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紅樓之補蒼天 > 第335章:想起什么
  再有丫鬟小心地站在院子里喊道:“太太,老爺在正堂催促。”賈敏當即喝道:“休要叫嚷,我自可理會!”

  林黛玉跪行幾步,再抱著她的腿說道:“母親,奴家自覺無理,甚為羞愧。可總是母親的影子,求母親略微開恩。”

  賈敏看她可憐,再聽她話又氣惱,不禁低聲喝道:“可憐我疼惜你,卻讓你無禮至此。”

  “奴家大膽所求,母親定要憐憫才對。”林黛玉緊摟著賈敏的腿不放。

  事情緊急,賈敏耳中自然可以聽到府外的人員說笑與鑼鼓聲,心中焦急萬分。再又不忍過分呵責愛女——如果早就可以的話,林黛玉也不敢于此時逼宮。

  暗嘆口氣,賈敏自己的臉先紅了。沉默了一會兒,她再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你自詡聰穎,卻不知道聘禮也有你們面對的時候?!”

  兩人見面,按禮就是林黛玉或者戴著帷帽,或者隔門與賈璘互禮,再有按程序的言辭罷了。而此時賈敏暗示,分明就是可以容情了的。

  林黛玉立刻拜禮,再就起身,慌張地對外面喊道:“紫鵑、雪雁速來添妝。”紫鵑、雪雁、晴雯等人,立刻匆匆進來幫襯。

  賈敏長呼口氣,起身走出屋子。甄玉蓮早就等在門外,對她施禮后,連忙笑瞇瞇地跑進屋里。

  等在外面的眾人雖然說笑,但好久未見林家禮儀人員出來回示。等得焦急,蘇璋不禁笑著說道:“林氏女乃是大家閨秀,自然矜持端莊。”

  馮紫英連忙附和道:“理應如此。”眾人再是一片贊聲。那邊坐在馬車車廂內旁觀的史湘云,也是按捺不住,向嬸母說明后,先從側門進入林府后宅,去會見林黛玉了。

  裘方與仇世正、孫紹祖都不敢說什么,只是探頭向林府大門內張看。柳湘蓮忽然先喊了一聲:“來了!”

  眾人順勢看去,再就掌聲、歡呼聲大起。

  林府禮儀人員笑著快步走出,大聲喊道:“老爺、太太皆是歡喜,特命在下請姑爺進府說話!”

  鼓樂聲立即大奏,賈璘邁步近前,在幾名親信與林氏族人的簇擁下,進入了林府大門。

  進入正堂,賈璘拜禮了林如海與賈敏。林如海前不久與賈璘會過面,心情還能保持穩定。可賈敏見到這個一直視同己出的英武年輕人,當即感慨非常。

  略作寒暄,賈璘被安排坐在旁邊,賈敏不禁問道:“聽聞天成大戰于北地韃虜,我和老爺都是擔心非常。”

  賈璘施禮告罪道:“都是我做事一向魯莽,所以才會致使岳父、岳母如此。”

  聽他改口順利,林如海當即開心地看賞。笑過之后,他再慨嘆著說道:“邸報上見到你負傷的消息,我和拙荊寢食不安。總是后來得知尚好,我們才算逐漸安心。”

  “謝岳父、岳母大人惦念,天成日后必會更為仔細。”賈璘再說道。

  說了幾句話,賈敏隨即說道:“我女不便出迎,就請天成勞動幾步,前去后宅訓教。”賈璘口稱“不敢”,起身跟著婆子王嬤嬤等人,走去后宅院落。

  院門口,賈璘先看到了晴雯、紫鵑、雪雁等人。三人皆是衣著艷麗,一起笑瞇瞇地福禮,脆生生地齊聲祝賀道:“給姑爺見禮請安,夫人正在堂中等候著呢。”

  賈璘連忙回禮道謝,再從袖內取出封好的銀子賞給三人。再有女眷簇擁著笑鬧一會兒,賈璘得以邁步進了院子。

  到了院內正屋正門的回廊下,賈璘在門外施禮說道:“天成前來求見夫人。”

