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還真和前身對視一眼,同時聳聳肩表示無奈。
相比他倆這懂得情緒懂得生活的,遠處的死神就跟個只知道戰斗只知道升級的二傻子一樣。
不過從容貌上看,不管是柳還真還是前身都長著一樣的臉,就連發型發色都是一樣,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氣質吧。
前身身上一直有種多年被揉捏后的病嬌感,就像是個嬌羞的小奶狗,當然了,這并不是說前身柔柔弱弱,他更像是那種看上去柔弱,本質上是個扭曲瘋批,可能突然發瘋一下就讓人受不了。
畢竟從小生活在全是死人的羅泊鎮,然后又被死神暗中調教多年,講道理,現在前身還能保持自我和理智,成長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柳還真一度認為,前身能到現在還能保持理智的原因,在于他在羅泊鎮談的幾十任前女友。也可能是他博愛的性子,即使到了大學還不忘追妹子談戀愛。
雖然追失敗了。
隨著前身的告白,以及女方肯定的拒絕,前身毅然決然選擇獻祭自身,把柳還真拉到這個世界,他則是被死神在最后關頭擼走。
那句“我們可以做朋友嗎”,是對柳還真說的,還是對那妹子說的?柳還真其實現在也有些分不清了。
他甚至在想,要是當時那妹子同意了,前身會不會就用其他方法,而不是這么決絕的直接獻祭自己。
畢竟他這么聰明,想換個方法讓自己活下來,該是很容易的。
上面的故事告訴我們,純愛很可怕,純愛系老實人更可怕,你根本不知道他們失戀后究竟會做出多反人類的事兒。
而現在,那妹子至今還在讀大學,嗯,可能快畢業了。
前身則是成為了死亡權柄的器靈,永生不死。
兩人的人生越走越遠,唯一的交叉點或許就是當年那句表白了。
人生,真是有趣的設定。
想到這里,柳還真唏噓不已。
四年都沒把那妹子追到手,也不知道羅泊鎮那幾十號前女友究竟是怎么泡到的?難道是因為爺爺算是村長?那些女孩子就哭著喊著當他女朋友?
這種低劣的泡妞手段,寫在《戀愛百分百》上都只能當成反面教材。
“你在想什么不禮貌的事兒?”前身噓著眼問道。他老是感覺柳還真的眼神在他身上來回瞟。
“咳,哪有的事。”柳還真咳嗽一聲。
遠處,死神惱羞成怒地舉起手中的死亡鐮刀,一頭黃發在半空閃爍著不良少年的氣息,滿臉歪嘴,語氣不善道:
“你們嘰嘰歪歪磨磨唧唧好了沒?不是說干架嘛?趕緊的!”
也不知道為啥,柳還真見著小黃毛,完全沒有見到死神的那種惶恐不安,或者壓力山大啥的,心態很是平和。
當然,也可能是這死神給他的形象一點都不睿智,實在跟流氓太像了。
前身無奈地聳聳肩,咳嗽道:
“那行吧,既然前任死神這么強烈的要求,咱就簡單點。你們……”
前身頓了頓,忽然語氣冰冷道:
“誰活著誰繼承死亡權柄。”
說完,他直接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經洛在湖邊的小院里,那棵樹下的老人椅里躺著,甚至還愜意地蓋上毛毯。旁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一壺燒開的茶水,主打的就是一個悠閑自得。
這小日子,突出的就是一個悠閑。
“哈哈哈哈!黑暗!本大爺終于可以和你真刀真槍干上一場了!”
死神也不知怎么的就是很上頭,舉著鐮刀朝柳還真的腦袋直接劈來。
柳還真一愣,手中黑暗涌動,化成一把漆黑的長劍,看這造型,卻是和魔靈劍長得有幾分相像。
長劍和鐮刀在半空碰撞,轉眼就拆了十幾招,卻是誰來壓制不了誰。
“怎么?驚訝嗎?
“這有什么好驚訝的!我早就知道是你了!
“你那身散發著濃郁惡心讓人惡臭的氣息我隔老遠就聞到了!”
死神大叫著,鐮刀揮舞不斷,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又一道軌跡。也幸好這處空間是死亡權柄創造的內部空間,遠比人間那個旮旯穩定太多,不然兩人這樣打著,早就把大地又犁個好幾遍了。
隨著死神大吼大叫,柳還真忽然一劍把死神逼開,然后下意識在自己腋下嗅了嗅,才淡漠道:
“你在誹謗我,我沒有狐臭。而且,我并不”
院子里,正在觀望的前身同樣放下胳膊,暗地里松了口氣。
“哼!我們認識多少年了,在你和光明認識之前,我們就認識了!黑暗,你撅個屁股我都知道你要拉屎還是竄稀!”
死神發出桀桀桀桀的怪笑聲,像是發現柳還真就是黑暗是一件很值得慶賀的事兒。
柳還真倒是也沒打算隱藏,只是提著長劍就沖了上去,然后一劍把死神擊落,噗通一聲斬入湖中,喊道:
“對不起,我最近腸胃不好,常常飆出來。”
院子里,正在喝著茶水的前身忽然覺得這茶快喝不下去了。
這不是很高端的神靈權柄爭奪戰嗎?
怎么感覺如此接地氣,甚至味道如此之重。
湖面的漣漪逐漸平靜,卻是遲遲不見死神上來。
柳還真站在半空,眼眸不知不覺間已經變成純黑,身上更是忽然多出一件漆黑的長袍。
這長袍純黑色,看上去像是陽光都無法將它照亮,甚至能完全吸收光源一般。
寬大的長袍穿在身上,卻一點都不覺得大,甚至站在狂風中,明明像火焰一樣跳動,長袍末端刮起陣陣漣漪,然而沒有任何聲音,像是那是一片絕對的純黑。
這長袍出現后,柳還真的氣勢變得更為幽深,甚至已經隱隱無法探知,明明他就站在那里,可是除了肉眼,卻是怎么都看不到。
他的長發飄動,一如長袍,漆黑如墨。
風和日麗的天空忽然烏云翻滾,站在烏云之下,卻感覺整個烏云都是他的陪襯。
“咕嚕咕嚕咕嚕!”
湖面上,一根接一根的枯骨從湖水里鉆出,迅速拼接成一座骸骨王座。
身穿黑色披風,手持巨大鐮刀的小黃毛翹著一只二郎腿,滿臉都寫著我最強,我最狂拽吊炸天。
湖水中,不斷有著枯骨和亡者往王座上攀爬,然后不斷死去,用血肉和枯骨把這座尸骨山堆積得越來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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