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亭不負責談和,她只是臨時受命去迎接使臣,將雷戈和圖爾查送進皇宮后,她就回來了。
算著日子,明日就是一月之期了。那五十三個人該留下誰,她心中早有計較。
次日一早,她就將人給召集起來了。
五十三個人神色各異。
他們身為奴隸,一開始聽說能恢復自由身,自然都想著時期一到就離開。但是一個月下來,能堅持這個心思的人就很少了……侯府的生活實在是太富貴的!
府上只有兩個主子,他們的規矩都不嚴,他們這一個月,除了要和那兩個冷冰冰的侍衛學些拳腳功夫外,那是過的極為舒坦的。
他們算是明白了,侯爺當初說話的時候為何半點不帶猶豫的,再在這樣的宅院當差,跟像他這樣的主子,那簡直是前途無量!除非腦子壞掉了,要不然誰愿意離開?
洛清亭問了一圈,只有兩個男人要走。他們是真的有所掛念。
洛清亭也不留他們,牽絆牽絆,有牽掛就是有了羈絆,這樣的人不適合做冷面無情的暗衛。
瞧著二人當真領了賣身契離開,剩下的五十一也沒有動搖。
洛清亭緩步走下臺階,點出來足足有二十八人。
“領了賣身契,各自離開。”她再度站回去,冷聲道。
二十八人自被點出來后就惴惴不安,洛清亭一言是直接將他們的期許給擊的粉碎。
“為什么啊!”有人直言問。
“對啊,憑什么我們不行?!”
“侯爺還是你們的主子,他說什么就是什么,輪得到你們置喙?”花飛呵斥道。
幾人不說話了,只是面上還帶著不服。
“妄圖富貴榮華者不要、心性浮躁不凈者不取、膽小怕事怯懦者不擇、剛愎自用不服命令者剔除……”洛清亭嗓音清冷淡然,緩緩劃過每一個人心頭,“你們中了哪一條,自己心里清楚。”
洛清亭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行人,他們表情各自精彩,只有少數人的很茫然。輕扯唇角,洛清亭道,“這一個月當的差,就當是支付本侯買下你們的銀子。還不走么?那我可就要去牙市將你們倒手了。”
此言一出,一行人嚇的不輕,連忙領了賣身契跑掉了。
偌大的宅子里便只剩下二十三人。
還有二十三人,不錯。
她還以為會剩下十個人不到。
“侯爺!”一行人見她淡淡掃過,都重重跪在了地上,拜道。
“該改口了。”洛清亭勾勾唇,“從今以后,我就是你們的主子了。”
“主子!”他們又道,聲音比方才的氣勢更足。
“不知一個月下來,你們對我有了怎樣的了解。但是都不重要了,叫一聲主子,你們終身都是我洛清亭的人。我這人用人,一向只有一個準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旦背叛、終身不用。
“不,若有背叛,本侯親自清理門戶!”
“其次,就是多做,少問。”洛清亭頓了頓,繼續道,我早說過,買下你們,并非簡單的看家護宅。接下來你們所要經受的訓練,要比花飛花謝這幾日所教導的,強悍數十上百倍!
“方才我說,什么樣的人剔除,你們都聽的很清楚。于你們,本侯再加一條,不求上進墮落者,淘汰除名。”
一行話說完,洛清亭目光遠眺,將二十多人籠進自己的視野里,“都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
他們答了三次,一次比一次有力,一次比一次堅定。
“好,都站起身來。”洛清亭打了個響指,招來一個捧著托盤的婢子,托盤上堆著許多紙條,“挑吧,挑中哪個,你們從今以后就叫什么了。
“花軫?”
“花畢。”
“花虛。”
“……”
有人將自己的名字念了出來,旋即他們便明白,這名字是根據二十八星宿取的。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獸各有七宿,洛清亭讓同獸的星宿站在一列,按星宿順序排開,他們各自叫什么、哪個獸里還缺人就能明確了。
將每個人的名字和臉記住,洛清亭揚眉,聲音落入每一個人耳中,“好好休整一日,本侯跟你們保證,明日將會成為你們人生中最難忘的日子之一。”
—
“這一下子就去了一半啊。”晚飯時刻,爺倆聚在一塊兒吃飯,花蒼蒼感慨道。
“比我想象中要好。”洛清亭道。
花蒼蒼輕笑了一聲,“后面還有訓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得住。”
“都過了打基礎的年紀,肯定有人受不住的。受不住也沒法子,既做選擇,終身不悔。”洛清亭說的云淡風輕,“你且猜猜,一輪下來,他們還剩多少人?”
“一輪兩輪的多沒意思,要猜就猜最后練成的剩多少。”花蒼蒼品了點小酒,感嘆道,“這御小子帶來的就真不錯呵!”
“五個人吧。”洛清亭道。
“我再往上加倆。”花蒼蒼往西山看了眼,太陽火紅火紅的,只瞧得見一半了,火燒云輕懸,瞧著熾熱,卻沒有一絲溫度。
“養出好兵一日不能松懈,明天上山我就不下來了,我得看著他們。”花蒼蒼收回目光看著洛清亭,“待練成了,我再帶著他們一塊兒下來。”
“行,你多辛苦。有事兒給我傳信兒來。”洛清亭自然不會跟他客氣。
“山上能有啥事?你有事給我傳信兒吧!”
次日。
天還未亮,天地黑漆漆的似乎練成了一片,新人們在鑼鼓聲中被敲醒,少年的嗓音清冷薄寒,穿透了薄霧,穿梭在每個人耳中。
一刻鐘后他們集合列隊,洛清亭站在最前方,領隊起跑,一刻不曾停歇的跑到三四十多里開外的香吉山。
抵達地點后他們終于支持不住,幾乎全部脫水脫力,凜冬的天兒卻大汗淋漓猶如爛泥般癱軟在地上,似被抽干了每一絲力氣。
而他們的新主,只是俊面上布了些汗漬,連氣息都不曾亂,少年腰桿子筆挺,不含一絲情緒的薄冷目光一一掃過他們。
耳中嗡鳴不斷,只見侯府平日里看起來祥和的老爺子,駕馬姍姍來遲,策馬站在主子身邊,一臉冷峻,同主子一起睥睨著他們。
他們交談了兩句,旋即他們的少年主子,頭也不回的下了山。
ps:不要說清亭對他們狠……其實清亭是我唯一一個沒有被說圣母的角色t_t咳,該狠的時候還是要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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