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照在后院的花上,它們被照料得很好,在陽光的照耀下盎然生機。
一旁的秋千上,蘇黎黎坐上上面睡著了。
自從懷孕以后,她開始變得貪睡了很多,才澆了一點花就困得受不了,接著就睡著了。
她的眉宇變得更加平和,多了幾分恬靜。
顧顏安雖然沒有那么逼迫她了,但在瀾亭里裝了幾個監控,甚至連臥室都有。
如果不是她阻攔,估計浴室也要被裝上。
幾乎是剛知道消息她就憋不住了,覺得顧顏安簡直太變態,忍著怒火給他發消息:
-你是不是有什么偷窺的癖好?
對面很快有了回復:
-是又怎么樣?
她被氣得想翻白眼,直接把手機關了。
不過保鏢后來居然沒有在浴室裝了,只是裝了一個在她的床頭頂。
每次她躺在床上就能和鏡頭面對面,眼對眼幾分鐘后,她轉過身側著睡。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不得不說,顧顏安真的會玩弄人心。
因為覺得太過于窒息,總覺得被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于是縮在了后院里。
偌大的瀾亭,居然只有一個劉姨派在她的身邊,現在又多了幾個門口的保鏢。
昏昏欲睡中,蘇黎黎感覺自己好像一片云飄了起來,覺得暖洋洋的,下一秒就要升到天上去了。
就在閉上眼睛的一刻,劉姨一下打開了后院的大門,手里拿著手機,焦急地喊,
“夫人,你的電話!”
劉姨把手機遞了過來,上面的顯示是一個她意想不到的號碼。
手機在嗡嗡地響,但蘇黎黎一動不動。
劉姨感覺到了不對勁,有些奇怪地問,“夫人,不接嗎?”
蘇黎黎才回過神來,她把手機拿了過來,快步走到了墻角才劃過接聽鍵,
“喂?”
她的心在狂跳,怎么會是學長的電話?
是顧顏安又做了什么嗎?
自從上次以后,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的聯系了,他的號碼更是被刪掉了,仿佛之前的事情都是她做出來的一場夢。
而且因為怕顧顏安生氣,她更是沒有再多聯系祁易陽一次。
那么這次,又是因為什么呢?
可下一秒,卻是一個聲音粗獷的男聲響起,
“是‘蘇黎黎’小姐吧?”
不是祁易陽!
蘇黎黎皺了皺眉頭,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不是好人,
“是我,你……你又是誰?”
她抬頭看了一眼,就直直地撞進了頭頂的攝像頭,心突然就慌了一下。
蘇黎黎捂住了聽筒,再次找了個監控的死角蹲了下來,才開口問,
“這、這個號碼的主人呢?”
她情愿是陌生人撿到了祁易陽的手機……
可下一秒就被男人無情地打破了,對面的男人陰險地笑了下,
“蘇黎黎小姐,現在,你的……朋友?可以這么說吧,他在我們的手上……”
蘇黎黎瞳孔驟然放大,但很快她就冷靜了下來,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嗎,我憑什么相信你?”
她捏緊了手心,大腦飛速地轉著,或許這只是一個詐騙電話而已……
“不信?”
“嗯。”
對面沉默了兩秒,蘇黎黎以為對方終于泄氣的時候,一個視頻打了過來。
手機發出了嗡嗡聲,一時之間閃爍著特別亮的光。
蘇黎黎被嚇了一跳,把電話接了,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呼吸一窒。
畫面特別窄小,好像是一個廢棄的地下倉庫,鏡頭在不斷地亂晃,在幾秒后終于平穩了下來。
在角落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渾身臟兮兮地靠在墻上,他已經昏迷了,嘴角上殘留著血跡,身上有大大小小的淤青。
而在這樣昏暗的情況下,蘇黎黎也能反應出來,那就是祁易陽!
真的是學長嗎?
一個聲音又在心里響起,可視頻里的刀疤男很快看出了她的疑惑,大步走到地上的人面前蹲了下來,手指捏起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抬了起來——
祁易陽狼狽的臉出現在視野里。
蘇黎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瞳孔倒映出祁易陽臟兮兮的臉,他的頭發幾乎全亂了,好像還被潑了水,全都濕噠噠地沾在一起。
身上穿的衣服也臟的不像樣,好像去挖過煤一樣。
她的牙關震震作響,手指掐進了掌心里,連呼吸都變得粗重,
“你們、你們這么做,是犯法的!”
“你們這是綁架,會、會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刀疤男見她這樣的反應,笑得更加邪惡,“美麗的小姐,你該我們以為,這樣就能嚇住我們吧?”
“實話告訴你,我們都是刀尖上討生活的人,謀財不惜命的人,甚至我的好幾個弟兄都是通緝犯呢!”
蘇黎黎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想冷靜下來冷靜分析,可她發現自己絲毫做不到。
男人的話一字一句地鉆進了她的耳朵里,好像蟲子一樣陰魂不散。
思緒被擾亂,她只能順著男人的話繼續問,
“你們、想要什么?”
“又為什么打電話給我?”
“他的家人呢,為什么不打電話給他的家人?”
“還是說,你們已經、打過了?”
按照綁匪的思路,第一反應應該是打給家人索要錢財才是,為什么會打給她呢?
她和祁易陽,什么關系都沒有啊。
刀疤男笑出一口黃牙,“喲,這話說得挺見外的,你不是他女朋友嗎?”
蘇黎黎被這個話嚇得一愣,就聽見他繼續說,
“他給你的備注,可是‘黎黎寶貝’,這樣還不是男女朋友嗎?”
他一把捏住了祁易陽的頭發,把他的整張臉抬了起來,打量了幾秒后點點頭,
“嘖,這小子,長成這樣,多點風流債也正常。”
說完他斜眼看鏡頭,“小姐,你真和他沒關系嗎?”
蘇黎黎屏住了呼吸,沒有直接回答。
“他的手機里可就存了你一個人的號碼啊,如果你也認識他,那我們就只好撕票了。”
刀疤男放肆地大笑起來,手在脖子上一劃做了一個‘割脖子’的危險動作。
意思很明顯,如果蘇黎黎不打算救人,他們就直接把祁易陽弄死。
刀尖都逼到脖子上了,想再拖延一點時間幾乎是不可能。
“我救他。”
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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