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山前縣里面,樊瀚中很是焦急的等待著從北海郡那邊傳來的消息。
說不氣憤那是假的。
這河州他已經當了這么多年州牧,豈能容忍他人隨意攻伐?
他數次想要表明身份,帶人殺出去,但是想想朱越一定留有后手,自己現在冒出去,恐怕立刻就會被針對。
到時候不僅什么也做不了,反而連現在的落腳之地都沒有了。
“報!”
“大人,有一隊人馬從北海郡而來,說是奉了刺史大人的命令前來。”
正在這時,幾人對著樊瀚中說道。
“什么?”
“朱越的人?”
“他難道已經知道我們的行蹤了?”
“所有人抄家伙!”
樊瀚中一聽就炸了。
“大人,他們好像不是來攻擊我們的,一共就來了幾十人,好像是押著什么人。”
來人對著樊瀚中說道。
“押著什么人?”
“什么意思?”
樊瀚中很是疑惑,看來并不是朱越他們發現了行蹤,難道不是沖自己來的?
不一會,張寶他們的人便押著那些人走了過來。
他們的頭上都套著麻袋,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什么地方。
“我們大人有令,把這些人交給山前縣管事的!”
“具體怎么做,山前縣管事的可要好好掂量掂量!”
為首的那人說道,然后把幾人帶了進來。
樊瀚中和尚正文兩人相互看了一眼。
山前縣管事的?
這是什么說法?
縣令就縣令吧,還管事的?
“大人,這幾個人恐怕是張大人送來給您的。”
尚正文在一邊說道。
畢竟自從樊瀚中來了以后,商正文這個縣令,自然要退居其次。
“嗯,來人吶,把他們的頭套都摘掉!”
樊瀚中點了點頭。
他倒要看看,朱越搞什么鬼。
隨著幾人的頭套摘掉,樊瀚中愣住了。
“說要殺就殺,別那么多廢話!”
“爺爺們要是皺一皺眉頭,就是你孫子!”
“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
而那幾個人因為剛剛摘掉頭套,眼睛一時間還不能適應光線,紛紛瞇著眼睛吆喝著。
“是你們?”
“你們怎么在這?”
樊瀚中一臉驚喜的上前。
眼前這幾個人,可都是之前自己手下的精干強將,對自己是非常忠誠的。
這個時候,幾人才瞇瞇著眼,看清楚了眼前站著的人。
出乎樊瀚中意料,幾人都是一臉不屑的表情。
“你就裝吧!”
“我們怎么在這的你不知道啊?”
“你別以為當著山前縣縣令的面,所有人就不知道你的真面目,你這條朱越的走狗!”
“呸!”
幾人恨恨的對著樊瀚中說道。
在他們的認知中,現在的樊瀚中,已經不再是之前他們那個能征善戰、殺伐果斷的樊將軍了。
“什么?”
“你們說的什么混賬話?!”
“朱越那個王八蛋,我怎么會跟他有關系?”
“等等!”
“你們是在北海郡被抓的?張寶也在那?”
樊瀚中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對著幾人問道。
“我說樊瀚中,之前怎么沒發現,你還是個唱戲的?”
“我之前以為只有那種賊眉鼠眼的人能做出那種事,沒想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竟然也沒有骨氣,我之前真是瞎了眼!”
“就是,哪那么多廢話,要殺就殺!”
幾人氣憤的對著樊瀚中說道。
在他們看來。
這個樊瀚中竟然變成了這幅樣子,之前在朱越的人馬面前唯唯諾諾,現在又在山前縣縣令這邊,裝作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玩呢?
“樊伯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怎么把他們都給抓了?”
正在這時,永泰公主聽到這邊的動靜也跑了過來。
“公主?”
“公主你怎么在這?”
幾人見到永泰公主很是吃驚。
“我跟樊伯伯一直在這啊,我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倒是你們,你們這是……”
永泰公主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幾人。
這些人她都認識,之前都是樊瀚中的手下。
“逃出來?”
“什么意思?”
“有點亂啊……”
這個時候,那幾人相互看了一眼,也終于意識到不對了。
“來人吶,先給他們松綁!”
“屋里面說話!”
樊瀚中讓人給他們解開,帶著來到了屋里面。
不一會,屋里面傳出來陣陣咆哮聲。
“瑪德!”
“我早就知道不對!怪不得會對陳將軍下手!”
“大人啊,我們愚鈍啊,竟然這么長時間都沒看出來。”
“茍日的刺史竟然玩這種招數,那個人還真是長得一模一樣。”
“馬勒戈靶子的,我們竟然被耍了這么久。”
樊瀚中把之前的經歷跟眾人說了一遍,眾人七嘴八舌的拍著桌子。
到現在,樊瀚中也算是明白了張寶的意思,這些人,恐怕都是自己可以用的人,這個張寶,不僅救下了自己,還護下了這么多人,這份情算是欠大了。
“唉,別說是你們了,就連我不也是中招了?”
“算了,我們兄弟們現在能在一起,已經很不錯了。”
樊瀚中對著眾人說道。
“大人,這事不能就這么完了,我們帶人殺回北海郡去吧!”
“是啊大人,現在我們還怕什么?”
“弄死那個假的!”
幾人義憤填膺的吆喝著。
“你們都冷靜點,先不著急,我想張寶之所以把你們送到我這里來,就是想要等著,現在一定還不是時候。”
樊瀚中按捺住眾人。
“大人,你說的那個少年,他難道不是朱越的人?”
其中一人很是納悶的問道。
“誰?”
“張寶?”
“他要是朱越的人,你們早就死了,這個人,或許是我們翻盤的希望,你們暫且安心在這里等著,時候到了,有我們動手的時候。”
樊瀚中對著眾人說道。
……
此時的北海城里面。
張寶讓吳大勇他們對手下的人馬進行了分類。
這些人馬當中,有一些是朱越多年經營的鐵桿擁護者,這些人還是有危險的,留著也不會投靠自己,反而還有危險,必須要盡快鏟除。
還有一些其實并不了解什么情況,這些人倒是可以暫時保留下來。
“怎么樣方褔?現在需要處理的有多少人?”
張寶對著方褔問道。
“大人,恐怕情況沒有那么樂觀。”
“簡單摸底之后,整個北海城里面,朱越這邊需要處理的,有一萬多人。”
方褔皺著眉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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