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紅樓之補蒼天 > 第255章:王子騰其人
  “哦”一聲,賈寶玉慨嘆一聲說道:“林妹妹再來的時候,卻不知要多久以后了。”

  薛寶釵沒有回應,卻忽然覺得有些感傷。或是因為與林黛玉將會許久不見,或許再聯想到林黛玉和賈璘的事,她又憂愁起來:若那兩人也都和我的心思一樣,可是怎么好!

  此時的揚州林府,林如海下值回來,也是與妻子賈敏提起賈璘的事。得知賈璘被免去“文武選侍郎”的職務,賈敏先是一愣。

  旁邊聽者的林黛玉和甄玉蓮,立刻就為賈璘擔心而焦急起來。可她們的眼淚還落下來,賈敏坐在那里卻又笑了。

  “璘哥兒看似狠辣了一些,但好在朝廷和圣上畢竟懂得他的苦心。那些邊將,我自然是不了解。可我小時候,卻也知曉一些兩位國公爺的事。若不能嚴謹約束部下,勢必如養狼而反噬了己身。”賈敏分析著說道。

  聽她這樣說,林如海略作頷首,那邊的林黛玉和甄玉蓮不禁立刻身子一矮,長出了一口氣。就此開心得這兩人也不吩咐丫鬟,而是笑瞇瞇地近前,親自為林如海與賈敏添了茶。

  林如海夫婦接過她們的獻茶,看著她們如此開心,也不禁都是發笑。

  賈敏再說道:“以我看來,璘哥兒貌似被貶斥,其實是受到朝廷和圣上更為看重。這是因為他自己甘冒風險,為朝廷緩解了邊將驕橫的弊端。否則,他連殺十余名武官,豈能是只被免去兼任那樣的簡單的事。或許早就被立刻召回京城,接受御史們的彈劾了。”

  “母親說得極是!”林黛玉又是暗松口氣,立刻稱贊道,“只可惜母親沒有在軍中。若是的話,誰人也不敢違律。璘哥哥也就省心多了!”

  她這話說得頑皮可愛,卻暗含了對賈璘的無限關心。

  甄玉蓮既不好在林如海夫婦面前為自己的郎君分解,也的確沒有這樣伶俐的口齒。但總是為此對林氏夫婦以及林黛玉更加感恩,她對林黛玉的話,以使勁點頭來附和。

  賈敏看著她們,隨后笑著說道:“你們也都放了心,就回去說話吧。”

  林黛玉和甄玉蓮起身施禮告退,林如海再接起剛才的話說道:“即如林家軍也是如此。若是驕橫一方,先不說朝廷與圣上會降罪,就是我自己也是汗顏——那樣的話,與盜匪何異?”

  笑了笑,賈敏擺擺手說道:“畢竟還是不同。老爺的私兵若是那樣混鬧,恐怕當即就被左近的官軍剿平、收編了的。”

  林如海笑著點頭稱是,再想起來說道:“但不知,璘哥兒在邊地目前又是如何。”

  沉默片刻,賈敏嘆口氣說道:“我們雖然知道他身負大才,為人又是精明。但處置事務總是要仔細,稍有閃失就會翻覆。”

  林如海沒有回應,只是沉默不語。

  “不過,即便再有什么危險,我想璘哥兒既然敢于那樣去做,必也是有后手準備的就是。”賈敏只得這樣寬慰自己與丈夫。

  對于賈璘,這對或明或暗接受了他佐助的夫婦,毫無疑問的沒有任何怪罪。可對于他的形事風格,這對夫婦也與賈母一樣有著格外的擔心。

  又,做大事豈能沒有風險?賈璘執意要做天下英才,不想混沌一生,說起來只有應該鼓勵推動才對。

  至于或者因他會給賈氏帶來什么意外的風險,精明的賈敏也自然懂得了賈璘當初所為的深意:與賈氏兩府保持著恭敬,卻并不走得過近。又以自己是遠支的身份,安然地買宅別居。

  當初或許不很明白,現在的賈敏隱約也就懂得:這個哥兒,真的是要做大事呢。

  再就是賈璘與林黛玉的事,林如海夫婦因為林黛玉畢竟還年幼——今年也才十三歲而已。那邊十六歲的薛寶釵還不著急呢。

  他們暫不著急,也想看看賈璘后來的作為。可回去住處的林黛玉和甄玉蓮,自然都對賈璘惦念萬分。

  甄玉蓮并不在意賈璘的官職高低,在這一點上與林黛玉保持了一致。可她又與里黛玉一樣,對賈璘的安危豈能不顧?

