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會議最終在眾人的聚餐中結束。
雖然姜印不急著眾人做出表態,眾人還是明確表示出了合作意向。
即將散場前,靳斯言逮到一個與姜印單獨相處的機會。
“即便合同上沒有你提供的好處,我也會無條件站在你這邊。”
那天之后,姜印暗中調查過靳家與顧家的淵源。
靳斯言并沒說謊,他母親嫁進靳家之前,還真與顧家現在的掌事人顧霆川有過婚約。
靳斯言的媽媽生在書香世家,背景很殷實。
可比起資本雄厚的方家,到底還是小巫見大巫。
顧霆川當年與靳斯言的媽媽是自由戀愛,也許就是傳說中的真愛。
結果,真愛在現實面前不值一提。
直到顧霆川當年宣布與方慧訂婚,靳斯言的媽媽才知道自己被綠了。
顧霆川主意打得挺好,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而靳斯言的媽媽,就是被顧霆川當成外面的彩旗來培養的。
靳母是個剛烈女子,被綠之后立刻分手。
饒是如此,還是被方慧當成了眼中釘。
好不容易躲過一次次算計并嫁入靳家,方慧依舊沒完沒了。
直到靳父帶著妻子加入他們所熱衷的考古隊去了深山老林做研究,方慧那邊才消停。
想到靳斯言從小到大的成長經歷,姜印對他生出了幾分同情。
同情之余,還是好言提醒。
“強大如靳家都在顧家的打壓下艱難求生存,可想而知接下來要走的必是一條不歸路。”
“幫你治病,收你診金,我們屬于平等交易。”
“所以靳總不用因為我曾救你一次而感恩戴德。”
“帶著報恩的想法來談合作,我怕最終你的選擇會讓你后悔。”
靳斯言搖頭。
“我從來不做后悔的事。”
看了一眼不遠處與陸風澤相談甚歡的白宴辰,靳斯言又收回視線。
“因為咱們的目標從來都是一致的。”
“搞垮顧家,可是我現階段最感興趣的一件事。”
姜印和靳斯言在這邊說悄悄話時,陸風澤勾著白宴辰的肩膀向他道歉。
“我家那不成器的老大為了上位,連拉皮條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老七,我替那個傻B向你說聲對不起。”
“早知道顧南佳會去周年慶,我會提前和你打招呼。”
“聽說有不長眼的把你跟顧南佳抱在一起的照片發給弟妹。”
陸風澤用下巴指指不遠處低聲與靳斯言交談的姜印。
“看到照片后,弟妹沒跟你鬧吧。”
白宴辰拍開陸風澤的手。
“弟妹還叫上癮了是吧?”
“還有,什么叫我跟顧南佳抱在一起?”
“明明是她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抱上來的。”
陸風澤神秘兮兮地擠擠眼睛。
“所以呢?你和那位還有戲沒?”
白宴辰瞪了陸風澤一眼。
“朋友這么多年,我什么脾氣,你還不了解?”
陸風澤連忙點頭。
“了解了解,那必須了解,吃回頭草,絕對不是你的性格。”
“再說,與顧家那位相比,我覺得姜印更適合做我弟妹。”
“小丫頭年紀不大,靈性很高,關鍵是長得也漂亮。”
“最讓我羨慕的是,你們白家強大到根本不用靠聯姻支撐,不像我。”
說到這里,陸風澤露出苦笑。
“沒有兄弟競爭還好,一旦爭起來,聯姻是必不可選的一條路。”
拍拍白宴辰的肩膀,陸風澤一臉的語重心長。
“好好珍惜眼前吧。”
“話說,弟妹與靳家那位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熟悉了?”
白宴辰也一直在關注姜印和靳斯言的一舉一動。
“在麗城的時候,小印幫過靳斯言一次。”
陸風澤了然于心地點點頭,倒是沒再繼續多問。
送眾人離開時,白宴辰叫住厲銘誠的腳步。
“厲副總今天能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姜印參加比賽后,給他打電話求合作的大佬不計其數,其中就包括厲銘誠。
厲銘誠笑了笑。
“我來這趟,沖的不是合作,而是姜印。”
這話出乎白宴辰的猜想。
“你們認識?”
其實他問了一句多余的話。
在麗城時,就見過姜印與厲銘誠有互動。
只是后來姜印沒再說過此人,他也就忘了問。
想了想,厲銘誠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嚴格來說,我認識她媽媽那邊的一個親戚。”
這還是白宴辰第一次聽人提到姜印的媽媽。
“聽說她媽媽失蹤了。”
厲銘誠:“確實沒太多人知道她母親的消息。”
白宴辰趁機問:“介意講講嗎?”
厲銘誠:“姜印講過么?”
白宴辰:“她很避諱談她母親的事情。”
厲銘誠笑了一聲。
“她避諱這個話題,是因為當初年少,她惹了一場不小的禍事。”
“因為這場禍,導致她母親不得不被迫失蹤。”
白宴辰越聽越迷惑。
“小印情緒向來穩定,想象不出她惹禍的樣子。”
厲銘誠的語氣有點無奈。
“別被她外表欺騙了,小丫頭皮著呢。”
“上天入地,就沒有她不敢做的事情。”
連厲銘誠都對姜印的過去了若指掌,而白宴辰這個準老公,卻一直被她排斥在外。
個中滋味,讓他心里有點難以接受。
“白總對姜印是真心的么?”
厲銘誠出其不意的問話,及時拉回了白宴辰的思緒。
“當然!”
厲銘誠:“她脾氣不好,刁蠻任性,有時候做事還不計后果,瘋起來連命都可以不要。”
“世上管得住她的人少之又少,唯二有那么兩個,還……”
接下來的話,厲銘誠沒再說。
“總之,既然白總與她有這個緣分,希望你今后多包容。”
白宴辰豈會聽不出厲銘誠的話外之音。
“小印是不是與誰有過一段過去?”
厲銘誠挑起眉頭。
“白總難道就沒過去?”
白宴辰不是很喜歡別人總提他與顧南佳那段往事。
“我二十七歲才認識姜印,前二十七年,不可能沒與異性接觸過。”
“確認關系后,我的世界就只有她一個。”
“至于過去,都是浮云。”
厲銘誠:“是啊,就讓某些不愿意被提起的過去,變成浮云散了吧。”
言下之意告訴白宴辰,既然姜印沒有坦白過她的過去,我這個外人,也不好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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