  林黛玉頭戴鳳冠,一身皆是大紅織錦裙衫——上身是寬袖衫,下身是曳地褶裙。當下已經少有“卻扇”,她也未用紅色蓋頭帕巾,而是遮了一襲艷紅的薄紗。仍在少女年紀,但她除了眉目更為清麗之外,身形再有嬌嫩之態。

  胸峰略起腰肢更弱,嫻靜之時勝于芙蓉,急切之下仍有嬌喘。此時聽到賈璘的聲音,她立刻就要起身,卻忍了忍重新坐好,輕聲回道:“奴家不敢當得夫君重禮,正待訓告示下。”

  賈璘推門進入,并不反手關門。即便如此,王嬤嬤等人還是都退去院門外,立刻拉起錦帷既做規避也做警衛。

  林黛玉此時坐在右側座椅,見到賈璘近前,立刻起身相迎。兩人相互致禮,她仰頭看向他,當即淚落如雨。

  “我雖得‘夫人’誥封,卻只有心疼夫君。聽聞你陣中有傷,妾身徹夜難安。”她輕聲說道,“奴家知道夫君千辛萬苦,只為有此時、有來日。但若奴家心底話,卻寧愿只伴在夫君左右即可,旁的絲毫不念。”

  看著面紗內的她,賈璘也是動情:“夫人眷念,天成感念至深。你雖不慕富貴,我又不能不為家國計。愛你至深,卻暫不能伴你歡愉,萬望體諒,莫以為意。”

  林黛玉聽得心碎,抽噎著說道:“我聽說就連金釧、玉釧也敢與你同往,更有瓦剌公主敢于伴你陷陣。奴家雖然嬌弱,卻也心膽如鐵,請與夫君永伴為盼。”說罷,她就要拜禮懇請。

  眼見這個嬌嫩如水的女孩這樣說,賈璘頓覺憐愛萬分,連忙再伸手示意不必之后說道:“小妹衷心愛護,天成何曾是此時才知?但你既是大家女子,又更是天成鐘愛。你再掛記,我再念你,卻怎么敢令你涉險?好在你我婚事大定,請小妹安心寬待些時日,天成必允諾正式來迎娶!”

  知道他必不能同意,林黛玉心里著急,盯著他說道:“璘哥哥,要不我就趁機溜出去,你只把我當做近身侍衛留在身邊。求你了,好嗎?”

  她這是在用小心機,賈璘自然不敢令她犯險,連忙警告道:“你還真要做花木蘭?另也的確要仔細。以你身份,怎能胡亂言行?”

  這是無奈也是有效的勸告,林黛玉愛戀賈璘、不舍與他再分別。但若做得他的正妻,尤其已有了朝廷的認可與誥封,她就更要珍重兩人之間的情意,更不能給他帶去聲譽與事務的麻煩。

  只好仰頭看著他,林黛玉只是默默地流淚。賈璘再關愛地說道:“你安心等我。但有閑暇,我必來會你。”

  “真的?”林黛玉頓覺驚訝——簡直是心有靈犀,他竟然主動就大膽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言行超脫,絕非俗世女子可比。與你為伴,我又何必畏避,又怎能畏避?我妻黛玉,你是我永遠的林妹妹。我到了這個世界,就要找到你、愛護你、愛戀你。”賈璘說罷,林黛玉連帶喜悅與激動,低聲哭泣不止。

  停了一會兒,她再遲疑地看著他:“璘哥哥是在安慰我了?你也說不要我胡亂言行,你又怎好來會?”

  “我自來拜見岳父岳母,他們又豈能攔我見你?到那時,”賈璘不禁笑道,再模仿著說道,“我就大喇喇地拱手說道‘求老爺、太太恩允,在下欲要拜會小妹’。”

  見他學得有模有樣,林黛玉只恨自己不久前太任性,未能盡早見到他、聽到他這樣說。忍不住也是“噗嗤”一聲發笑,她再不好大聲而連忙抬手捂住了嘴,卻被賈璘順手抄住了手。

  林黛玉頓時身子一顫,連忙低呼道:“別胡亂言行啊!”

