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紅樓之補蒼天 > 第305章:誠然如是
  做生意無非就是走南闖北,薛寶釵心疼哥哥也是無法,誰讓他幾乎敗光了家業呢,否則也不必如此急切。她只擔心他不能守住本錢,辜負了一眾人的苦心。

  賈璘笑著說道:“旁人不信,在下卻是信了蟠哥兒。此刻家里緊急,他如何還敢混鬧?”

  薛蟠立即稱是,再表示受到賈璘的點撥與恩惠,自己不僅要安心地做這次生意,更因為自己的確堅持習武,并不畏懼道路迢遙與可能遇到的盜匪。

  想了想,賈璘點頭說道:“總是要經歷一番。你當初想要去軍伍,豈不更是艱險?好在你確有武藝在身,尋常盜匪也是傷不了你。”

  此事說定,薛蟠恨不得立刻就要出發。賈璘笑道:“那就快些帶寶姑娘回去,與薛姨媽一起商議。”

  薛蟠與薛寶釵齊聲稱是,再去叫上寶琴等人回府。那幾個女孩雖然還未盡興,今天也只好就此相互道別。

  對于和阿茹娜的相識,見多識廣的薛寶琴最為不舍。兩人喝酒喝得臉上都是紅潤,再拉著手說個不停。

  兩人的離別之情如此難以道盡,實在也有薛寶琴自覺將要嫁人,而阿茹娜卻還不能定下是返回瓦剌還是留在大成。

  阿茹娜并不多說,只與她說著難舍的話就是了。邢岫煙等人去更衣,史湘云喝得也是醺然,看著賈璘發呆。

  “大妹妹照顧好自己。”賈璘安慰著說道。史湘云福了福道謝,再又想起來,紅著臉低聲說道:“璘哥哥,你那金麒麟,卻還在我那里,只是今天沒有帶來歸還。”

  笑著擺擺手,賈璘不在意地說道:“就留在大妹妹那里何妨。”

  史湘云眨巴了幾下眼睛,想要再說什么,卻見眾人都已穿戴整齊,只好福禮告別。

  天色早已暗黑,幾個女孩子在丫鬟、婆子提著的燈籠下,迤邐在前面走著,薛蟠和賈璘在后面跟行。薛寶釵心里溫情未盡,有意落在后面,不覺間靠近了賈璘的身側。

  兩人手臂接近,賈璘暗暗地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身心再次激動得微顫的薛寶釵,只得暗呼口氣以平復心情。再略微側頭看向他,她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一握,兩人再有親近,甚至再有好好說話、見面的機會,卻不知道再到何時了。

  雪花細碎地飄著,薛寶釵的眼中有水霧,眼前也是迷霧。未來之路如何,她并不能確定。可以確定的是,她愿意伴在賈璘的身邊,如現在,如兩人在堂內的時候那樣。

  出得側門,薛寶釵等人先后進入馬車車廂,賈璘隨即對薛蟠說道:“正好有勞蟠哥兒順路回送。”薛蟠施禮后,騎馬跟行這幾輛馬車而去。

  他自然看見那個胡族女子阿茹娜,但因為此時賈璘已是高官身份,他并不敢取笑,甚至不敢發問。

  這一行人走遠,賈璘隨即護送阿茹娜返回驛站。阿茹娜還想讓他進去車廂陪伴,賈璘無論如何不能這樣做——實在難以規避其他人的耳目。

  送她到了驛站內,阿茹娜拉著他的胳膊,仍然不舍道別。賈璘只好說道:“再要遲誤,就是宵禁。我卻如何?”

  “我問你一句話就回去。”阿茹娜頑皮地豎起一根蔥白的手指說道。

  賈璘順勢點頭,她湊近前,嚴肅地低聲問道:“我見你那里盡是仙女一般的女眷,雖然有的頭飾與衣著不同,年齡也有差異,敢不都是你的妻子嗎?”

  “哪有!”賈璘立刻低聲喝道,“‘妻子’非你隨口說的這般。再者,那幾個年齡大的是婆子,又怎么可能是,是我的什么呢!”

  連忙縮縮脖子、吐了吐舌頭,阿茹娜卻也還是很認真:“那就是說,其她的都是你的女人了?你,你,”她也找不出什么合適的詞匯來描述自己的想象。

  “以后你就知道了。”不想再多解釋,賈璘皺眉擺擺手。

  阿茹娜不敢再多問,更也不敢直說“你就和我一起住”的話,只好轉而再央求著說道:“將軍明日再來。”眼見她已是酒后紅暈滿臉,賈璘只得答應,并催促旁邊的侍女道:“回去快些讓公主安歇。”

  道別后,賈璘出來皇城城門,正要與杜金平一起返回,卻見幾人正在快步走近。以為這幾人是夜查宵禁,可賈璘又并沒聽到宵禁的鼓聲響起。

  待他們走到近前,賈璘也就笑了,來人正是錦衣司的許茂才。因為錦衣司的升職很難,現在的許茂才還是做得千戶職位。

  兩人見了面,許茂才先是要行叩拜禮,被賈璘連忙伸手拉住:“早就稱呼了許大哥,如今兄弟又并未穿官服。”

  好歹拱了拱手,許茂才既是欽贊又是遺憾地說道:“璘大人果然超于常人,建下不世功勛。英武非常更早早得志,實在令人敬服。”

  略微客套幾句,賈璘隨后說道:“許大哥這是看到兄弟送瓦剌公主了?”

