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軍營。
駐扎在距離死人谷十幾里地的地方。
在準確的消息沒有傳回來之前,朱越是不敢輕易往前的。
這個距離,既保證了他們的人馬有足夠的反應空間,也能夠及時的了解到死人谷的情況。
中軍大帳。
朱越一頭黑線的捏著鼻子,看著眼前這個虛脫的連站都站不穩的屬下。
自從回來以后,一共說了三句話,去了四次茅房。
按照他的說法,在臨走的時候,被十幾個壯漢按住,灌了一些粉末和幾瓢涼水。
在半路就已經開始了。
“無恥!”
“堂堂一個遼州州牧,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方式!”
“特么欺人太甚!”
就算朱越的脾氣再好,這個時候也拍了桌子。
“傳令下去,大軍往前推進五里,掩護小股人馬提前到望山亭附近預備,聽我動靜,一切以摔杯為號,你們給我沖出來,其他人先不用管,務必給我把傅明禮抓住。”
朱越恨恨的說道。
……
望山亭。
位于死人谷東面的那處山腰上。
之前的時候是一個茅草屋,供來來往往的路人休息。
后面漸漸的茅草屋倒塌了以后,這附近縣府的縣太爺便讓人修繕了這么一座涼亭。
時不時的在半山腰上看看落日什么的。
順便干一些在衙門里面不是很方便干的事情。
后面這遼州戰亂之后,縣太爺也不怎么出來,對于普通百姓來說,這個亭子四面漏風,不擋風不擋雨的,實在沒什么作用,漸漸的這個亭子就荒廢了。
當朱越來到亭子的時候,傅明禮早已經坐在里面等候多時了。
朱越還是謹慎的,在來之前,確定傅明禮已經到了,這才帶著十幾個人,不急不慢的朝著半山腰走來。
“傅大哥,久違了!”
“你傅大哥能應約,實在讓小弟我刮目相看,這份膽氣,令人佩服啊!”
朱越拱手上前說道。
“我說姓朱的,你腦子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這里是我們遼州,我哪不敢去?倒是你,能來這里,還真是有點不怕死。”
傅明禮冷冷說道。
眼前這個朱越給人的感受,雖然很是彬彬有禮,氣度不凡,但就是很假,讓人很是不爽!
“呵呵,傅大哥嘴上還真是不留情。”
“今日天氣正好,你我煮茗相談,豈不美哉?”
“這是我特意從河州帶來的清茶,不知道入不入得了傅大哥的口。”
朱越慢慢說道。
對剛才傅明禮的話絲毫不放在心上。
把傅明禮氣的直喘粗氣。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是眼前這個家伙搞出來的,但聽他這個意思,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瑪德!
傅明禮很是郁悶。
與此同時。
死人谷西邊的山坡上。
“大人!”
“大人!”
“他們都去了!”
“就在東邊的半山腰的一處亭子那里。”
“傅明禮帶著十幾個人,朱越也帶著十幾個人,現在估計已經上山了。”
一個士兵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對著張寶說道。
“嗯?”
“這是要干什么?”
“怎么不打仗,反而聊起來了?”
張寶感覺有些不妙。
按照張寶的想法,他們應該是巴不得上去互撕才對。
“不知道啊大人,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遠遠的看著,在那處亭子的北面和南面,兩人都埋伏了不少人馬。”
“估計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了!”
來人說道。
“有多少人馬?”
張寶連忙問道。
“看不清楚,我沒敢靠的太近,還是攀在樹上看見的,藏的也都比較嚴密,但千百人還是有的。”
來人對著張寶說道。
“奇怪了,要打不打,要聊還防著,看來是時候給他們添一把火了。”
“吳大勇,讓兩隊人馬,分別繞到他們的后面去,想辦法放火,先點了再說!”
“我就不信打不起來!”
張寶想了一會,對著吳大勇說道。
兩隊人馬悄悄繞了出去。
……
望山亭。
“傅大哥,嘗嘗我們河州的茶。”
朱越把一杯茶遞到了傅明禮身前。
傅明禮的眼皮哆嗦了一下。
“你等一下,我喝你這一杯!”
傅明禮把朱越快要送進嘴里面的茶杯換了下來,看的朱越一臉懵逼,不明白傅明禮是什么意思。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找我聊什么?”
“還有什么鬼把戲你就使出來!”
傅明禮對著朱越說道,想了想還是把茶放在了一邊。
“傅大哥,這話是從何說起啊?”
“在下不記得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傅大哥,還望傅大哥說出來,如果是在下的錯,一定給傅大哥賠個不是。”
朱越一頭問號的說道。
“說出來?”
傅明禮差點摔了茶杯。
你給我們下藥,把我們折騰成那樣,這種事情是可以隨便說出來的嗎?
你不嫌下作,我們還嫌丟人呢!
你丫故意的是吧?
傅明禮目光如刀,死死的盯著朱越。
看見傅明禮的目光,朱越一愣。
臥槽?
我說錯話了?
我認錯也不行?
沒完了是吧?!
真當我朱越是泥捏的?
朱越心里面也一陣窩火。
“傅大哥,你要是再這樣的話,那可就沒法談了,想必你也聽說過我的手段,我現在親自來跟你談,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
“你可不要不識抬舉!”
朱越冷冷的說道。
“手段?”
“我沒見過?!”
“我還得怎么見?!”
“談不了就他么別談了!”
傅明禮剛想拿起茶杯來摔了,結果茶水是朱越剛倒上的,一拿之下,燙的傅明禮縮回了手。
“我們都冷靜一下!”
“今天是來談事情的,不是來吵架的,爭吵解決不了問題!”
“我是很有誠意來跟你談合作的,要不是我,這一次朝廷就要放棄你們遼州,說到底,你我現在不過是棋子而已,靠你自己是活不下去的。”
朱越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怒火,對著傅明禮說道。
聽了朱越的話,傅明禮倒也冷靜了下來。
朱越說的這件事情他自然知道,不然也不會帶兵南下,但完全被朱越這一路上安排的事情給轉移了注意力,都快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你想怎么合作?”
傅明禮端起茶杯來,把茶水喝完了。
喝完之后,傅明禮心里就一咯噔。
瑪德,我怎么喝了?
該不會放了什么藥吧?
“我是很有誠意來跟你談的,不然我也不會現在就帶著這么幾個人來跟你談,我這不單單是在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
朱越一邊說著,一邊起身給傅明禮添上茶。
“不不不!”
“不喝了,別倒了!”
傅明禮連忙推辭。
“傅大哥不用客氣。”
朱越還以為傅明禮謙讓,仍然準備倒。
兩人一個倒,一個躲,一不小心,‘砰’的一聲,茶杯掉落在了地上。
瞬間。
從望山亭的南北兩側呼啦啦的沖上來兩隊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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