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一個紫服三品大員,騎著馬在門口一停,交易中心門口的人全部震驚在了當場。
有人道:“是駙馬爺來了。”
又有人道:“什么駙馬爺,是工部侍郎蘇大人。”
慕容云姜急匆匆自股權交易中心出來,打量著蘇牧問道:“姐夫來這里有事?”
蘇牧沒有下馬,彎腰小聲囑咐道:“收拾一下,馬上去我府上,我與你有事相商。”
說罷催馬離開。
慕容云姜沒有多問,轉身回了店鋪,囑咐了掌柜幾句,而后坐著馬車離開。
人們望著一前一后離開的兩人,仍在議論不休。
“你們都聽說了嗎?今天上午蘇侍郎在白鹿書院道出了四句至理名言,被晏公卿說是鼎立之作,而且陛下就在當場。”
眾人都是點頭,望著蘇牧遠去的背影,神色既羨慕,又敬仰,顯的極為復雜。
蘇牧騎著馬慢悠悠由御街轉入西大街,不多時便到了家門附近,他遠遠的望到家門前圍著一大群人,足有上百號不止。
怎么會有這么多人?
他翻身下馬,牽著馬往前走了一段,而后右轉進入一條南北向的街口停了下來。
這個位置剛好是慕容云姜宅子的墻角下。
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叫喊聲。
“開門,我們要見蘇侍郎。”
“我們要拜蘇侍郎為師,跟著他制學。”
“我們要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嘶——”蘇牧嘴角一抽,“原來如此,肯定是那個不良岳父給泄露了出去。”
正當他猶豫之際,慕容云姜的馬車停在了路口,慕容云姜從車廂里鉆了出來。
她看著牽馬躲在街口的蘇牧,好奇道:“姐夫,為何躲在這里?”
蘇牧微微聳肩,無奈的兩手一攤,“被人堵了家門。”
慕容云姜站在車轅上,遠遠的望了一眼,問道:“那些都是什么人?”
蘇牧道:“看樣子應該是城內的讀書人。”
慕容云姜點點頭,踩著馬凳下了馬車。
此時院門從里面打開,韓妙微帶著兩個丫鬟出現在門口,看到慕容云姜站在墻角,遂望了過來。
慕容云姜遠遠的對著韓妙微一笑,又回過來對著蘇牧道:“姐夫要不先去我家坐坐?”
蘇牧點點頭,“我還是走后門吧!”
慕容云姜略一思忖,點頭道:“姐夫稍等。”
說罷往家門走去,跨過二十余步的距離,走上臺階,在韓妙微耳邊說了幾句。
蘇牧躲在街口里面,韓妙微在門口是看不到的,她聞言探出頭來張望了一下,點頭道:“我聽說了,他在書院里說了四句立鼎之作,已經在文人的圈子里傳開了,許多人都說他有半圣之資,很多學子要拜他為師呢!”
慕容云姜表情疑惑:“我為何沒聽說呢?”
韓妙微輕輕笑道:“你但凡去茶館坐坐,也不至于聽不到。”
慕容云姜唇角輕扯了一下,“姐夫說了哪四句?”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嘶——”慕容云姜倒吸了一口涼氣,扭頭望了蘇牧所在的墻角位置一眼,“怪不得姐夫不敢進家門呢!”
韓妙微掩嘴笑道:“蘇府的前后門都被人堵了,上百人要拜他為師,鬧了好一會兒了。”
慕容云姜點點頭,囑咐道:“麻煩娘子打開后門讓姐夫進去。”
“誰是你娘子。”
韓妙微輕撇了慕容云姜一眼,轉身回了院子。
慕容云姜快步走到墻角位置,帶著蘇牧來到府里的后門位置,兩人一馬一起從后門進了院子。
蘇牧將馬牽到馬廄里拴好,皺眉道:“這下麻煩了。”
慕容云姜笑道:“姐夫的四句立鼎之作,太好了,云姜實在佩服。”
蘇牧沒好氣地道:“佩服個屁,我吹牛的。”
韓妙微無語地搖了搖頭,暗道:這人文采那么好,說話怎么那么粗鄙呢!好掉價啊!
慕容云姜呵呵笑道:“我倒是想吹,可惜沒姐夫的水平啊!”
蘇牧道:“行了別廢話了,派人去盯著點,看他們什么時候走。”
慕容云姜吩咐道:“紅鳶、雪衣,你們一個去前面盯著,一個去后面盯著,一有情況隨時來報。”
紅鳶和雪衣正要離開,卻聽蘇牧道:“等等,我在大建國寺買了點瓷器,那掌柜馬上就會送過來,你們看到讓他先送到這里來。”
兩個丫鬟微微點了下頭,分頭離開。
慕容云姜道:“姐夫里面請。”
蘇牧點點頭,隨她進了會客的廳堂。
三人落座,沏好茶,還沒來得及飲幾口,去正門的紅鳶便急匆匆的折返了回來。
紅鳶曲膝一福,說道:“外面又來了一大幫人,說是聽說蘇侍郎回府了,一起趕過來的,他們叫不開門,又分成了兩撥人,一撥人去了公主府。”
蘇牧:“......”
“去了公主府?”
紅鳶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韓妙微抿唇道:“他們不敢去工部堵你,只能來蘇府和公主府了。”
蘇牧無語地道:“至于嗎?”
“當然至于。”韓妙微莞爾一笑,“單憑這四句話,說你是半圣也不為過。”
蘇牧愕然道:“離譜。”
韓妙微眨眸看向蘇牧,輕咬薄唇,說道:“儒學道統自孟子后,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圣人了,你這四句足以令他們瘋狂。”
蘇牧不屑道:“這是假大空,什么半圣,還瘋狂。”
慕容云姜道:“姐夫莫非不知儒家三不朽?立言、立德、立功,姐夫這四句便是三不朽中的立言。”
蘇牧一怔,他當時真沒想這么多,現在想來,還真是那么回事。
他之所以到此時才重視,是因為周縉和晏公卿當時的表情太過自然,他才沒當回事。
“你......”韓妙微張口便頓了一下,“姐夫是工部侍郎,位列正三品,如今又獨自立言建說,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放棄,這大好機會的。”
慕容云姜點點頭,看向蘇牧,“是啊!姐夫還是陛下的女婿,他們只要能拜在姐夫門下,想不飛黃騰達都難。”
韓妙微笑道:“其他是次要的,姐夫一朝立言建說,寫下立鼎之作,才是他們如此追捧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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