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選一個，那應該是他。”
蘇寒沒有任何逃避，坦誠又直接。
商闕面色一變。
她的過分直白，讓商闕無法鎮定，也沒辦法維持平時的冷淡，一時找不準確的反應，神情顯得有些僵硬。
而蘇寒并未察覺，走到門口，話題似乎又繞了回來，“希望對宋家所做的一切，你將來不會后悔。”
她沒有任何多余的話。
商闕看著她利落的背影，唇角勾著幾分嘲諷。
不是所有的傷害都值得被原諒，或許蘇寒后悔過所以選擇原諒了顧知祈，可他有什么后悔的？
商梨的死絕對不會有第二種可能。
......
夜深，蘇寒開著車返回宋家。
還沒進宋家大門，便看到顧知祈熟悉的車開著車燈停在路旁，顧知祈正靠著車門抽煙。
蘇寒按了兩下喇叭，他嘴里叼著煙看過來，深邃的眼眸微瞇打量著她的車。
蘇寒熄火剎停，“這么晚你怎么在這？”
“等你。”
顧知祈夾著煙，漫步走近，“這么晚你去哪兒了？”
四目相對，蘇寒選擇沒有不說話。
即使顧知祈眼底沒露出分毫情緒，蘇寒還是默契的察覺到，顧知祈完完全全知道她的動向，現在的問題純屬多此一舉。
顧知祈心底無聲的冷笑，她沒猜錯。
他的確知道蘇寒去見商闕了。
宋家現在局面棘手，他不干涉蘇寒將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宋家。
但是，蘇寒忽略他的邀約卻有時間去見商闕，這一點，足夠攪碎他所有的耐心。
哪怕知道她是為了宋家去見的商闕。
“今晚跟我回去。”
顧知祈踩滅腳下的煙頭，語氣果斷道：“我們之間約定應該還作數。”
至今為止，蘇寒還沒有提出要結束對宋家的幫助。
“不行。”
蘇寒沒打算下車，同樣果斷的拒絕了，“今天我想好好睡一覺。”
顧知祈眼眸瞬間冷下。
好好睡一覺？
在宋家能好好睡一覺，在九章玉臺就不行？
“跟我回去，這話我只......”
“明天，明天之后我和你回去。”
蘇寒打斷他，眼眸帶著些示弱，軟聲詢問：“明天上午你有時間嗎？”
顧知祈蹙著眉頭，口吻冷淡，“沒有。”
“那下午呢？”
“沒有。”
她要想打著明天回去的算盤，那她失算了。
蘇寒放緩著語氣，“那中午總能抽出點時間吧？難道連領證的半小時都抽不出來？”
“......”
顧知祈身形一僵，“你說什么？”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連詢問的聲音都很低，甚至不敢露出太多明顯的反應。
蘇寒輕吸一口氣，眼底帶著認真，“顧知祈，我們結婚吧。”
可能是做好了心理建設，她對和顧知祈復婚這個事，好像并沒有那么排斥了。
她不知道自己還愛不愛顧知祈，但商闕問出那個問題時，她的確覺得比起嫁給商闕，她更能接受嫁給顧知祈。
宋家局勢不穩，她需要顧知祈的幫助。
她和顧知祈結婚的話，不僅會給宋家吃顆定心丸，也會讓外界打消對宋氏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