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牧皺眉走到椅子旁坐下,活字印刷說起來簡單,等真正去做時,肯定問題多多,如果招攬了此人,必將事半功倍。
沈云初和林貞若好奇的看著兩人。
“書肆刻工?夫君與程妹妹在說什么?”
“一種印刷術。”蘇牧忽然看向沈云初,面上露出喜色:“這件事可以由娘子出面。”
“我,我出面?”沈云初愕然問道。
程青凝道:“他的意思是,讓公主跟朝廷書肆討要此人。”
沈云初看向蘇牧,她還是不太明白。
蘇牧只得將活字印刷和開印刷作坊的事道出。
沈云初這才明白,直接點頭答應,并且要出一部分資金來建這處作坊。
“程妹妹,不會介意吧?”
程青凝輕咬著唇,搖頭:“怎么會,有公主幫忙更好。”
蘇牧無奈一笑,看向林貞若,“你沒興趣?”
“沒興趣。”林貞若搖搖頭,紅著眼眶,“我已看破紅塵,想去太清觀出家修行,今后常伴青燈古佛。”
蘇牧:“......”
這妮子沒發燒吧?
沈云初笑道:“太清觀是道觀,哪里來的古佛,表妹不妨再考慮一下,再說了姑母肯定不會同意的。”
顯然之前三人已經談過這個話題。
“反正我就是要出家。”林貞若憋著嘴兒,站起身,“我有事先回去了,今后你們若要見我,便去太清觀找我。”
見她告辭離開,沈云初心中急切,想要去送送她,但有孕在身,行動不便,急忙道:“夫君,去送送表妹。”
蘇牧點點頭,直接邁步追了出去。
林貞若說告辭就告辭,邁著小碎步,走的極快。
蘇牧費力追上她時,人已經到了公主府門口。
“你真的要去出家?”蘇牧心中慚愧萬分,“你父母會答應?”
“真的。”林貞若微微頷首,抽泣道:“有姑婆幫我,父親和母親不敢攔。”
林貞若的姑婆,也就是周縉的姑姑。
太清觀那個女老道,竟然教導自己的晚輩出家,這算什么事?
蘇牧猶是不信,急切問道:“不是,你這么年輕,真的要出家做道士?”
林貞若被他這話氣得嬌軀直發抖,“不要你管。”
說罷,邁步跑出門去。
蘇牧追出去,卻見她已經上了馬車。
林貞若鉆進車廂的瞬間,輕輕回頭看了他一眼,兩相無言。
望著馬車緩緩離開,蘇牧輕輕一嘆:這次真的作孽了!
他轉身正要回去,卻見程青凝也從府里走出來了。
“你也要回去了?”蘇牧問道。
程青凝微微頷首,似是開了竅般,笑道:“說真的,出家做道士,不失是為一個好選擇。”
蘇牧:“......”
林貞若說出家或許是在跟家里賭氣,程青凝如此說,卻絕不是隨便說說。
她熟讀詩書,眼光很高,普通男子難入她的眼,一旦動了此心,真有可能去做。
蘇牧嘴角抽動幾下,面色凝重的說:“你不妨去書院里與晏幼菱做個伴。”
“哦。”程青凝愣了一下,“你讓我去書院做事?”
蘇牧點點頭,“我本想將印刷作坊開設在書院里面,如今這件事只得麻煩你了。”
程青凝抿了下唇:“我以什么身份去書院做事?不能是印刷作坊管事吧?”
蘇牧略一思忖,心中主意來,“你去了可以做先生。”
“教,教男學子?”
“女的。”
程青凝驚呆:“書院里有女學子?
“有。”蘇牧重重點了下頭,“一個。”
程青凝:“......”
她撇撇嘴,沒好氣的說:“你說的是鄭小娘子?”
見她不情愿,蘇牧呵呵一笑,小聲道:“你去了可以偷偷招幾個女學子,算學院那么大,你占用幾間房屋不礙事。”
程青凝不信的問:“晏山長會答應?”
“只要你做此事的時候拉上晏幼菱,晏公卿應該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有一點,需要將男女隔開,最好從算學院另一側開道門出來。”
蘇牧這是讓她建女子書院,雖然目前只有一個女學生,卻讓程青凝心動不已,將剛才說過的話忘的一干二凈。
“好,好吧!回頭我去試試。”她點點頭,不敢再做耽擱,邁步走向程家的馬車。
目送她上了馬車離開,蘇牧抬手抹了把冷汗,心道:好險,這位如果也去出家,自己罪過就更大了。
蘇牧望著馬車在街道上漸漸消失,輕輕搖頭,正要邁步回府,卻見一輛豪華馬車急急駛來。
馬車到了近前,車夫一拉韁繩,馬兒發出一聲長長的嘶鳴聲。
蘇牧定睛一看,卻見楊慶從馬車里鉆出來,重重咳嗽了幾聲。
“這一路顛死灑家了。”楊慶站在車轅上,取出手帕擦擦嘴,看到蘇牧正站在府門口,急忙下了馬車。
“駙馬快隨灑家進宮面圣。”
蘇牧微微一怔,問道:“陛下有急事?”
“哎呀!別磨蹭了快上車。”楊慶急道:“遲了陛下怕是要發火了。”
蘇牧被楊慶連拉帶推上了馬車。
“楊總管,到底發生了何事?”
楊慶陰著臉,陰陽怪氣的道:“駙馬啊!別怪灑家沒提醒你,宮里的娘娘們一起去陛下那告你的狀了,這事你不給個說法,陛下那怕是過不去。”
“宮里的娘娘們?”
周縉的女人,蘇牧只見過張昭容一人,其余的見都沒見過。
她們為何要自己的告狀?
不會是?
蘇牧想到了一種可能,立時心中一緊,扶額問道:“楊總管,現在股票價格多少了?”
楊慶盯著蘇牧看了又看,沒好氣的道:“不到八貫。”
蘇牧:“......”
“不到八貫?”
他徹底震驚了,特么昨天還二十貫呢!
他今天確實是要打壓股價,但他也只是預估能壓到十五貫,怎么會一下跌到八貫?
“怎么會,股票沒人買了嗎?”
“該買的都買了,不該買的也都買了,現在人人都在虧錢。”楊慶氣的嘴角直抽,“你今日不給個說法,陛下怕是饒不了你。”
他如此氣憤,顯然是因為楊家買股票也嚴重虧損了。
崩盤,血崩啊!
這是蘇牧所沒預料到的。
只因他一上午沒關注,股價就崩盤了。
楊慶道:“很多人在賣,根本無人敢買啊!”
蘇牧摸著下巴,仔細思考起來,似乎一點都不著急。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