  笑了笑,許茂才也不多解釋,只說是順路見到,就連忙過來見禮。他說得隨意,賈璘卻知道這定是皇帝在隱形監視使然。

  與阿茹娜的事雖然暫未確定,賈璘如此與她親近,卻也的確存著必要形成“木已成舟”的心思。對于許茂才的暗中監視,他自然并不在意。阿茹娜孤身萬里到此,賈璘如何不對她盡心照料?難道真的要讓這個性情歡脫的女孩子,去被皇帝莫名其妙地指給某人嗎?

  也不再多說,賈璘只說是阿茹娜以公主身份相求,要切身體驗大成民情。不好帶她隨意走動,自己就只得讓她赴了一場家宴而已。

  “席間的確歡快無比,我的堂妹、表妹也都很喜歡阿茹娜。”賈璘接著說道。

  許茂才也是暗笑:你這是用那幾個女孩子打掩護罷了。歡快無比?怕是你與阿茹娜最為歡快。

  他的猜測未必正確,也并不敢說出口,只是笑著拱手回道:“璘大人豪爽灑脫,在下原本就知道的。”

  點點頭,賈璘嘆口氣說道:“哥哥也是身具奇才,只說武功,有幾人可以比得?雖說要有耐心,在下也總覺得哥哥有些委屈。”

  略微一怔,許茂才遲疑了一會兒,想說什么卻又住了嘴。

  對這個飽經世故的人,只是略作點撥即可,賈璘也不再多說,笑著和他道別。杜金平牽來馬匹,賈璘一躍而上,再和神情有些呆愣的許茂才拱拱手,自顧揚長而去。

  風雪的迷霧中,許茂才瞇著眼睛,久久地凝視著他的背影。旁邊的侍從忍不住寒冷,低聲勸說道:“大人,我們也回去衛所,避避風寒吧?”

  回過神來,許茂才長呼口氣,暗覺有一股豪氣于胸中生出。大笑幾聲之后,他擺擺手說道:“這就走!今日某請諸位飲酒,務必醉倒才好!”眾人聽了歡喜,紛紛稱頌他不止。

  賈璘轉回賈府,襲人、可人已經備好了熱水。在木桶里泡著腳,賈璘覺得這份暖意,把寒氣與繁雜事務盡皆掃空。

  可人給他的椅背添了個靠枕,襲人再試了試水溫:“再添些熱水,奴婢伺候大爺洗。”這樣的情景實在煽情,賈璘只說不必:“或者令其她小丫鬟即可。”

  “她們未必仔細。”襲人卻并不信任她人,仍是老實地蹲下。看她極為認真,賈璘也就只得照常順從這個世界的規矩。

  從腳底到腿脛被她撫弄得身心舒暢,賈璘忽然想起來說道:“體貼莫如襲人。我倒想起來,不知你家里最近可都安好?”

  “好著呢,托大爺的福。”襲人回道,“我也正說回去看看呢。”

  賈璘略作猶豫,襲人連忙說道:“大爺今非昔比,自然絕不能再去我家。我回去轉告他們有大爺關懷,他們也就歡喜萬分了。”

  “也好。”賈璘隨即說道,“可人這就拿著我的對牌去管家那里,領十兩銀子給襲人帶回去,也算是給家里置辦些年貨。”

  襲人順勢福禮,道謝不已之后又說府里開支也多也大,不必拿這么多銀子。賈璘擺擺手,此事就算定下。

  可人雖然沒了親眷,賈璘自然也有另外關心,同樣讓她領了一份銀子,只說去打一對鐲子。

  推卻不得,可人領回銀子拜謝后,笑嘻嘻地拿去房里收好。

  賈璘泡了腳,襲人再報道:“后院的奶奶說是身子疲乏,早早地睡下了。”對她稱呼妙玉為“奶奶”,賈璘聽著很高興。也知道妙玉性子原本好靜,昨夜也的確辛苦,他只說“那就在這邊屋里睡去”。

  可人走去收拾床褥,襲人先就臉紅,被賈璘一把拉住問道:“你可急得什么?”一手被他拉住,一手掩嘴,襲人紅著臉低聲說道:“我只說大爺才回來,奶奶卻是辛苦。”

  “呸”了一聲,賈璘領著她走去住處。這邊收拾好,可人轉去旁邊的屋子睡下。襲人被他拉住坐在炕邊,頓覺心慌意亂。見賈璘靠近,她鼓起勇氣,欠著身子去吹熄油燈。賈璘順勢攬住她的腰,只說“照著你人才好看”。

  哪里拗得過?襲人只覺身子癱軟,并不能也不敢再動一下,只有順從而已。更還難禁,她終于忍不住低聲說道:“服了大爺,也請且歇歇,我去去就來。”

  賈璘只好松開,見她凌亂著發髻,起身吹熄燈燭再悄步離開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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