  賈璘干脆擁住她,在她耳邊說道:“好妹妹,你只安心等我就是。每日里彈琴、讀書、寫詩、散步,我來的時候,你要匯總給我,仔細別被埋怨。”

  “嗯嗯。”林黛玉再也想不起什么,只有順從地連聲答應。

  “再也不要哭,我看不得你如此。”賈璘輕聲說罷,松開了對她的環抱。她仰頭癡看著他,認真地點了點頭。

  稍后,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目送賈璘的身影,從門口的一片燦爛的陽光中,走去了院外。

  外面的喧笑聲仍是一波又一波地傳來,林黛玉默默地摘下帷紗,站在門口眺望著院墻外的天空。身體、手里存著他的余溫,她茫然地眼望虛空。一朵白云飄過,她寄望它帶去祝福給他;一只鳥兒飛過,她囑咐它帶去叮嚀給他。

  心里想著他,她的眼淚再又涌出。記起他的叮囑,她趕緊擦了眼淚。甄玉蓮帶著晴雯走了過來,林黛玉的神識仍是恍惚。

  施了禮,甄玉蓮輕聲說道:“璘大爺方才再去拜見了妾身的母親,我母再對我提及他身邊無人侍奉,妾身就來先拜別夫人。”旁邊的晴雯跟著施禮。

  “姐姐就要去嗎?”林黛玉不舍地抓住她的手。

  點點頭,甄玉蓮落淚說道:“璘大爺公務定是繁忙,我也不知能夠伴他幾時,但心里總是念著他。”

  “姐姐就多費心,定要服侍好璘哥哥。”林黛玉喃喃地說道。甄玉蓮再福禮后,帶著晴雯離去。她母親封氏仍暫留林府,甄玉蓮前去拜別后,帶著晴雯從側門出去上了馬車,隨后進入了奉國將軍的揚州臨時行署。

  賈璘那邊參與了喜宴,六歲的林信子美,也鄭重地近前施禮道:“弟弟信,給姐夫拜禮請安。”賈璘連忙伸手扶住,再對他稱贊、勉勵一番。林信隨即就笑嘻嘻地說道:“姐夫,我跟你去殺金人吧?”

  賈璘連忙說“不可”,林信頓時遺憾地噘嘴。想了想,賈璘再認真地說道:“吾弟要從武,理應先學文。”林信站直身子,再鄭重地施禮答允、道謝。

  酒宴之后,賈璘再來與林黛玉互禮道別,又拜別林如海、賈敏,就趕回行署。

  處置了一應軍務,他回去后宅。甄玉蓮連忙相迎,賈璘擁著她,也是感慨不已。

  晴雯奉了茶,賈璘坐下后,聽甄玉蓮說道:“大爺勞心勞力,我母親也總惦記,唯恐大爺飲食稍欠。”

  “感謝母親掛念,我也都好。”賈璘說著,挺了挺身子。甄玉蓮看看他,不由得笑了。

  兩人分別了一段時間,賈璘倒未覺得怎樣,甄玉蓮卻如新婦般,眉目之間別有嬌羞神態,顯得有些局促。也正因此,她眉心那粒粉紅的朱砂痣,此時也是紅潤剔透。

  賈璘見她害羞,索性伸手拉住她。甄玉蓮欲迎還拒,連忙轉頭看向晴雯,賈璘不禁笑道:“蓮兒還作羞態,只令我憐。”

  晴雯也是捂嘴發笑,就要出門,卻聽賈璘說道:“還不快去鋪陳?”晴雯連忙低頭去了里間。

  甄玉蓮被他順勢拉起來,正要走去里間的時候,卻覺得身子一飄而被他抱在了半空。汗巾子頓時被撤走,她低聲驚呼道:“璘哥哥真是長了本領,敢是草原來的兇獸了?”

