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寒門主母 > 第97章
他也說不出哪里的古怪,這眼晴太冷,太黑,不像人類,哪有人類的眼晴在這種時候還能保持這么冷靜,這般冰冷,冰冷到讓他覺得眼前的人不是活的。
另外二個人察覺到了這人的舉動,嘲笑道:“喂,你怕了?”
“怕?誰怕了?我天不怕地不怕,還會怕個女人?”
“不怕的話你先上。”
“我先上?”男人咽了口口水,卻并沒有向夏青走去。
“哈哈哈……分明是怕了,她現在手上根本就沒有匕首,你還怕?”
“你不怕你上啊。”
“上就上。”男人顯然色玉心重,看著根本沒力氣動彈的夏青,摩擦著雙手,銀笑著走近,這個女人看著實在太有味了,那眼晴讓他有征服的玉望,只要一看那眼晴,他就有種想上她的沖動。
二話不說,男人迅速的脫下了他的衣裳,僅著貼身褲子就走夏青走去,不過在走到一步之外時,他還真有些猶豫不敢靠近,直到確定這個女人身上再也沒有刺傷人的東西,一把就抓過夏青的腳就將她拖了過來。
夏青沒有反抗,任他拖過去。
對于她的平靜,男人愣了下,心里突然毛毛的,也就在他這愣神的功夫,夏青突然出手襲擊。
她的平靜,她的冷靜為的就是積蓄這一次的力量,對于一個農村長大的女孩子,對于從小拔草拔到大的女孩子,又是一個獵人的女孩子來說,這力道足夠大。
在這種時候,男人不會去注意,所以輕易被夏青得手。
男人痛得連喊叫的功夫也沒有,痛得根本無暇還手,別說還手。
男人整個人都在顫抖,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嘴里才喊出痛苦,他臉色痛的鐵青,雙手使勁護著那痛處,整個人抽搐起來。
夏青坐在墻角,平靜的看著這個男人抽搐,又平靜的看著驚恐的望著她的二個男人,她艱難的起身,朝不遠處的匕首走去。
她的動作自然沒有另二個快,一個已經飛快的拿到了匕首,可雖拿到了匕首,整個身子卻在顫抖。
“你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殺了她?”一人吼道,見他被嚇住的模樣,那個飛快的奪過他手中的匕首,就朝夏青刺去。
夏青沒有力氣逃,她冷冷看著那個男人沖向她,知道這個男人手中的匕首會刺穿她的身體,她無力反抗,也沒力氣躲,體內那股熱潮越來越兇猛,她幾乎有些克制不住,她只是退后了一步,避開了心臟的位置。
可就在那把匕首要刺進她身體時,拿著匕首的男人突然倒下,嘴里溢出了血,一只箭從后背穿透了他的胸膛。
夏青看到了云錦,這個一向冷靜,冰冷的男人,這會卻是緊張的看著她,眼底甚至還閃著一絲恐懼。
“總算找到夏青夫人了。”跟著云錦后面的二個黑衣人背后已緊張的被汗水透濕,他們本一路跟著夏青夫人,可不想那邊的路里竟然設了陳,等出陳時,人已經不見了,幸好統領及時趕來,也幸好夏青夫人并沒有發生什么事。
夏青的力氣也支撐到了極點,當她身子緩緩倒下,當身子被摟入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時,她淡淡道:“殺了剩下的這個男人。”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么做的。”他的女人,不允許任何人動她一根汗毛。他再一次明確了自己心里對這個女人的喜愛。
夏青緊緊的靠著這個胸膛,她有些累,還有身體里奇怪的熱潮要壓制,驀的,她睜開眼抬眸看著這個男人,他的心跳得好亂,胸膛起伏不停,可見他是如何急急趕來的,或者說,他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當他抱著她走出小屋,在屋內的黑衣人手中的刀光一閃,顫抖著的男人倒地,黑衣人又走到了那個全身一直抽搐不停的男人面前,嘴角抽了抽,這男人這副模樣估計也已經廢了,夏青夫人下手挺狠,寒光一閃,結束了他的性命。
月光清冷,帶著喜樂的微風也不知是從何地傳來的,這個地方離主殿應該頗遠,喜樂斷斷續續,但仍能想像得到那邊有多熱鬧。
夏青的沉默,讓云錦的臉越來越沉:“在這個時候你還想著封軒?”
夏青抬眸看了他一眼。
見她不說話,云錦冷笑:“這就是你選擇喜歡的男人?也不過如此。”
夏青的額頭已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她一直努力的在壓制著身體里越來來滾燙的火。
云錦的臉色已難看得不能再難看,夏青的沉默在他看來根本就是在護著封軒:“就算他母親這般對你,你也還……”云錦的聲音嗄然而止,只因夏青突然說了一句話:“我要找大夫。”
“你說什么?”云錦低頭,這才看到夏青那張平靜面龐上的潮紅,她的目光不再平靜,相反,閃著一份灼熱,但她努力在壓制著。
夏青的雙手緊緊的抓過他的衣襟,連呼吸都帶著熱潮:“我被下了藥,我,我壓不住了。”
“你被下了藥?”云錦望著這張緋紅的臉,一看這模樣,他便知道封母應該是給夏青下了純藥之類的東西,他忙將她放了下來,一手探上她的額頭,另一手則把她的脈,心中一沉,果然,該死的封母。
緊跟在身后的蒙面人道:“云侍衛,這上面便是天池,一般純藥的藥效也只有二個時辰,過了就會沒事的。”
云錦二話不說,抱起她就往山頂的天池飛去。
一路疾馳,夏青的手始終緊緊的抓著云錦的衣襟,她的目光也緊鎖著這張擁有近乎完美輪廓的面龐,這個男人有點冷,而且她覺得他極易動怒,雖然外表看不出來,她跟他不熟,可這個男人卻救了她二次,而且還是致命的二次,如果沒有這個男人,怕她夏青早就不存在世上了。
“你只是一名簡單的侍衛嗎?”夏青輕問,她微喘著氣。
云錦低頭擔憂的看了她一眼,輕嗯了聲。
“簡單真好。”
云錦看了她一眼,問身后的侍衛:“還要多久?”
