只問你是你的意思還是心愉的意思？！”
老太太在商場叱咤多年，一旦強勢起來，氣場壓的人恐慌。
李秘書心虛擦著額角，在心里衡量著利弊。
“我......”他偷偷看了宋心瑜一眼。
宋心瑜面色鎮定，看都沒看李秘書。
李秘書咬牙，“是我自己的意思！”
他一口應下，“宋靈沒來宋董身邊工作前，我一直都是宋董的得力助手，她剛來就負責和Highest的合作，我不服，所以我才......想辦法搞黃這次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