  賈璘忍住笑,托住她說道:“蓮兒休養得體態肥嫩,正好此時奉獻。”甄玉蓮只得環抱住他,還要再說什么卻覺得身子一緊而止住了口。

  呼吸頓時不暢,她心跳疾速得波浪起伏。賈璘被她暖著擁她走去里間,她似乎使出渾身的力氣,才只在他耳邊細聲說道:“懇求為璘哥哥育子。”

  說罷,她臉上通紅,賈璘點頭說道:“我成全你。”甄玉蓮激動難抑而仰頭,晴雯連忙近前托住。

  賈璘把甄玉蓮放于榻上,晴雯卻不能走脫而被他拉到近前:“仔細服侍。”晴雯當即拜伏應命。她那兩個二寸長的豆蔻紅指甲,微微顫動不停。

  甄玉蓮性子最為柔弱身子因此如水,賈璘稍有關愛,她就神識迷離而想到自己被他所救的時的情景。那樣的擔驚受怕,那樣的委屈羞恨,那時她聽到屋門破響去看的時候,她的今生英雄就此出現,再不會于此生有須臾忘記。

  腦海里浮現著這些,此時的她不禁伸手緊摟住他的腰身,說著“求大爺莫要憐惜,妾身只有粉身以報”。賈璘知她思念過甚,只有熱烈回應。托撫著她的兩爿嫩嬌臀股,他連連安慰著再說道:“玉蓮莫要驚慌,我就在此。”

  晴雯在旁邊看得驚慌,不禁結結巴巴地說道:“大爺,仔細看待主子。”

  “再別亂說。”甄玉蓮低聲喝道,“大爺既在這里,又還誰是主子?”賈璘也不理會,只是連連安慰。

  晴雯見她神情幾若紊亂,連忙抱住她的身子揉著說道:“主子娘說的極是,是奴婢混說的。只安定些,莫要讓奴婢受罰就是。”她說得急切、摟得緊實,過于情緒激動的甄玉蓮,卻仍未安穩下來。

  賈璘再吻住她,她頓覺原本就是急促的呼吸就此停止,隨即就的確安靜了。

  不知過了多久,甄玉蓮仍是不愿動身。晴雯給她墊好靠墊,微笑著看著她說道:“主子仔細些,定會是小公子。”

  聽得高興,甄玉蓮眼角落淚,再握著她的手輕聲道:“我知你對大爺盡心,仔細服侍才對。”晴雯含淚點頭稱是,再予以拜謝。

  賈璘安頓了瑣事,再于大堂上審閱核準了一應兵將、物資之后,隨即下達了從淮河各處進擊金人的命令。

  站在揚州附近的丘陵上,他遙望北面無盡的水澤、平原。一艘艘戰艦載著無數兵將、武械、糧秣,持續順著運河北上。陸地中,一道道由荷槍持槊的兵將們,或者騎馬或者步行,黑壓壓地排成縱隊向北推進;再有就是無數民夫組成的運輸物資的車隊,也于漫天的塵煙之中,傍著大軍遠行。

  眺望已久,賈璘身邊的蘇璋施禮說道:“將軍,大戰將開,請轉回金陵坐鎮。”

  擺擺手,賈璘自顧說道:“糧秣、兵將,我既已做了細致吩咐,就由你暫時處置即可。”

  蘇璋聽得驚訝,連忙說道:“將軍是要,”

  “嗯。”賈璘的視線轉向東面,“我們從淮河道進擊,更多的是要拖住金人。兩岸都是泥濘,原本也不利于展開大戰。我將親自督率戰艦群,自海路迂回攻入金人占據的區域。”

  “嘶——”蘇璋先是倒吸口涼氣,再愕然地說道,“將軍,我們作戰,是有圣上之命的。另外,即若如將軍所言,我們也不能運載大批兵將自海路北上的。”

  “我既然如此定下來計議,也就早有了安排。”賈璘不在意地說罷,隨即轉回行署。

  再處置了公務,他回去后堂坐定,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下了杜金平。

  “我知你也有膽量,可敢做個兇險的任務?”賈璘漠然問道。杜金平也不多說,當即拜伏在地說道:“大爺對我們一家恩重如山。我雖然沒有識得幾個字,卻也讀過《春秋》,想著可以模仿三國關羽故事。大爺只管吩咐,小的雖死無憾!”

