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時間緊迫,我們該出發了。”

  手指一頓,余凱輕輕點頭,無奈地將手機關機,交給了那名男子。

  隨后,他迅速登上了早已在一旁等候的飛機。

  罷了,待他處理完手頭的事務,再回來好好向她解釋和道歉吧……

  于是,余凱騰空而起,飛向了遠方的藍天,暫時離開了這片他剛踏足的土地,也離開了司念——

  那個似乎怒火中燒的小女人。

  然而,他雖已離去,司念卻恰巧抵達了約定的地點。

  “到了。”

  慕凡停好車,看著司念的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他從未見過她如此模樣,仿佛被怒火和失望籠罩。

  “還要等他嗎?”

  他試探性地問道,司念的怒火似乎仍未平息。

  “等!”

  司念解開安全帶,果斷地下了車。

  為何不等?

  她已經放下狠話,就看他是否會出現。

  他若不來,那她和他之間的關系,或許就真的走到盡頭了。

  然而,繼續等待又有何用?

  這一次,余凱注定要讓她失望了。

  而且,她恐怕還會被扣上一頂莫須有的罪名。

  心中的冤屈,又怎能輕易消解……

  等待了近三個小時,周圍的飯店都準備打烊了,司念終于放棄了等待,心中的希望也漸漸熄滅。

  她垂頭喪氣地回到家,下車時,慕凡伸出手想要安慰她,卻被她下意識地避開。

  慕凡的手僵在空中,心中涌起一絲失落。

  他看著司念那滿是憂傷的背影,心中的痛楚愈發強烈。

  他從未見過司念如此落寞的樣子,從何時開始,那個男人已經在她心中占據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他是否……已經錯過了什么?

  回到家后,司念精神萎靡,只能窩在沙發上,試圖通過看鬼片來找回一絲知覺。

  然而,畫面中的血腥與恐怖,在她眼中卻如同虛設,她幾乎沒有任何反應。

  其實,不是她不害怕,而是她的心早已飄到了桌上的手機,眼睛時不時地瞄向那里,至于電影的內容,她完全沒有看進去。

  可是,那部手機卻出奇地安靜,仿佛不存在一般,毫無動靜。

  司念抱著抱枕,小嘴撅得老高,眼中滿是氣憤。

  她多么希望手機能響起,可是,它卻像塊頑石,沉默不語。

  其實,司念期待的,只是余凱的電話。

  都這么晚了,他還是沒有一點消息,難道真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她緊緊咬著下唇,心中的憤怒與失望交織在一起。

  她生氣,氣他的欺騙,氣他的不赴約,更氣他的不哄她。但更多的是,她氣自己。

  司念覺得自己真是沒用,明明余凱已經那樣欺騙她了,她本該果斷地離開他。

  可是,現在她心里卻充滿了酸澀、難受和思念。

  她真的很想放下,但卻無能為力。

  愛情,從來都是掌控人的情感,哪里會給人機會去駕馭它?

  司念雖然想明白這一點,但卻無法控制自己的心。

  就這樣,司念死死地盯著手機,時間似乎在她的注視下悄然流逝。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內心的焦慮與期待終于壓垮了她的耐心。

  她坐起身,伸手摸向手機,猶豫片刻后,終于撥通了余凱的電話。

  心里不斷安慰著自己,沒關系,先低頭沒什么丟人的,死得不明不白才是最悲哀的。

  無論如何,她都要問個清楚,這樣懸而未決的狀態,她實在無法忍受。

  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冷冰冰的“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啪”的一聲,司念的心徹底跌入谷底,碎了。

  她強忍在眼眶中的淚水,瞬間滑落。

  竟然……關機了?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真的很委屈很委屈。

  她發泄似地尖叫一聲,將手機隨意一扔,然后跑到床上,拉起被子蒙住頭,強迫自己入睡。

  可是,這樣的狀態,她又怎么可能睡得著呢?

  別說睡著了,她甚至連一絲睡意都沒有。

  于是,她輾轉反側,反反復復,直到天明。

  第二天,司念早早地來到操場,本想著去醫院找余凱算賬,氣勢洶洶地等待著他。

  然而,她再次失望了。

  余凱并沒有出現,也不可能出現。

  此刻的他,還在某個地方忙碌著,根本不知道她正經歷著怎樣的煎熬。

  當教官板著臉宣布余凱不再擔任本次軍訓主管時,司念的心徹底涼了。

  好,真好,他最好永遠別回來!

  她才不稀罕見到他,才不稀罕!

  司念的眸子變得清冷,一向活潑的她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話少得可憐不說,還突然開始拼命工作。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三天,直到尹一一實在看不下去了,趁著休息的空檔跑到她的辦公室把她硬拽了出來。

  “怎么了?”

  司念雙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里,表情平淡,似乎一切如常。

  然而,尹一一卻更加擔憂了。

  這三天來,她一直密切關注著司念的異常,她從未見過司念如此沉穩,幾乎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你說呢?”

  尹一一輕哼一聲,伸出手指戳了戳司念的胳膊,“你這幾天不對勁,是不是遇到什么問題了?有事就說,別忘了我們是朋友。”

  她仔細地審視著司念,心疼地發現她原本水嫩的皮膚竟然出現了黑眼圈。

  司念晚上都沒有睡好嗎?

  一般情況下,失眠要么是因為心里有事,要么是因為心里有人。

  尹一一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余凱去救司念的情景,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臉上露出了一絲賊賊的笑容。

  “是不是余凱走了,你太想他了?”

  她試探性地問道。

  “我有病才想他!”

  司念一聽這話,立刻咬牙切齒地反駁道。

  現在,余凱在她心里已經成為了一個禁區,誰提她就跟誰急。

  “是啊,你是有病。”

  尹一一抿了抿唇,忍著笑意說道,“相思病嘛,可不就是有病么?”

  她看著司念那氣呼呼的樣子,心里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一提到余凱,司念就像是炸了毛的貓,連原本灰暗的臉上都顯露出了勃勃的生氣。

  這模樣,還想在她面前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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