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碰到彭振了。”
姜糖一回到家,丘九言就把這件事告訴她了,沒有瞞著她。
聞言,姜糖神色一凜,“正面交鋒了?”
“那倒沒有。”丘九言搖頭,“那就是個縮頭烏龜,慫得很,只敢躲在暗處耍陰招的。”
說著,他一臉不屑,他最看不上的,就是這種人了,太沒出息了。
“那他現在怎么樣,五師父能感覺的出來他的實力?”
“這只有交手之后才知道,不過我覺得,就憑他那天賦,就是再給他一百年,也厲害不到哪里去。”
“還是得當心一點兒好,多做準備,總歸不會有錯的。”姜糖耐心地勸道。
“嗯嗯,知道知道,我這不是已經在制定計劃了嘛,糖糖你也來看看。”
說著,他拉著她走到茶幾邊,上面用棋子擺著一個陣法。
姜糖一眼就看出來了,是困陣,困陣之中,還留著一個殺陣,殺招盡顯,十分凌厲,到了里面,九死一生。
天道尚生,這種殺陣,他們很少用到,看來這個彭振確實是不能留的。
姜糖摸著下巴想了想,點頭,“五師父的陣法自然是沒什么問題的,您打算什么時候出手?”
既然終究是要和彭振有這么一戰的,那他們自然也不會躲著,早解決早了事。
“一周后吧,那天是宜下葬的好日子,到底是師兄弟一場,這點兒體面,還是要給他的。”
嘴里說著這樣的話,他手上卻又移動了一枚棋子,瞬間整個殺陣的殺傷力更大。
姜糖輕笑一聲,“可以。”
是誰說的,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天師,否則的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能讓五師父下了殺招的,她倒是很好奇,這個彭振到底做了什么。
她這么想著,卻沒想到沒過多久就有了答案了。
這一天,姜糖正在算題,喬特忽然過來和她說實驗室來了個新病人,請她過去一趟。
他神色嚴肅,姜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表情這么凝重的樣子,一時間還有些驚訝,立刻放下了筆,也沒猶豫,立馬跟著他往病房走去。
隨口問道:“是什么疑難雜癥嗎?”
猶豫了下,喬特卻是沒點頭也沒搖頭,他擰眉道:“那人的癥狀很奇怪,是在郊區找到他的,身上有幾道傷口,不深,但卻傷得很重,昏迷不醒,怎么叫也沒反應,檢查報告也查不出來他是什么問題。”
這癥狀,跟他們之前遇到的那個有點兒像,所以他才來找她去看看的。
而且……
他四下看了看,見周圍沒人,才靠近姜糖,小聲說:“我看到,那個人身上有你說的那個煞氣。”
姜糖給他開的天眼期限是半個月,現在還沒到,所以他還能看到。
聞言,姜糖瞇了瞇眼,眼里閃過危險的光芒,沒有說話,腳下走得更快。
見狀,喬特也沒多說什么了,帶著她一路到了病房。
一推開門,姜糖就知道,他說的沒錯。
只見床上的人,煞氣縈繞,只不過跟之前那個整個被煞氣包圍住不一樣,這個人身上的煞氣零零散散的,皆是在傷口上。
姜糖走近,看著他身上的傷口,忽然說:“把他衣服脫了。”
醫生眼里無男女,喬特也沒糾結,立刻把他的衣服脫掉,只剩下一條內褲,想了想,又抽出枕巾擋住他腰部的位置。
姜糖沒說什么,目光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的傷口。
見她表情不對,喬特也看了過去,說道:“你是不是覺得這些傷口也很奇怪?都不是什么要緊的地方,看著就像是隨意割開的,但又為什么選這些地方呢?總感覺好像有點兒不大對勁,但是哪里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這是陣法。”姜糖緩緩說道,臉色極差。
他們布陣,小到幾枚石子,大到山川河流,都可以成為他們布陣所用的工具,然而,用人體布陣,卻幾乎是沒有人。
有的,也只是那些邪門歪教。
以人為棋子,有違天道。
姜糖抿了抿唇,眼里冒出火光來,幾乎克制不住心里的怒意。
他們好大的膽子!
“陣法?”喬特不解,重復了一遍。
他不是玄門中人,和他細講也說不清楚,姜糖簡單和他說了一下。
“這幾處位置,不致命,是因為那人本來就沒想要他的命,要的是他的氣運而已。”
“氣運?”
“嗯,人的氣運,關乎到這個人做事順不順利,簡而言之,也可以說是命,極為重要,如果氣運不好的話,很有可能危及到生命。”
就像是當初的賀忱一樣,被人吸食氣運。
這樣的手段,她在一處也見過。
蘇雪那里。
當初,她也是這樣吸取別人的氣運的,只不過她借用的是邪神,而這個則是直接把人弄到跟前吸食,更加惡劣。
簡直就是不把人命當一回事。
喬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這么說來,這個人原來的氣運很好嗎?”
不然吸他的干嘛。
然而想不到的是,姜糖這次卻是搖頭。
這也是她奇怪的地方,按理說,像是賀忱這種氣運極強之人,才是容易被惦記的。
眼前這個人的面相,不能說好,甚至都能算得上是很差了。
他的氣運中更多的是霉氣。
正常人平時都躲之不及,怎么可能還會上趕著去吸食他的氣運,這是多嫌自己倒霉了。
不對,想到了什么,姜糖眼神忽然一凝。
正常人是這樣,但邪修本身就不是什么正常的功法,相比于好氣運,他們更需要的是這種代表惡氣的。
本身這種以人為陣法的,也不是什么正道手段。
這么一想的話,其實一切也都說得通了。
她擰眉說道:“不對,這人不可能只有一個,這是七殺陣,至少還要有其他六個人才能成。”
“而且,做陣眼的那一個,煞氣越多越好,最好是天煞命,天生帶來的煞氣,要比后天形成的威力大很多。”
“不光要煞氣重,八字也得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說到這里,她聲音陡然一頓,眼睛一下子瞪大,猛地扭頭看向喬特,急急問道:“忱哥呢?他現在在哪里?”
他的命格,分明就是最適合做七殺陣陣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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