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紅樓之補蒼天 > 第150章:不踏實
  花襲人眼見如此,當即哭得泣不成聲,賈璘安慰許久。

  她咬咬牙停了淚,對賈璘拜禮后說道:“早就說跟定了大爺,如今更是死了活了再沒旁的話。大爺這樣憐惜,我自今以后也不敢領月例錢,就盡心做事。”

  說罷她伸手拿去銀票。塞進哥哥的手里,再蹙眉說道,“是你們非要鬧得這樣‘好看’!就拿著,省得以后再有不甘,來打我的心思!別當我還是黃毛丫頭。我當初不知卻又能一直不知?我那時也值不過二十兩銀子,就我現在死了,最多你們也還是得賞這個數。璘大爺這份,卻又足夠買來五個八個伶俐丫鬟了。你們若是不怕攤上逼死我的人命官司,就帶著好顏面再來鬧!”

  賈璘當即說道:“襲人說得都在理。只不必說什么死活的話。再有誰鬧,偏我更是不好惹的。我先打他半死,再就送他去衙門!”

  花母與花自芳倍覺難堪,心里倒也更為踏實,只有紅著臉連連答是。

  對賈璘點點頭,襲人抹了眼淚再說道:“你們也都識趣,懂得再鬧就沒個好看的道理。從今往后,我們越性都要落得安心清靜沒煩心,莫讓幾個錢毀了一家子親情!”說罷,她再抽噎著哭了。

  她平日里也沒有這么大脾氣,更沒一下子說這么多話。看著她,賈璘心中對她愛憐不已。

  花母與花自芳道歉、告罪不停,賈璘淡然地說道:“襲人是嬸母的女兒、花大哥的妹妹,這親情原本存在,以后自然也是。她能過得安心,你們原也只該高興才對。”

  花母就此躬身道謝,連聲說了道歉的話,再表示“襲人就隨她心意,隨璘大爺評斷,再不敢有別的心思”。

  母親說了話,花自芳趕緊也順勢拜禮:“大爺好爽快人。我原本擔心妹妹有委屈,今日見了大爺風度,再沒別的話。我們原本是商量,并不敢讓大爺氣惱。從今以后,我們都是聽璘大爺的。小妹的事,全憑大爺和她自己的主意就是。”

  賈璘“嗯”了一聲,讓他起身后就隨即道別。襲人連忙收了包裹,拉著他的胳膊說道:“就跟大爺一起回去。”她這話說罷,花母挽留也是不得,花自芳忙著出去雇馬車。

  花自芳歡天喜地地很快找來馬車,襲人歡快地隨即進入車內。又覺得寬敞,她招手急切地說道:“天兒這么冷,大爺就不該騎馬來,快一起坐車回去。”

  賈璘隨即進入,花自芳躬身拉好了車簾。杜金平自顧轉回,賈璘與花襲人坐在一起,在車廂里搖晃著返回。

  “原本雖然知道大爺是文武齊全的大才子,卻并不敢相信大爺真有豪氣。今兒個真真兒地見了,奴婢還能再說什么?!”襲人先是稱贊著說罷,再又委屈地哭了。

  “你也別傷心。我說的或許也有氣話,只為當時不讓你憋悶。”賈璘安慰著說道,“你若以后有悔意,只跟我說一聲就好了。”

  襲人先是震驚,再就緊緊地拉住他的胳膊哀求著說道:“才說大爺豪氣,怎么就要反悔?我一個女子都敢說話算數,大爺這樣的奇人,怎么能又如此說呢?!”

  “奇人?怎么奇人?你應該是自己琢磨的詞。”賈璘詫異地說道。襲人先是“噗嗤”一笑而臉紅,再就急著甜嘴解釋說道:“我哪會說什么文話?只確如大爺說的,就說心里話而已。大爺在我看著就如廟里的神,我見到就只想著拜。別說什么白天見到、晚上碰到,大爺在我這里就是奇人總沒的錯。”

  連忙拍拍她的手,賈璘再說道:“我是怕你后悔,我怎么可能反悔呢?你在我這里過得開心,我也只有高興。”

  “這就好啊。”襲人不敢再松開,只是拉緊他,仰頭焦急地問道,“還要襲人怎么樣拜求?”

  “你哥哥稍有再鬧,我也不打罵他卻索性就去衙門告他。你就滿意了?”賈璘笑道,襲人立即展顏,只是使勁貼著他:“大爺已經那樣說了,他自然不再敢。”

  又再緊貼著賈璘,她語氣輕松地說道:“不敢讓大爺那樣破費,真就不要月例錢了。”

  “我為你再出了銀子,你性子怯,或者怕被別人說嘴。可真要不領,豈不反而立刻被人知道?”賈璘說罷,被說中心思的襲人頓覺為難。“就說你老實。”賈璘笑著給她計算道,“你積攢著,每天攢下十個錢,一年就是三千六百錢,十年就是三萬多錢。”

  他說著,襲人仔細算著,隨后嘆道:“這一年三兩銀子,十年三十兩,那就是要三十多年呢。”掰著粉嫩的手指頭數著,她再又明白過來——賈璘的意思,不就是要她長久伴著的意思嘛!

