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呂布撤軍。
程咬金沒有追擊。因為，唐軍騎兵沒有到位。追擊戰，對唐軍很不利。
中午時分，孟良水寨中，有李存孝率領兩萬重騎兵將士，即將登船，他們要前往靈縣。
大唐運兵多次，這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比較麻煩的事，是以船運馬。這需要特制的船，一次性只能運送三千戰馬。兩萬戰馬，需要七天時間。
到時候，靈縣大軍聚集在一起，將由李存孝領軍，北上支援甘陵城。
……
先回到幾日前。
甘陵城西門，魏軍主力，共計十六萬。由顏良指揮攻城。
魏軍士卒，士氣高漲。他們口號是：“抗擊大唐。收復失地。”
這是第一輪攻城，一萬魏軍出擊。他們推著攻城器械，向城墻靠近。
守軍主將，伍云召，城內有十萬大軍。其中，唐軍四萬五。
另外，魏國降卒五萬五，這數量有點多。但是，都不是事兒。有崔葉、焦觸等投降派，力挺唐軍。還有加入唐軍，收到豐厚地待遇與撫恤。
守軍齊心，像甘陵這樣的大城，是很好堅守的。
城頭上，萬千箭矢射出，咻咻地收割魏軍的生命。
緊接著，投石車擺動起來，一個個石子兒，砸向攻城士卒。
魏軍靠近后，也用遠程手段反擊。但作用小許多。守軍依靠城墻，能躲避多數傷害。
幾分鐘后，魏軍退走。第一輪進攻，只是試探而已。
袁譚在后邊觀點，心中疑惑：“城中有一半守軍，是我魏國人。為何無此甘心，跟著唐軍作戰。”
郭圖解釋：“普通士卒，沒有家國大義。更多的，是考慮自身利益。”
“軍師啊。這樣看來，咱要拿下城池。非常難辦啊。”
“大王，不可氣餒。正所謂，事在人為嘛。”
魏軍休整一波，另換一萬士卒攻城。
顏良的想法，十六萬大軍，可以分十六支隊伍，輪流攻城。
伍云召同樣作出應對，讓守軍輪換。
攻城戰持續著，沒有花哨地東西，與前一番攻防戰差不多。
魏軍還是試探。唐軍呢，依靠著充足的守城物資，一個個擊殺魏軍。
這一天下來。魏軍連續攻城十六次。簡直是喪心病狂。
一切原因，都歸于顏良吧。他一心要為文丑報仇。他不吃不喝地，一直指揮著攻城。
這就有點固執咯。
郭圖前來勸說：“顏將軍。你還是去休息吧。”
“軍師啊。咱不能停。只有讓唐軍崩潰。咱才能拿下城池。”
“這……可讓高干將軍，代替你攻城的。”
“行吧。”
說到這，顏良真頂不住咯。
守軍這邊。伍云召都麻咯。他不敢下到城頭。吃喝拉撒，都在城墻上。偶爾有時間，就靠著城墻，瞇一下眼睛。他心中大罵：
“顏良，你等著。若是等到，我唐軍反擊，必殺斬你狗頭。”
崔葉來到城頭，對伍云召說：“將軍，你這樣，人會受不了。先去休息吧。”
“崔家主啊。降卒太多。咱不放心啊。”
“將軍多心咯。城內所有士卒，都已經輪番守城兩次。這些降卒，都很賣力守城。”
伍云召想想：“還真是哇。”
“所以啊。將軍應該放權。可讓焦觸領軍守城。”
“行吧。本將就試試。”
之后，伍云召命焦觸指揮守城。
不過，伍云召沒下城，在旁邊觀戰。他必須了解焦觸，是一個什么水平。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領軍風格。焦觸是傳統的漢軍武將。守城方式，很中規中矩，顯得很穩妥。十多分鐘后。魏軍被打退。
伍云召上前稱贊：“焦將軍。你很不錯。可為大唐鎮守一方。”
“伍將軍過獎。末將只是中庸之姿。”
“哈哈。別謙虛。老焦啊。本將累的不行。接下來，就由你領軍四、五個小時。若是頂不住，就用火攻退敵。”
“將軍放心。末將定能守好城池。”
至于火攻。不能輕易用。燃料，可是重要軍資，數量不多。一般中有危機時刻，才有火攻。
甘陵攻防戰繼續，雙主都更換將領。
高干是袁紹外甥，已經領軍多年。作戰經驗豐富。指揮攻城戰，不是事兒。他沒打過，這么富裕的仗。他想立下大功。瘋狂鼓動士卒，拼命攻城。
焦觸老實守城。不求多殺敵軍，只想守著城池。他堅定一個穩字。他清楚自己的本事，跟唐軍許多將領比較，他啥也不是。
若想在大唐站住腳，這一仗，必須打漂亮。這是焦觸，加入大唐以來，難得的表現機會。
甘陵攻防戰，又持續五個小時。城池沒一定問題。還穩穩地。
伍云召剛睡醒，簡單詢問守城情況后，又繼續呼呼大睡。
顏良也醒過來。他來到城下，觀看著戰事。高干的指揮，他挑不出毛病來。
半個小時后，顏良看到城上，一個熟悉的身影冒頭，他破口大罵：“狗日的焦觸。居然如此為唐軍賣力。真是狼心狗肺啊。”
高干苦笑：“人各有志。咱說什么都沒用。”
“老高啊。叛徒必須死。讓將士們加把勁。一定要拿下城池。”
“額。末將感覺，咱們的士氣大減。應該是久攻不下的原因。要不，咱先修整一波。”
“你……”顏良心口堵得慌。
高干說完，就去指揮攻城。畢竟，他只是提議，又不能做決定。
十多分鐘后，郭圖前來傳信：“大王有令，停止攻城。”
顏良沒糾結。下令鳴金收兵。他也明白過來，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打仗就這樣，必須了解己方軍隊的各種狀況。若是蠻橫用兵，只會適得其反。
這一波進攻，有點兒猛。兩軍傷亡有點大。
魏國戰死四萬。唐軍犧牲兩萬五。守城一方，傷亡小很多的。
雙方默契地休整一天。都需要安撫軍心嘛。
魏軍將領，給將士們畫大餅，吹噓打勝仗之后，會如何如何。
而唐軍將領，就不一樣，他們跟士卒故事，述說大唐軍屬們的美好生活。
兩軍的士氣都有所提升。
第二天早上十點，甘陵城防戰繼續。
魏軍進攻十來分鐘，顏良看出問題。己方的士卒的狀態，有點懶散，對戰事不上心。反而唐軍將士，能果敢應戰，努力守城。
顏良感嘆：“唐軍真不一樣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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