  “戰端一開,必是死傷無數。說到了死字,豈不反而容易?我只要你精心,更要你活著。日后我們再見面,你才有妻妾可得。”賈璘緩緩地說道。

  杜金平略微一愣,立刻拜禮在地,口稱:“萬死不辭。”這是因為賈璘的話里,很明顯是做了周密的安排,大致可以保得杜金平的性命。他又還說道“妻妾”,杜金平焉能不驚喜若狂。

  倒不只是尋常男子的愛美之心,杜金平更知道賈璘的話里,是明確透漏出了“只要成功,就免去杜金平奴籍”的意思。因為按照大成律,尋常百姓尚且不能納妾,更何況杜金平此時還是奴從身份呢。

  見他順從,賈璘隨即喚他近前。杜金平就膝行近前,俯首聽著。賈璘接著就把自己的計議,對他說了出來。

  因為數年之前,賈璘曾經救過兩次活動在山東地區的八卦教教主周世廣的,關中旗主曹云天的性命。一次是他不小心被鄭老三逮住,正好賈璘遇到而義釋;后來是曹云天混進淳化盜匪頭子“天王”莫英德的巢穴中,再被賈璘予以了釋放。

  天下沒有只享受而不還報的事,賈璘于此時要曹云天還恩了。杜金平聽得仔細,但還是有些猶豫:“大爺要曹旗主配合反擊金人,然后我們與他接應起來。可他會如此做嗎?”

  賈璘不禁笑道:“我允他官職與封賞,他再見大成到處與金人交手,自然可以看出風頭來。他若答應自然最好,若是不答應,你只管返回。到那時,他就只有玉石俱焚這一條路了。”

  也不再多說,賈璘拿出一封早已寫好的密信教給杜金平,再命他立刻帶著幾名莊丁,當做是躲避戰亂的難民,迅速乘船北上山東。

  杜金平領命前去,賈璘坐在椅中再予思忖。與金人的大戰,賈璘自信可得全面勝利。其中的關鍵只有一點:盡可能縮短時間,減少戰爭對人員與物資的危害。

  由此,就要集中兵力予以金人某個區域位置的猛烈打擊。按照原定的計劃,主要戰場就是洛陽與淮河道。

  洛陽因為是雙方認定的主戰場——大成勝,金人將會失去中原;金人勝,大成可能只有退保關中,進而讓出所有的中原的地區。因此在這個戰場中,雙方投入的兵力與物資都是巨大的。

  而淮河道,才是當初軼正與賈璘定下的要緊突破處。一旦淮河道突破,那就可以迅速奪得河南、安徽、山東等地,從而可以揮師西向,與洛陽一線的大成兵將,形成對中原金人的夾擊之勢。

  但賈璘早就另外做了安排,那就是以洛陽、淮河道都為誘餌的假象,實際卻從海路予以突破,直接登陸山東界。因為金人的武裝都在洛陽與淮河道,中原地區反而空虛。

  金人雖然占據中原多時,可轄制下的漢人卻從未真正屈服過。先不說時有的不同規模的漢人武裝反抗,只說那個八卦教,就是籠絡了不少對金人仇恨的漢人。

  八卦教當然在打著反抗金人的旗幟之下,教主周世廣也是行斂財與僭越的事實,擁有組織松散、但迷信都有的二三十萬教眾。這總是一支重要力量,賈璘早就想著予以利用。

  只要杜金平與對方聯系上,賈璘就有了施展大計的支點。

  他正在思忖,晴雯站在堂屋側門處,小心地福禮后,再無聲地用嬌媚的眼神詢問:是否可以回去休息了?

  賈璘也就起身,晴雯福禮后側身讓開。到了后宅,甄玉蓮笑瞇瞇地走近前來,賈璘擁她入懷。

  這是個如同柔嫩豆腐一般的嬌柔女孩,是令賈璘最為心軟的女孩。她出身原本富貴,卻遭遇意外不幸,卻也造成她格外順從、格外惹人憐的性格。

  又說性格甚至影響外貌,賈璘捧著她的臉仔細打量的時候,也真的可以從她的淡然神態中,察覺到她眼底存著的恭順。

  吻著她,賈璘又不敢過大力量擁抱,唯恐擔心她就此化掉,而甄玉蓮只被他一吻一抱就已情不自禁而嬌喘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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