  先是“哦”了一聲,襲人再紅了臉,隨后開心地對賈璘說道:“我就每天十個錢,慢慢還給大爺。”說罷,她笑著再擦了淚。

  襲人沒有可人灑脫也沒有晴雯火辣,更沒金釧性情外露,但她對心愛的人卻有表不盡的心、說不完的話。心情激動的她又也沒旁的可說,索性自顧說著賈宅的一應事務,做著自覺理想的安排。

  在搖搖晃晃的車廂里開心地說著,她又并未得到賈璘的回應,不禁難為情地說道:“我說的這些,大爺定是不愛聽的了。就我想著換成大爺,被這樣的人不停聒噪著,也早就煩她、惱她了的。”

  “好個可愛女孩。”賈璘干脆地看著她贊道。襲人立刻驚訝,眼中當即浮現淚光。看著他,她喃喃地癡情說道:“大爺說的可是真心話?”

  “我說的何時有假?你就跟定我。若是犯了小錯或不理會,犯了大錯就沒了你的命。”賈璘說罷,襲人當即欣喜若狂地求吻。賈璘只是略作關懷,襲人再笑瞇瞇地就要拜。卻因為車廂內施展不開,她索性拜在他的懷里腿上,嘴里說道:“早就是如此的了。大爺今天又說了明確的話,襲人就是死,也不會離開大爺。”

  車廂顛簸,賈璘安撫著她搖搖晃晃的脊背,默默地說道:“好個可愛醒事的女孩,好個暖得身心的襲人。”

  回到賈宅,飯后的賈璘坐在自己房內看書,那邊的襲人仍是歡快地說笑不停。

  自打回來,這個原本心重的女孩臉上的笑意就從未落下過,嘴巴從未停止過。可人被她嘮叨得心煩,不禁笑罵道:“你這蹄子定是又來了浪火,嘴巴只是不閑著。”襲人只輕“呸”了一聲,再笑道:“大爺說了要我跟定的話,我只好多想著點瑣碎事。”

  可人不禁發笑,冷冷地說道:“就說你在浪,卻真說對了的。你好歹還有個家,我原本沒地方出去。大爺若是讓我走,我就死在他面前,又還能去哪里?!”

  襲人原本嘴緊,今天一時高興過頭多說了話。她再要圓話,賈璘聽了低聲喝道:“亂說什么!除了我這里,卻往哪里去?我又何時說過你那樣的話?”襲人連忙笑嘻嘻地附和,可人卻真的抹了眼淚。賈璘伸手拉過她抱住安慰道:“可人豈不早就有了我的話?”

  點點頭,可人還是抹淚不止。賈璘擁住親吻,她又抬手遮臉,卻被吻住了脖頸。她忍不住帶著淚花笑著送上紅唇,襲人看得氣惱就要伸手拉她,卻被賈璘按在身上。吻著可人安慰,賈璘再伸手安撫著襲人使她匍匐在側。

  可人偷眼看看襲人,忍不住捂嘴偷笑。

  賈璘有聲名有威勢,再只是奮斗于外而對內眷關懷。與女子爭斗?賈璘毫無必要的。以他此時情況,既有一定勢力財力又氣度非凡。他更也知道自己的夢想還在遠方,如何會主動制造瑣事自尋煩惱?本著恩威并重,以恩為先的原則,安排好嚴約,家眷仆婢各有遵守,違例就是嚴懲,或罰俸或打或賣,不需要與之計較煩心。或有違者,但遭處罰后,其他人哪有不敬畏?賈璘平日待人又好,誰不愿圍著他?

  他態度溫和但管理嚴格,賈蕓、賈薔主責農莊有例錢有利益,也畏懼他而盡心做事;杜正一家多年忠誠,足可倚重而治理宅內雜務;內眷更不必說,她們首先都是賈璘救活了命的!先就只有感恩,再就是愛戀。賈璘于此,只有邊奮斗邊享受才對。

  對于奇才如他,即便如賈母、賈敏、王夫人、賈政等人,乃至忠順王等都是贊賞,馮紫英等人都是欣賞傾慕,甄玉蓮等人只有愛慕,更何況襲人、晴雯等人如何不畏服仰慕乃至渴求?

  襲人從此更為安心,可人仍如身處無憂世界,并無真切煩惱。又的確并不真的惱她們,莫說她們開心,賈璘自己只有更為歡心。就是偶爾與她們爭競幾句,也是他欲要逗趣她們罷了。

  甄玉蓮伴在他的身邊,只有暗念與他那夜的情話,反復記在心中:身負異稟更關愛,就是想破腦子憋出幾句詩,也不能說盡他的好處。就是那句話,早就應該伴著他就對了。

  賈璘闔宅歡暢,卻并不意味著他人皆無煩惱,雖然煩惱多是自找的。

  榮國府各處都早已做好了準備,等候著賈元春的省親。后面的省親別院已經布置停當,自不必說。賈薔管理的梨香院十二名小戲官,也能演出二十出雜戲;另有買來的小尼姑、小道姑們,也都學會了唱經念咒。

  諸事齊備,賈母再親自帶著眾人入園子查看數次,確認一切無恙。從正月初八這天開始,宮里就有太監先查看來往道路,以及在府內何處更衣、燕坐、受禮、開宴等等細節事宜。

  另有負責安保的太監指示如何攔帷幕,賈府的人如何跪拜、進膳。再有工部官員和五城兵備道的人員吩咐打掃街道、攆逐閑人。

  賈府各人也各自忙碌所責事務,賈赦卻并不操心其它的事,只督率匠人扎花燈、買煙火之類——說起來,賈元春元宵佳節省親,府里的花燈、焰火自然也是重要的內容。

  正月十四的白天,賈氏兩府的人們。像是忙不停的螞蟻一般走來走去,擔心明天接待貴妃娘娘的事,會有什么差池。

  夜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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