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鄧布利多校長辦公室里的萊姆斯感覺到有些局促不安。
這種感覺他從霍格沃茲畢業后就很少有了。
他的座位不遠處坐著的是臉色十分不耐煩的西弗勒斯·斯內普。
而斯內普座位的旁邊正趴著一條不顧斯內普的白眼,使勁蹭著斯內普小腿的大黑狗。
萊姆斯看著只差沒把肚皮翻起來露給斯內普的西里斯,抬頭望天后,閉了閉眼。
鄧布利多校長的旁邊坐著那個霍格沃茲新來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
金色的頭發被打理地很有型,袖口和衣領都裝飾著十分有儀式感的配飾,黑色西裝胸前的橫口袋里甚至還放著一塊藍灰配色的格紋巾。
萊姆斯只看了這位穿著著仿佛隨時都能去參加萬人演講會的格林教授幾秒后,便移開了目光。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位新教授為什么能夠坐在鄧布利多校長的身側,但是萊姆斯直覺這個格林教授會很危險。
那雙藍色的眼眸,像是能夠瞬間將人吞沒的危險海域。
窗邊站著的是,將雙手搭在看起來價值不菲的蛇頭魔杖的盧修斯·馬爾福。
萊姆斯現在還是很難接受,盧修斯·馬爾福竟然背叛了伏地魔,和他們站在了同一陣營的事情。
雖然盧修斯·馬爾福仍然不同意他加入了鳳凰社的這個說話,只說是與鳳凰社進行合作......
但萊姆斯覺得這差別不大,不管哪種說法。
盧修斯·馬爾福現在和他們都是友,而非敵。
西弗勒斯皺著眉將他蹭著他小腿的黑狗踢開,“哈利·波特已經完成了三強爭霸賽的第一項比賽,你們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你關心哈利·波特?”格林德沃輕嗤一聲,藍色的眼眸輕慢地看向了西弗勒斯。
他雖然知道霍格沃茲教授的教學水平參差不齊,但是這個總是黑著臉的西弗勒斯·斯內普,毫無疑問是這些參差不齊的人里面,最沒有禮貌的一個。
也就他的阿不思脾氣好。
鄧布利多側頭淡看了一眼嘴角噙著冷笑的蓋勒特,接骨木魔杖輕點了點蓋勒特的手臂。
蓋勒特眉心微動,收回了看向西弗勒斯的視線。
“別著急,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呵呵一笑,“在三強爭霸賽第二項比賽前,還有圣誕舞會要舉行呢。”
“我們可不能剝奪孩子的樂趣。”
感受到小腿再次被黑狗的腦袋蹭動,西弗勒斯抿著嘴站起身,抬腿走到了站在窗邊的盧修斯身側。
“你們總不能不給哈利·波特任何提示......就讓他無知無畏地去面對那個嗜殺成性的黑魔頭。”
盧修斯仍然注視著窗外,并沒有扭頭看向來到了他身側的西弗勒斯。
“圣誕舞會?!”本想跟著西弗勒斯走到窗邊的大黑狗,在鄧布利多的校長辦公桌前突然幻化成了人身,“對了,我得去給哈利準備參加舞會禮服。”
西里斯快步走到了西弗勒斯的旁邊“西弗勒斯,你愿意和我一起......”
“不愿意。”
西弗勒斯往盧修斯身側靠了靠,“還有,離我遠點。”
“蠢狗布萊克。”
西里斯眨了眨眼睛輕啊了一聲,“我,我是想問問你愿不愿意和我為哈利去挑選舞會禮服。”
“你知道的,要是莉莉在的話,她肯定會為哈利打理好這一切的......”
西弗勒斯不自覺地快速輕閉了閉眼,口腔內側的牙齒被咬緊,“......什么時候。”
“鄧布利多教授,還有什么事情嗎?”西里斯的眼里盈起了笑意,盡管西弗勒斯不是因為他的原因而答應和他一起去給哈利挑選舞會禮服的。
但是他仍然很高興。
他能和西弗勒斯在一起行動,雖然只是他自以為的一起。
鄧布利多半月形鏡片后的眼眸微瞇,他伸出手摸了摸他胸前銀白色的胡須,“我想,應該沒有什么事情了,西里斯。”
“哈利應該會在圣誕舞會前收到最合適他的禮服,是嗎?”
西里斯微微一笑,“當然,哈利會得到最好,也是最合適他的。”
不僅僅是禮服。
他會為哈利爭取,他能夠爭取到的對哈利最好的一切。
西弗勒斯緊抿著唇跟著西里斯離開鄧布利多校長辦公室時,本就默默無語的萊姆斯感覺到更加局促不安了。
“你在看什么?盧修斯。”鄧布利多饒有興趣地看著盧修斯放在銀色蛇頭魔杖上漸漸收緊的雙手。
“沒什么,”盧修斯的聲音細聽下來似乎有些咬牙切齒,“如果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回魔法部了,鄧布利多。”
“你當然可以離開,”鄧布利多對著盧修斯玩笑地眨了眨眼睛,“年輕人的感情很珍貴也很有趣,不是嗎?盧修斯。”
盧修斯輕呵一聲,沒有回應鄧布利多,提起他的蛇頭魔杖,快步離開了鄧布利多的校長辦公室。
有趣,有趣個屁!
在霍格沃茲城堡的樓下草坪里,哈利·波特的那一雙手都快要摸上他乖巧兒子的臉蛋了!
盧修斯的腳步越走越快,甚至趕上了早已經離開了鄧布利多校長辦公室,還在三樓和四樓樓梯之間的西里斯與西弗勒斯。
“嘿,盧修斯......”