“馬上就到了。”
果然,在半盞茶的時間后,他們來到了山頂,月光無華,天池碧波無瀾,一片寧靜。
沒有任何猶豫,云錦抱著她便走進了天池里,山涼,風涼,水涼,在入水的那一刻,夏青只覺得全身的燥熱得到了緩解,不禁舒服的嘆了口氣,只全身沒有任何的力氣,因此只能緊緊的被云錦抱在懷里,以防淹水。
“我沒有想著誰。”夏青淡淡說道:“我也沒有選擇過誰。”見云錦冷冷的看著她,夏青又道:“方才你不是問我了嗎?”
“你以為你說的話我會相信你?”
“我沒有必要騙你,為什么不信呢?”
“如果不是心里有他,如果不是選擇了他,你又怎會在封城?”
夏青微微一笑:“為了避開應辟方而已,那個人真是奇怪,我在時,他厭惡我,甚至犧牲我,我離開了,他反而想要找回我,他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她的事反正這個云侍衛知道,因此并不避諱去說,只是:“你怎么了?”
云錦的臉色在月光下挺復雜的:“那封軒對你而言是什么?”
“他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他也是一個不錯的朋友。”夏青淡淡一笑,接而又道:“可現在,他要去做他的事了。”
“那瑾王呢?對你而言又是什么?”這是他一直想問的問題。
夏青突然間沉默,瑾王,那個男人……在心里嘆了口氣,夏青道:“他是我唯一曾經期待過的人,也是我在乎過的人。”
云錦心頭一震,這是他第一次從她的嘴里聽到這樣的話,他一直以為她是不在乎的,只她用了曾經二個字:“你不恨他?”
“不恨。”
“為什么?”
“他是我現在不必去在乎的人。”夏青抬頭奇怪的看著他:“又怎會去恨他呢?”
云錦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受傷:“不必去在乎的人?”
“人生在世,有些事是應該在乎的,有些事是不必在乎的。”
“你不是說對他期待過嗎?在乎過嗎?真的期待過,真的在乎過,又怎會輕易的不必在乎?”云錦冷笑,“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太假了嗎?”
“很假嗎?”夏青淡淡一笑:“怎會呢?他的肩膀從沒給過我靠,他的胸膛也從不讓我依偎,他總是對我冷冷的,就算我想在乎,也得他的配合啊,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不可能滿腦子都放在他身上。”
“對不起。”云錦突然抱緊了她,喃喃。她跟別的女人不一樣,他早就知道,她不喜歡一味的付出,她也從不顧影自憐,她更不驕縱,這個女人身上有很多的優點,只是他從沒有珍惜過。
夏青愣了下,水溫挺低的,可是這個胸膛真暖,她靜靜的依靠著。
真安靜啊,靜得她都能聽到水的流動聲,只是,為什么內心的燥熱還沒有退去,夏青擰了擰眉,抬頭道:“藥力又起來了。”
“怎么會?”云錦再次把了把夏青的脈,臉沉了下來,果然,脈向又浮動了。
一直守在邊上的黑衣侍衛道:“云侍衛,封夫人給夏青夫人吃的藥或許并不是純藥,而是純毒。”純藥,只要熬過了二個時辰就會沒事,而純(春)毒……侍衛暖昧的看了看二人,必須二人交合才行。
“什么是純毒?”夏青問道。
云錦抽了抽嘴角,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此時,侍衛又道:“夏青夫人,那邊有條船,您和統……云侍衛去那就行,屬下二人會護在周圍的。”
夏青看了看不遠處那條原本是莊清柔邀請她共賞天池的船,又看著這侍衛臉上笑得古怪的表情,再看了看云錦那僵硬的模樣,心中也有數了:“只能這樣嗎?”
“是。”那侍衛道:“純毒除了二人同房,沒別的辦法才能解。若是不同房,受毒之人會七竅流血而亡。”
夏青愣了下,確實,體內的那股子勁越來越強烈了,她看向云錦,輕問:“云侍衛,你可娶妻?”
云錦低頭看著這張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臉,這一刻,他在這個向來只有平靜表情的女人臉上竟找到了絲羞澀。
見他只看著她,夏青一手搔搔頭:“或者,你有喜歡的人嗎?”
云錦依然沒說什么,這個女人的意圖很顯然了,難道她想跟這張臉的男人同房?想到這,云錦只覺怒火中燒。
見他一直沒說話,夏青覺得云侍衛應該是有喜歡的人了,這樣一想,她只能看向隱在暗中的那二名侍衛:“要不你們來……”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云錦的聲音惡劣的響起:“你竟然想讓別的男人來給你解毒?”
“那總要活下去吧。”夏青瞪大眼看著他:“他們比方才那五個人可好多了。”
本來那二侍衛真心覺得夏青夫人有眼光,雖然他們連想都不敢想這種事,但心里還是有點自喜的,如此這后半句話一出來,二人頓時黑臉了,夏青夫人咋能把他們跟那幾個人渣來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