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紅樓之補蒼天 > 第242章:邊功
  接著往下看,他再見賈寶玉說道:原本我只說文官武將,哪怕是奮死報國也都是莽撞行為,總逃不過“祿蠹”二字。或者因為璘哥哥,我現在覺得必有意外之人之事。

  賈寶玉當然不會想到赫赫揚揚的賈氏于不數年就會有變數,但賈璘看到他的來信還是于心中感謝之后,再看下去:寶姐姐,以及李紈、迎探惜三春、史湘云等人,再就是妙珰也時常問及你,只是不便寫信,求我轉拜再三,并望你一切安好等等。

  收起這封信,賈璘拾筆寫去回信,只是尋常的客套話如賈母康壽等,并叮囑賈寶玉好好讀書、習字,薛寶釵等人一切福安。另外,再祝福了“妙珰師父”。

  再沒幾天,就是林如海、林黛玉、甄玉蓮等人的書信,一并由郵傳驛丁交到了賈璘的手里,進而擺放在了桌案上。

  林如海的信中,自然是他與賈敏兩人對賈璘表示的關心之情。除了日常關懷以外,他們再提及邊事事大,不要莽撞行事,一切以安好返回為要,并期待他公事處置完畢以后,能夠盡快去揚州團聚,彼此也好心安。再就是提到林子美,也總念叨著要找璘哥哥一起去殺敵呢。

  信里的言詞既有溫暖的囑托,更也是平和沉穩,絲毫未提及有關賈璘與林黛玉的什么私事。賈璘讀了信,除了懂得凡事不可操之過急之外,另也要保持信心與進取心。

  也不必多想,他再打開林黛玉的來信,眼前頓覺清爽。

  林黛玉信中字跡雋秀整齊,落筆、收筆都很穩重。若是憑借字跡識人,可知她定是反復安定心情之后,才能寫得出來。

  ——璘哥哥天成閣下敬稟:光儀少別,錦書再獲。諄語滿紙,感淚盈目。一紙何薄,托致萬鈞。憑天祈祝,敢請哂納。愧說木蘭,不得聞黃河胡騎啾啾;風寒事冗,萬望以家國護身自珍。……

  信末是“小妹林氏黛玉福拜再三”等語。沉默良久,賈璘暫不必看甄玉蓮的來信,而是直接提筆給林黛玉寫了回信:黛玉吾妹易安居士蕙覽:……

  寫好了這封回信,賈璘再拆開甄玉蓮的來信,先就贊了一聲:好細心。

  其它先不必說,信紙就可看出她的心思:使用的是“薛濤箋”。

  這種小型紙張,用紅花為顏料涂抹,再用麻紙附和壓平,再有用其它顏色的,大致有紅、黃、青等。甄玉蓮自制的這張“薛濤箋”,使用的是粉紅色,暗比荷花之色。

  ——璘哥哥天成玉郎拜鑒:向日歡洽,何忍小別。花影孤單,孤鴻跡遠。回看無一語,只記風荷香。來年芳草萋萋連音訊,又是兩情相悅長久時……

  信末,她再提及林如海夫婦及封氏都是康健,不必掛懷惦念等語。

  甄玉蓮性情溫柔,信里言詞雖然平和,又說封氏身體也還好。可賈璘知道,這是她不愿意以過多的俗事,來打擾干擾遠行在外的他的心思。

  心中憐愛頓生,賈璘再起筆給她寫了回信,叮囑她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封氏等話。

  封好這份信,他再給林如海夫婦寫去回信。除了平常的問好之外,他再提及了林家軍等軍務問題。那幾員將領都可堪用,林氏的幾位子弟,也逐漸可以獨當一面。好在總體兵員人數不算多,又都活動在林氏勢力范圍之內,日常供應與各地各級官府的相處,林家軍也早就能應對自如了。

  最后再提及林信,賈璘自己也先笑了。林子美馬上就是五歲,也已開始了啟蒙教育。林如海雖然對這個唯一的兒子頗為期待,也還是相對賈政來說,教子溫和得多。

  棍棒底下出孝子、出賢才,但也的確不能過于急切。以賈寶玉的教育來說,賈政確乎焦急了。

  可他卻也要自醒:賈寶玉自幼處在花團錦簇當中,又沒有得到隨時的父母輩的關注、引導。這樣的情境若是能夠成為大才,那么天下的孩童們豈不一起樂得每天嘴巴合不攏?

  再如賈蓉,就更不必說了。賈珍教子可謂也嚴格,但爬灰、賭錢毫不避諱的寧國府,若是出了大才,那豈不是更是天下嘩然?

  笑了笑,賈璘再起筆給林信寫了一封簡短的信,大致就是敦促他好吃好睡之余,確也不要忘記讀幾篇文章。

  各樣信件隨后發出,賈璘在榆林城的日子,過得看起來倒也安寧。白天就和一眾同僚處置繁雜公務、賬目,晚間除了與好友敘談,更可以和金釧姐妹說笑。

  玉釧與賈璘可謂是熟絡,被他擁住的時候也不再過于羞怯,只是盡心奉承。金釧仍未與他有確定的魚水之歡,但與他熱吻更被撫按的時候,也已反復體嘗人間快樂。至于未能更進一步,此時的金釧自然知道賈璘是有意的。也自覺性子稍有急切,她在心中既無奈更覺暗笑:他是取笑我的,說不得什么時候他就會猛烈來襲。

