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晚晚原本是要說話的,就這樣在男人浸滿侵略的目光下,憋了回去。
夜昱霆的目光如有實質一般,在她的唇上掃視著。
下一秒,他的動作快過大腦,食指鬼使神差的按壓上了赫晚晚的唇,來回摩擦。
指尖頓時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
夜昱霆渾身一震,突然反應過來,眼底閃過不可置信。
他在干什么?
他的視線從女人的唇上上移。
赫晚晚正在看他。
兩人視線再度對接。
起初劍拔弩張的氣氛,竟在橙黃色的夜燈的襯托下,漸漸曖昧了起來。
虛無的空氣中,似也有電光微閃。
下一秒,赫晚晚突然嗤笑,“夜先生,你打算耍流氓嗎?”
夜昱霆聲音沉而靜,“你跟他不是夫妻關系,為什么要騙我?”
赫晚晚一愣,下意識睜眼說瞎話,“誰騙你了?誰跟你亂講了什么,哦,你不信我這個當事人的話你去信別人?你說,是誰告訴你的,我去找她,我跟她對峙!”
“赫晚晚,你撒謊也不打個草稿。”
“我為什么要撒謊?這是造謠!”她揚著白嫩精致的脖頸,義正言辭的回應。
夜昱霆看著她一副確有其事,你在瞎說什么的表情,頓時氣笑了。
他一直都知道她皮,她不安生,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但是他真的還是,每次都會被她這副樣子氣的哭笑不得。
想要說她,又無話可說,可是讓他不說,他又來氣。
完全是不知道拿她怎么辦的狀態,真是見了鬼一樣。
不過這一番下來……
他心胸口的抑郁倒是在此刻莫名舒展開了許多。
夜昱霆緩了片刻,終于松開了對赫晚晚下顎的挾制。
赫晚晚的下巴重獲自由,頓時想要起身遠離面前的夜昱霆。
結果剛起身還沒一秒,就被可惡的男人一把摁住肩給摁了回去。
赫晚晚咬牙切齒,“你這什么態度,我現在好歹是個傷員,還是昏迷了幾天剛醒的那種!”
夜昱霆挑眉,“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那你需要我涌泉相報么?”
赫晚晚呵了一聲,毫不客氣的翻了一個白眼。
她干脆就往沙發背上一靠。
側過頭,以實際行動讓夜昱霆感受,她既不想再跟他廢話,也不想再搭理他。
特護病房再度失了聲音。
窗外有風在呼嘯。
房內壁燈靜謐。
四下無人。
好安靜,氣息,微暖。
夜昱霆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氣呼呼的赫晚晚。
片刻,僅僅是片刻,幾天來不曾有睡意的他,忽而感覺到困意如排山倒海般來襲。
男人張了張嘴,抑制住了打哈欠的沖動。
他當著赫晚晚的面松了松打的格外一本正經的領帶。
起初,真的只是想松松領帶。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
他的眼角余光撇到赫晚晚時,心里突然就冒出了一個詭異又大膽的想法。
女人靠在沙發背上,雖然明顯冷著臉似乎還在生著氣,可是并不妨礙她身體散發的冷艷與慵懶并存的特質。
連寡淡的唇色,在燈光的映襯下,都色澤勾人。
甚至散發著一種,讓人想要去侵略的病弱感。
她這樣側著臉,露了一小節脖頸,白皙、柔嫩、精細、秀美,像是天鵝頸。
頸部一側有青白的血管,隨著呼吸緩緩浮動,明明那么細致淺淡,卻還是叫人那么想要伸手去觸碰,撫探……
這一切無意勾著人心底里最深的欲/念。
夜昱霆一邊解著領帶,一邊任由視線隨心所欲的落在赫晚晚的脖頸、手腕上,眼瞳漸深。
赫晚晚很快就感覺到了他目光似乎有些不對,太過于侵略性,讓她手臂都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她驚愕的回過頭。
下一秒,就見本就距她很近的夜昱霆朝她一步走來。
男人手里拿著領帶,單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幾乎是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把她的雙手用他的領帶捆了起來。
動作還賊快,力氣賊大。
赫晚晚掙脫不開,“夜昱霆你瘋了,你干嘛?!”
她被捆的雙手已經被他推至頭頂。
眼看著夜昱霆這會兒竟然開始解襯衫扣子,赫晚晚驚的不行,“你也太變態了吧,你還是人嗎?你是禽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