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說了會兒話，顧景陽才想起剛剛上來的時候，鐘美蘭喊她拿的東西。
她將袋子遞給鐘美蘭，“媽，你讓我帶吃的，你餓了嗎？”
剛剛上樓的時候，鐘美蘭在電話里叮囑，讓她拎一塊兒甜點上來，她本來想直接端著盤子上來的，鐘美蘭卻讓她找服務生打包一下。
顧景陽覺得有些奇怪，順嘴就問了一句。
鐘美蘭溫聲道，“儀式還沒開始，新娘子等的時間有點長，餓了，宴席還沒開，直接端上來那么多人看著，有些不大好。”
顧景陽心想后廚不能直接送過去嗎？但是她沉浸在一家人和睦的幻想中，也就沒再多問，聲音軟軟道，“我專門挑了您喜歡的甜點，您嘗嘗看。”
鐘美蘭撫摸了一下她的臉，“媽沒白疼你，還是你最貼心。”
顧景陽壓在心頭的石頭輕了輕，媽能想明白，真的太好了。
門口傳開一陣有節奏的腳步聲，鐘美蘭頓了頓，抬頭道，“景陽，你回宴會廳吧，一會兒儀式就要開始，媽去陳太太說兩句話。”
“嗯，好。”
顧景陽要出門的時候，鐘美蘭又叫住她，把手邊的一個打包好的袋子遞給她，溫聲道，“順手把這袋垃圾幫媽扔了。”說完又叮囑道，“從西面步梯下去吧，一會兒新娘子要從東邊過，人多，別給撞了。”
顧景陽笑了笑，“知道了媽。”
說罷拎著袋子出了門，徑直走到東邊步梯，將手里的袋子丟進了垃圾箱，拎著裙擺下了樓。
顧景琰回來之后，座上不見韓若星也不見顧景陽，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他扭頭問沈青川，“景陽她們呢？”
沈青川正在跟唐笑笑算一個月交多少養老保險，老了之后領退休金最劃算。
聽到顧景琰的聲音，抬起頭，“洗手間了，你出去沒一會兒景陽就出去了，又過了一會兒，韓若星也出去了，你洗手間出來沒碰見她倆？”
顧景琰皺著眉，那表情顯然是沒有。
他繃著臉，拿著手機撥了韓若星的電話，結果聲音卻在旁邊座椅上的包里響起。
她沒拿手機。
顧景琰抿緊唇，又撥了顧景陽的電話，這回還沒撥出去，顧景陽就回來了。
顧景琰收起手機，等她落了座才問，“你去哪兒了？”
顧景陽想到剛剛和鐘美蘭的談話，便撒了個小謊，“我去洗手間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沒有看他，手也無意識的抓了一下裙擺，拇指壓著食指輕輕摩挲，這是她撒謊時候的小動作。
顧景琰眼神冷了一瞬，他沉聲問，“那你看見韓若星了嗎？她也去洗手間了。”
顧景陽頓時眼神漂移起來，支支吾吾說，“見……見了，她一會兒就出來。”
她沒有去洗手間，自然也就沒有看見韓若星，但是撒了一個謊只能繼續撒第二個謊去圓第一個謊。
顧景琰顯然也聽出了她在撒謊，臉色更難看了，剛要開口，門口忽然躁動起來，有人說，“樓梯間有人摔了，全是血。”
（今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