  心里喊聲“郎君”,甄玉蓮坐在桌案前,卻再沒了寫字、作詩的心思,只是抹淚不止。

  晴雯悄步走來,低聲勸道:“我每天都為大爺祝禱祈福,他必會一切安好。我倒覺得主子不必多感傷,卻應該以好好的康健身子,等待他回來才是。”

  “可不就是這話。”甄玉蓮抹了眼淚,把手帕攥在手里說道。再看看眼前的紙張筆墨,她拾起筆來,在硯臺里蘸好了墨汁。

  晴雯見她又想作詩,自己又并不懂得,只好走去隔壁屋子做針黹。往常心靈手巧的她,才拿起針線就不小心扎到了手。

  “打個兔子卻被咬了一口!”她嘴里罵著,又覺得那二寸長的,染著豆蔻紅的指甲礙事。找來剪刀要剪掉,她又記起賈璘笑著說“好看”的神情。把剪刀丟回針線笸籮里,她也拿起帕子抹起了眼淚。

  甄玉蓮的愁思百結,卻終究不能寫出什么詩句。筆尖落在薛濤箋上,她隨意寫了幾個字,卻是“郎君,妾身哪有一天一時一刻不念你”。

  她倒還能還敢寫這樣的話,隔壁院子的林黛玉,卻仍只能隱瞞心思,不敢稍有透漏。

  賈璘說要來下聘,她就差每天都要用寫“正”字,來計算日月的流轉了。眼淚抹了許多,她卻比甄玉蓮要堅強得多:若是與璘哥哥如此情意還是不成,那還要天意做什么?!偏璘哥哥又是“天成”的表字。

  想到他的這個名字,林黛玉頓覺身上手上有了力氣,不再軟綿綿的。暗呼口氣,她拿起毛筆,在信箋上寫道:

  “小妹黛玉謹奉璘哥哥天成兄文幾:小妹黛玉拜禮萬福稟聞。天幕懸于陜邊與揚州,月色清明如洗于寰宇;兄巡邊艱辛,妹詎忍安臥。漏已三轉,妹仍祝望。我當防風露所欺,兄更防采薪之患。蒙兄來信撫囑,妹感惠愛至深!

  今伏幾處默,思歷來古人。遠招近揖,投轄攀轅,務結二三同志。兄堪奇才,必明此理。他日兄棹雪而來,妹必掃花以待。此謹奉。又,人參養榮丸并不怎么吃了,白參仍然有所服用……”

  這封信是她除了勸告賈璘注意保重身體以外,也建言他能找到可依靠、佐助的人,才好辦得大事而達成己愿。當然,字里行間更是她對他的無限思念、惦念。

  才寫到這里,她再記起自己六七歲即與賈璘歡洽,可稱是青梅竹馬。又或不是,但總是一份美好的回憶,更是一份對兩人情意的堅實基礎的證明。

  一滴清淚不小心落在了信紙角邊,她癡呆許久,暗意已表明了心意。

  其實,因為賈璘已經寫來書信,只說自己巡邊不定居止,就請一眾人等不必郵傳書信,而是由他寫來回報即可。

  即便沒有收到林黛玉的來信,賈璘也可以通過自己心情的表達,來得到彼此的安慰。

  再有留在長安賈宅的妙玉,賈璘也寫信告知自己一切安好,處置公事一切順利。賈璘再詢問她制香、烹茶有無新的方式。

  除此之外,就是賈璘要求杜正、周水蓮等仆役如常管理家事即可。

  妙玉也不得回信,只得把書信做他,多是思念感懷。焚起香爐的三炷香,她因為觀察得發癡,眼睛似乎被香煙熏到,眼淚也就落個不停。正在急惱,她又見那三炷香現出驚異狀況,而倍覺心情緊張。

  兩邊的柱香高,中間的柱香短,難道賈璘近來會遇到口舌之爭?妙玉頓時因為心驚而淚霧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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