“看你的衣服去,別吵我,布萊克。”
盧修斯的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像一陣風一樣閃過了西里斯和西弗勒斯。
“......?”西里斯不解地撓了撓頭,剛才在校長辦公室不還挺情緒穩定的一個深思者形象嗎?
怎么突然一下子像吃了幾個爆破咒一樣。
火氣可真大。
只剩了三個人的辦公室里,萊姆斯如坐針氈,“鄧布利多教授......”
“你也有事情要去忙嗎?萊姆斯,”鄧布利多微笑地看向了萊姆斯。
“嗯...我或許有一些事情,”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萊姆斯感覺他說完這句話之后,坐在鄧布利多教授身側那個金發男人,似乎滿意地輕抬了抬下頜,“我想我現在應該離開了,鄧布利多教授。”
“那好吧,萊姆斯,狼人那邊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很抱歉將這么危險的事情交給你去做......”
“鄧布利多教授,對我來說,這并不是多危險的事情,”萊姆斯真誠地看向了鄧布利多,“這反而讓我感覺我自己,重新擁有了價值......”
看著萊姆斯也離開辦公室后,鄧布利多輕嘆了口氣,“魔法界要是能一直和平穩定該有多好。”
格林德沃不著痕跡地輕挑了挑眉,絕對的和平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英國魔法界的問題在于血統主義的嚴重對立。
沒有這個伏地魔,也會其他的什么魔出現煽動傳統的純血巫師,為了純血的榮耀而戰斗。
要是之前他會輕嘲阿不思的理想主義。
但是現在他的可不會說些那些煞風景的話。
“阿不思,他們都走了。”
蓋勒特將伸出手將放在他掌心的魔藥,遞到了鄧布利多的面前,“說真的,你要不要試一試這個年輕魔藥,我讓我手底下的魔藥大師研制的。”
“真的很好用......”
·
“德拉科,”哈利的腳尖輕踢著地面,“謝謝你那天在醫療院里照顧我。”
“不用謝,哈利,我只是給你喂了一瓶魔藥而已。”
那瓶魔藥是他自己熬制的,本來是用來緩解他頭疼的魔藥。
他教父為他定制的魔藥藥方,除了可以治療他的頭疼外,還可以抵消一些毒素對身體的負面影響。
很巧的是,火龍噴出的火焰中帶有的能讓人不能動彈的火毒就包含在他的魔藥可解毒的范圍之內。
“這個送給你,德拉科。”
哈利將他從第一項比賽中獲得的金蛋,遞到了德拉科的面前。
“送給我?”德拉科有些疑惑地看著他面前的這顆金蛋。
不是,這個金蛋又不好看,送給他干什么?
馬爾福又不缺金子。
更何況這個金蛋,一看不是實心的。
“你不喜歡嗎?德拉科。”哈利不明白德拉科為什么沒有接下他送出的金蛋。
這枚金蛋對于他來說,是他目前所擁有的最有價值的東西。
雖然他有想過將他的隱身衣送給德拉科,但那是他父親留給他的遺物。
所以哈利還是放棄了將隱身衣送給德拉科的想法。
“哈利,我不是不喜歡,”德拉科想了想他該怎么措辭,“這枚金蛋不會無緣無故成為三強爭霸賽第一項比賽需要獲取的物品。”
“它很有可能關聯著,三強爭霸賽第二項比賽的信息。”
哈利眨了眨眼睛,原來德拉科是因為他,為了他著想,才不收下這個金蛋的嗎?
心臟傳來了熟悉的下墜感。
“德拉科,你對我真好。”
哈利將金蛋收了回來。
德拉科感到有些莫名,他剛才怎么對哈利好了?
他不是拒絕了金蛋嗎?
“哈利,是因為你值得,”德拉科雖然不太理解,但是他仍然想對救世主脆弱的心靈進行鼓勵,“你擔負著你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壓力。”
“你會在將來的戰場上,為了所有人的安全去和那個黑魔頭對抗。”
“你不是一定要承擔起你身為魔法界救世主的責任的,但是你沒有選擇逃避它,反而是接受了這個強壓在你身上的命運......”
“哈利,你值得別人對你的好。”
哈利緩緩睜大了眼睛,“我......值得?”
“你當然值得,你是雖然被標記為了魔法界的救世主,但是這個救世主的名頭你并不是你一定要接受的。”
“可是你從來沒有想過退縮,不是嗎?哈利。”
哈利怔怔地看著認真對他說,他值得的的德拉科。
有很多人會因為他是魔法界的救世主而對他有好感。
他們會仰慕他,同情他,關愛他。
但是沒有人會和他說,是他值得。
是哈利·波特他自己值得。
而不是魔法界的救世主值得。
哈利感覺到眼睛和鼻子都有些發酸發熱。
“我,我可以抱一下你嗎?德拉科。”
哈利吸了吸鼻子,“我會盡量不弄臟你的衣服的。”
看著鼻尖和眼角都開始發紅的哈利,德拉科感到有些無措,又感覺心臟有些微縮。
他又把救世主弄哭了嗎?
“你保證你不會弄臟我新買的衣服。”
你保證你不會難受哭得太久。
“德拉科,我保證。”哈利用衣袖隨意擦了一把臉。
他只是很想靠一下德拉科。
他想和德拉科挨得近一點。
哈利心里很清楚,他自己不值得的。
他沒有德拉科嘴里所說的那么好。
伏地魔殺了他的父母,他必須得為他的父母向伏地魔報仇。
魔法界救世主的名頭能給他帶來更多的助力。
他不像德拉科所說的那么正義,為了魔法界,為了所有的巫師。
他想保護的只有所有他愛的和愛他的人。
而不是所有人。
他知道,這個魔法界的救世主的稱呼,本來就是這整個魔法界和他的一場相互利用。
利益雖不同,但目標殊途同歸,所以他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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