  至于那樣的情形會在何時發生,金釧并不能掌控。但她通過旁觀妹妹與他的熱情互動,在驚心之余也就更為確定自己不久后也必為美好如此。

  眼見賈璘再次前來探問,金釧福禮后就要退出,玉釧就此心里發慌而拉住了她的手。賈璘只笑著攬住金釧的腰身之后,順勢坐在炕邊。

  金釧抿著嘴看看他,眼神里既有埋怨再有自覺好笑的意味。賈璘撫了撫她得嫰臉再吻住,金釧的耳畔就此響起啵的一聲。確乎響亮,她先是縮了縮脖子再就捂嘴發笑。又低頭看到懷內,她連忙偎緊他再輕聲說道:“大爺只取笑奴婢,就讓玉釧來服侍。”

  或者是她未卜先知,或者是賈璘覺得她身體不便。總之在她說了這話之后,玉釧就要溜走卻被賈璘按在了炕邊。伸手去抓錦被的玉釧,卻覺得裙底汗巾子被他撤走而微涼。嫩臀就此被按住的她,嘴里連忙低呼道:“大爺仔細天涼了些。”

  賈璘只擁著她并不搭言,金釧想要退走卻想了想之后還是貼住了他的后背,伸手環抱住了他的腰。見她只不做聲也覺辛苦,賈璘反手撫按著她的翹臀說道:“金釧可謂細心。”金釧只偎著他寬厚的脊背,默默地說道:“為大爺暖著,奴婢也暖。”

  賈璘就此于邊塞也有另一番愜意,可如果就是這樣走一遭,先不說皇帝會否滿意,賈璘自己也是覺得心中不服。

  一眾官將送來的文案,大多是滴水不漏。倒也有幾樁小案子被查檢出來,不過是再打一二十杖,或是多罰一些銀子的小事。

  既然如此,賈璘也不想在這里枯坐了。

  只說是眾人一起忙碌頗為閑散,賈璘安排蘇璋等人繼續排查,自己找到了副總兵常克,請求巡視沿邊的各戍堡。

  對于他的這個請求,常克自知不能拒絕,但只說天氣已經寒冷,倒也不必外出。

  “朝廷發來的冬衣、糧餉等物,陸續送到了邊關。這也是一筆不小的賬目,依在下之見,御史大人不如對此清查敦促之后,再予以巡視。那樣,天氣就大致轉暖,也便利御史出行。”常克客氣地說道。

  賈璘笑著回道:“我雖對邊務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各戍堡連綿不斷。若是再平白耽誤幾個月,豈不有愧圣上的叮囑。”

  見他“抬出來”皇帝,常克自然不敢再阻攔。他雖是邊關武將,卻是通詩書、懂禮數的人。也因此,王子騰、安仁海等人才會讓他來接待賈璘一行。

  想了想,常克只得說道:“御史大人不辭風雪路險而堅持巡視,在下欽佩之至。不過,在下確有軍務繁雜,實在不能陪同御史大人外出。”

  “在下奉天子之命巡邊,但知恪盡職守,不敢疏忽。也知道總兵大人事務繁忙,在下本也不敢打擾過多。”賈璘答道。

  常克見他心意已決,只得找來一員參將,命令再帶些士兵陪同御史出巡。

  事情定好,賈璘回到辦公場所,對蘇璋等人說了此事。都知道已處于冬季的外出巡視,必是辛苦萬分,可蘇璋等人卻也因為有皇命,而不敢畏縮不去。

  “另外,御史大人既是奉旨巡邊,缺了尚方寶劍卻是不能。”蘇璋擠擠眼睛說道。

  賈璘見狀只得答允,再和常克約定了出行的日期。隨后,他再走去隔壁屋子,對衛若蘭、裘方等人說了此事。

  以賈璘的意思,這樣的天氣實在風雪難測,不敢帶著這幾位公子前去。可這幾人既是來了之后對此適應,再就是各自存著得到什么機會的心思,一致堅持要跟著去。

  賈璘思考之后,隨即帶著柳湘蓮、李云寧、衛若蘭等人,騎馬出城去了杜金平等人所在的屯墾農莊。

  寒風迎面吹來,賈璘自測了一下。此時九月過了的天氣(公歷十月)相對長安要冷些,但對于想象的卻也不至于寒冷過甚——白天大概是十幾度,晚上零度偏上。

  “如何?”賈璘回頭笑問道。

  衛若蘭、李云寧、柳湘蓮都顯得坦然,裘方和韓澤平必然不肯居于人后。

  “好涼爽!”裘方大笑著說道。

  韓澤平受到鼓舞,也挺起胸膛說道:“在長安的時候,此時不也正是哥兒們外出打獵的好時候嘛!”

  他這話一說出口,眾人隨即豪氣大發,相繼大笑起來。

  此時季節是農閑時節,望眼四處都是平整的田地,沉寂的村舍。各處的兵營,也只是旗幡飛舞,但進出的士兵卻不多。倒也是,邊地近來安寧,兵將們也就忙里偷閑,更為隨時可能的接觸性質的戰斗做出提防。

  李云寧與柳湘蓮經常過來,就在前面引路。手指遠處一片村舍屋舍院落,柳湘蓮瞇著眼睛避開風沙,大聲說道:“就在那里了!”賈璘等人隨即打馬上前。

  住在這里的杜金平與吳焦巴弓等人,每天仍是堅持習練,再就是偶爾參加左近的開挖水渠等勞作。

  見到賈璘前來,這些人立刻放下手里的長短木棒,紛紛近前施禮。

  韓澤平和裘方想起往日見到他們的習練,再記起北來路上,就是這些莊丁讓龍禁衛們大失顏面,不由得開心大笑,并豎大指稱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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