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起來后,羅奕清便靠在枕頭上,半坐在床上看書。
肖誠英和羅奕淳,羅奕溪在后院整理菜地,訓練小狼崽,喂那幾只小雞仔。
幾只小狼崽已經長大不少,腿腳十分有力,在地上撲騰的時候都能看到它們口中的小小乳牙。
羅奕淳和羅奕溪兩人都很喜歡幾只小狼崽,還打算給他們起名。
肖誠英也任由他們折騰,坐在一旁擦拭著弓箭,心下卻想著那幕后之人得多久才會派人過來試探。
結果,還沒等多久呢,院門那邊就響起了敲門聲。
肖誠英挑眉,跟羅奕淳,羅奕溪說了一聲,放下弓箭,起身便走出去打算開門,經過東廂的時候,還特意進去看了羅奕清一眼。
羅奕清微微頷首,已經躺下來,將書本都藏好了。
肖誠英這才過去打開院門,抬頭一看,眼底閃過一絲訝異。
“原來是旁宗三嬸啊。”
羅三嬸正站在院門外,探頭想要往里看,肖誠英身子一擋,徹底遮住了她的視線。
聽見肖誠英的話,羅三嬸訕訕一笑,道,“奕清家的,我是聽說奕清他病了?怎么病的?病得重不重?”
肖誠英淡淡道,“旁宗三嬸今日前來,就是為了問這些?”
羅三嬸笑笑,“那什么,奕清好歹也是我羅家人啊,我作為長輩的,過來看看也是正常的吧?”
肖誠英嗤笑,“那還真是謝謝您了,心意領了,看就不必了,我家相公很好!”
說罷,她抬手便將院門給關上了。
羅三嬸嚇了一跳,瞪著眼睛狠狠地啐了大門一口,這才轉身嘀咕著走了。
什么人啊?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可她一想到自己家里還等著的那位大爺,心下就有些慌。
肖誠英關上門后,眉頭微蹙,這個羅三嬸難道也跟幕后之人有關系嗎?
如此想著,她便去了東廂跟羅奕清說了。
羅奕清倒是一點兒也不意外,他其實早就有猜測羅三嬸肯定是背后有人。
“晚上你跟陳義說一下,讓他們分些人手去盯著三嬸吧。”
肖誠英點頭,“好。”
之后就沒人來了,羅奕清便躺在床上看書,肖誠英熬藥做飯,一家人吃了之后便各自洗漱,肖誠英哄了羅奕淳和羅奕溪睡覺,便和羅奕清一起等在書房里。
陳義很快就過來了,“少主放心,沒人發現我過來。”
鎮衙的幾位衙役巡邏過去了,他才翻墻跳進來的。
肖誠英自然放心他,問了一下他盯著的李家三兄弟的情況。
陳義道,“今日李家老二去了一趟府城,陳三跟著他過去,見他直接進了江家商行。”
果然,還是江家人。
羅奕清頷首,“那還有別人嗎?”
“有,早上有個賣豆腐的,去了李家門口叫賣,然后我們跟著他一路去了巖城府。”
很顯然,那也是旁人偽裝的。
羅奕清訝異,“巖城府?”
“是的,那人進了一戶姓梁的人家后院,陳六打聽了一下,那梁家是京中六皇子生母姚嬪的外祖家。”
羅奕清皺眉,這是怎么回事兒呢?六皇子怎么會派人來殺他呢?
難道說,父親除了查到沛王和耀王之間的問題,還查到了別的?
“還有其他人嗎?”
“有,李秀才今天傍晚的時候也過去了李家院外,在院墻上留下了紙條和銀票。”
很顯然,這李家秀才定然是來過一回了,不然不會這么熟悉的。
羅奕清和肖誠英對視了一眼,肖誠英道,“那就對上了。”
三撥人,一撥是德安侯府,也許是耀王的人,一撥是梁家,也就是六皇子那邊的人,最后一撥就是李啟民。
羅奕清抿唇,“沛王沒動靜?”
“不,陳三在府城見到了沛王府的人一路過來,到了慶安縣住下了,好像是一些下人,一副過來采買的樣子,不過我已經讓陳五跟過去了。”
如此,陳義帶過來的人手也就沒有多少了。
肖誠英皺眉,“我還想著讓你去盯一下相公的旁宗三嬸呢。”
陳義挑眉,“少主放心,我已經傳信給其他的兄弟,他們不日便可到達。”
肖誠英看了看羅奕清,羅奕清點頭道,“嗯,暫時先盯著吧,若是人手不足,先讓小淳幫忙。”
肖誠英挑眉,“你的意思是讓鎮上的孩子幫忙?”
羅奕淳在鎮上的孩子圈里算是老大的位置,之前李啟民算計羅奕清也都是靠著他才得到的消息。
羅奕清頷首,“嗯,他在這方面還是有些天賦的。”
肖誠英沒好氣,“你也不怕他們出事兒。”
都是孩子,一點兒自保能力都沒有,這要是遇到個萬一,那可就危險了。
羅奕清無奈道,“我也不會讓他們真的處于危險之中,只是在鎮上留意一下,旁人不會在意的。”
沒讓他們真的跟陳義他們一樣,看到可疑的人就一直跟著,大多都是一邊玩,一邊留意一下,然后就可以交差了。
這種情況的盯梢,其實旁人真的不會在意。
畢竟一群孩子在鎮上巷子里各處跑,大人只會覺得正常,哪里會想到他們還能有這種小心思呢?
肖誠英還是覺得有些危險,“算了,我反正也閑著,我也可以盯一盯。”
羅奕清:“好,那聽娘子的。”
陳義看了一眼羅奕清,心下滿意,這位姑爺倒是脾氣好。
羅奕清也不著急,只等著幕后之人出招。
因而現在也不過是讓陳義他們先將人都給盯住了,等幕后之人出招了,他才慢慢處理這些人。
到時候,他也算是正式跟他們對上。
等陳義走了,肖誠英在鋪床,羅奕清看著她道,“娘子,只要我們這一次反擊了,日后,我們便會遇到各種危險。”
肖誠英抖了抖被子,在小榻上放好,這才轉身坐下,神情很是淡定,“這是肯定的,畢竟他們也不是傻子。”
羅奕清抿唇道,“屆時,我們也許會力所不逮,被他們給徹底算計,奪去性命。”
肖誠英笑,“重活一世,多活一天,都是賺的,我并不在乎。你呢?”
羅奕清嘆氣,“我自是也不怕,可我擔心小淳和小溪。”
若他真的死了,那弟弟和妹妹豈不是又要如前世那般?
肖誠英看著他道,“那你有信心可以讓對方找不到我們的把柄嗎?”
意思是說,反擊的時候,羅奕清能不能做到讓對方無從還手。
當然,并不是徹底沒辦法,而是當下而言。
羅奕清笑了,“當然。”
若是沒有這個信心,他就不會設下這么一個局了。
肖誠英也笑了,“那還有什么好怕的呢?”
對方最多不過就是耍耍暗殺的手段,真正鬧到明面上來,他們也不敢這樣干。
既然是這樣,那他們還真的沒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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