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琛?你怎么喝這么多酒?”看著搖搖晃晃的厲奕琛,楊清婉面上浮現擔憂。
她記得奕琛今天的商談并不是很重要的,怎么會喝成這樣子?
厲奕琛松了松領帶,拒絕了楊清婉的攙扶,他渾身燥熱得厲害,就如同那天一樣。
“你們去煮點醒酒湯。”
保姆應了聲好隨后下樓。
厲奕琛眉頭擰成個溝壑,“醒酒湯就不用了。”
他從來就不喜歡喝甜湯,習性和孔慈音完全相反。
想起孔慈音漠然毫無波瀾的眼神,以及她披著隋江宸外套的樣子,厲奕琛心里煩躁達到了頂峰!
之前孔慈音和沈皓燁在一起的時候,他反感但是并不會有別的情緒,或許他覺得,沈皓燁這樣的花花公子是不會吊死在孔慈音這一棵樹上,他們總有結束的那天。
可是隋江宸的出現讓他有了危機感。
成熟,紳士,懂得進退,就像他當初對孔慈音一樣,有著同樣的相似點。
不過隋江宸和他的區別是,他對孔慈音只是報復,是逢場作戲,而隋江宸不一樣,他在國外只交往過一個女朋友,不花心不濫情,也不存在報復和逢場作戲,他的喜歡是純粹的欣賞。
隋江宸是真的喜歡孔慈音,這樣長久下去,那孔慈音呢?
還記得隋江宸曾經對他說過一句話。
厲總,你前妻可是很優秀的,我想問問,你是不是從來都沒相信過她?
孔慈音的優秀厲奕琛知道,可是厲奕琛覺得她的優秀是孔衛華這些年來用錢砸出來的優秀。
沒了孔衛華,孔慈音還會優秀嗎?
相信?為什么每個人都在說他不相信孔慈音?
其實在那逢場作戲的六年,他是相信孔慈音的,相信她的善良,單純,美好,他曾經無數次在夢里告誡自己,父輩的恩怨就不要把孔慈音牽扯進來。
可是,就因為他相信,所以在看見孔慈音傷害清婉的時候他才如此的崩潰。
侵犯,毆打,最后刀離心臟就差那么點位置。
清婉不死,真的是她命大。
厲奕琛將自己鎖進書房,楊清婉站在門口,漸漸紅了眼圈。
自從上次奕琛陪她去醫院后,兩人的距離無形中拉開了許多。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摸摸小腹位置,楊清婉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走。
厲奕琛頭痛得厲害,他從柜子里拿出止痛藥服下,隨后仰躺在靠椅上。
電腦上的頁面還停留在他即將結婚的新聞上。
結婚……
厲奕琛狹長的眸子微瞇,陷入了回憶之中。
其實他根本就不記得他和孔慈音結婚那天發生了什么事。
他只知道他掌握了孔衛華犯罪的所有證據,他只知道自己離復仇又靠近了一步,那時的他血液都是沸騰的,所以他從來沒有幻想過和孔慈音婚后的日子。
厲奕琛的腦中時不時回想起以前,時不時回想起孔霖安。
最后,思緒停留在清婉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他會有一個新的孩子,這是他從來沒想過的事。
在孔慈音入獄后,他對女人的生理厭惡幾乎快達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所以他沒想過和任何人生孩子。
只是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怎么也不記得。
后來他試圖親吻清婉,無濟于事,生理厭惡不減反增。
而親吻孔慈音……
“奕琛,醒酒湯好了。”楊清婉敲門而進。
“我都說了不要!”厲奕琛壓抑怒火。
“我看你頭疼,所以就……”
楊清婉剛把碗放在桌上便被厲奕琛一巴掌扇掉。
支離破碎的碗聲嚇得楊清婉后退一步,差點叫出聲。
隨后她眼淚就落了下來,然后默不作聲地蹲下身撿碎片。
厲奕琛酒醒了一大半,他用手按壓了下太陽穴,溫聲道:“抱歉,清婉。”
隨后他站起身,“不要撿了,等會讓他們上來處理。”
楊清婉流著眼淚不吭聲,依舊不動。
結果沒過幾秒,她便嘶的一聲。
厲奕琛將她拉起一看,手被割了一道口子。
厲奕琛嘆了口氣,無奈地拿著紙巾給她按壓傷口。
“我知道我說話重了點,可能是因為今天喝了酒的原因,清婉,不要生氣了。”
楊清婉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奕琛,你是不是不想要這個孩子?”
厲奕琛眉頭微蹙,心里泛起波動,“你怎么會這么想?”
楊清婉低下頭,睫毛被淚水打得濡濕。
“自從檢查出懷孕,你對我就越來越冷淡,要是你不想要這個孩子,我就……”
“沒有。”厲奕琛生怕她說一些胡話,解釋道:“消息知道的太突然,我就是沒準備好。”
“真的?”楊清婉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你并不是不喜歡這個孩子?”
厲奕琛點點頭,“不是。”
……
過了幾天,孔慈音差不多認識了團隊里的每個人。
團隊不算上孔慈音和隋江宸,差不多有十九人,聚餐的時候有幾人在外面出差,所以沒看見長相。
其中大部分都是女人,幾乎占了團隊的一大半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孔慈音覺得這個辦公室簡直就是個舞臺.
即便是學歷都很高,可是勾心斗角卻是一點也不會少。
“對了小惠,我不是就出差了幾天,這新來的設計師是個什么水準,你們有沒有看過她設計的手稿?”一個女人站在洗手臺補妝,大紅色嘴唇看起來性感又迷人。
名叫小惠的女人理了理自己的妝發,“不知道什么水準,克里安帶進來的。”
“克里安帶進來的?”一聽見這話,女人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眼神立馬就看過來,“她和克里安是什么關系?”
“不清楚。”
“不清楚?”女人不樂意了,“你們都一起上了快兩個星期的班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小惠心不在焉道:“是啊,比朋友親密點,但是和戀人比還差很多。”
女人聽見這話,火氣上來了,她喜歡克里安是整個公司人都知道的事,居然有人趁她出差趁虛而入?
她還想說什么,但小惠已經離開,她只能氣的跺腳。
聽見外面沒有動靜,孔慈音才打來門。
她無奈的洗洗手,心里盤算著找個時間和隋江宸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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