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裕道:“曹兄,十二貫了,要不要賣?可以保本了。”
曹萬里皺眉思忖良久,嘆道:“賣了吧!這錢不賺也罷!”
王博裕道:“是啊!不虧就是賺。”
他們是真的被套怕了,上百萬貫錢,被套牢了幾個月時間,損失實在太大了。
“郡王,咱們要不要賣?曹掌柜要賣了。”
平陽郡王周宗旦身邊的管事問道。
周宗旦咬牙道:“賣。”
他也被惡心到了,不想再忍受這種煎熬。
與他們想法一樣的人不在少數。
火車重新上路,使得股價在十二貫維持了一個時辰,隨著這些人陸續出手賣掉手里的股票,股價開始急速下跌。
“十一貫、十貫、九貫、八貫.......”
蘇牧在設置股票交易規則時,為了方便進行收割,沒有設置漲跌幅限制,導致股價一旦動起來,經常出現急速下跌或者上漲的情況。
“啊!又要跌回去了。”
“又要被套了嗎?”
剛剛買了股票的人,看著黑板上的股價,臉色一片慘白。
.......
皇宮后苑。
蘇牧正坐在群美之間,侃侃而談。
一眾女人聽的入神。
就連沈云初也離開御書房來了這里。
殷良急匆匆來報:“陛下,股價跌回六貫了。”
“陛下,不要再賣關子了,到底要怎么辦?”
女人們幾乎同時問道。
蘇牧呵呵一笑,“繼續買進,將股價重新推高。”
“呃。”
所有人都震驚了。
對買賣股票最在行的沈云初、聶云笙、楚云心三人也是一頭霧水,但她們沒有遲疑,依照著蘇牧的吩咐,讓人將命令傳達了下去。
一時間,股權交易中涌進去不少客人,都要購買蒸汽機作坊的股票。
海量的銀子轉出戶頭,買下了旁人拋出來的股票。
股價開始飛速提升一下子飆到了十貫。
而且交易價格還在急速飛升。
“十一貫,十二貫,十五貫......”
“哐當——”
“咔嚓——”
“嘩啦啦——”
御街上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
人們聞聲望去,只見平坦的青石板路上,行來一個龐然大物。
“這又是什么?”
“噗嗤,哐當——”
“這,跟火車一樣,只是不需要鐵軌也能走,輪子換成了寬大的鐵帶......”
“嘩啦啦——”
履帶輾軋在地面上,發出一陣金屬摩擦的響聲。
有人驚呼道:“快看車里面有人。”
“這.......全身鐵甲,人藏在里面,如果,如果此物隨大軍沖鋒作戰,誰能攔得住?”
“快看啊!里面有鐵矛伸出來了。”
“蹭蹭蹭——”
鐵車里面三名工匠用力刺出長矛,又迅速收回。
鐵車裝大炮暫時做不到,這是韓公廉和孟隆一起想出來的變通方案。
“啊呀!這車難道是朝廷新研制的武器?”
“啊!原來是新武器?”
所有人都懵了。
火車作為新奇事務,此前已經震驚了所有人,坦克車的出現卻是給人們打開了一片新視野,如此先進、龐大、堅固的武器,人們不難想到,這代表著什么。
人們踮腳看去。
只見鐵車冒著黑煙,在青石板上輾軋而過,前面鐵殼內時不時有鐵矛刺出來,嚇的人們紛紛后退,為這個東西讓開道路。
“大魏要發達了啊!”
有心思活躍的人立刻想到了什么。
曹萬里、王博裕、周宗旦全部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他們已經將手里的股票保本賣了,沒想到御街上又出現了這么個東西。
在他們看來火車存在明顯的局限性,需要用到鐵軌才可以行走,且后期效果如何還有待觀察。
然而,此物有著強大動力、堅硬的鎧甲、別具一格的進攻手段,簡直是行軍作戰的利器。
換句話說就是,這個東西可能比重甲騎兵還厲害。
大魏的軍隊如果大規模裝備了此物,在這世上將會再無敵手。
曹萬里手心冒起了冷汗,咬牙切齒道:“又被耍了。”
王博裕望了一眼旁邊黑板上的股價,“將近十五貫一股了,要不要買回來?”
曹萬里沉默良久,長舒了口氣,“先回去,商議一下再說。”
同他想法一樣的不在少數。
周宗旦等皇族,此時也是這種想法,準備先等等看,再做出選擇。
但他們都有些高興不起來。
等了幾個月時間,終于保本賣了出去,誰又能想到只是半日時間,股價會出現如此大的波動。
“嘶——,股價十六貫了,還會跌下來嗎?”
人群中一陣驚訝聲傳來。
有的人捶胸頓足大叫虧了。
有的人喜笑顏開大叫賺了。
股民們有虧有賺,卻是蘇牧最想要看到的結果。
只有人們能從股市中賺到錢,他才可以從里面順手摸魚,不停的收割進入股市的資金。
曹萬里返回錢莊,錢莊的幾十名股東已經等待多時了。
股東們見他回來,樂呵呵的圍了上來。
“曹掌柜,聽說股價升十六貫了,這次又賺了不少吧?”
曹萬里扯了扯嘴角,搖頭道:“沒有,這次保本出了。”
股東們面色一變,“出了?這到底是怎么會事?”
“唉!”曹萬里嘆了口氣,施禮道:“進去說吧!”
一眾人等面色都是有些不悅,陸續跟著曹萬里進了后面的客廳,待曹萬里將自己失算的事說出,人們都陷入了沉默。
曹萬里望著眾人,詢問道:“要不要重新購入?”
一名華服老者,捋須道:“重新購入,確定能賺嗎?”
此人名叫是姜承載,蘇州絲綢商人,在東京城做的是布匹綢緞生意,給曹萬里的福來錢莊投入了不少錢財。
曹萬里道:“諸位沒有看到那鐵車嗎?朝廷做出那東西肯定會大批量裝備給軍隊,蒸汽機作坊將來的收益絕對會超出大家的想象。”
一名中年文士,嘆氣道:“是啊!如果沒有賣掉那些股票,多好啊!”
此人是徽州紙墨商人,名叫段詠思,是段家在京城的主事人。
“咳——”曹萬里尷尬的咳了一聲,正要說話,便見管事急匆匆進了大廳。
“掌柜的,股價飛升了,三十貫,有人三十貫在收購了啊!”
“嘶~”
廳內眾人一陣倒吸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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