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發現,沈念也不想再裝了。

  她質問司宴鴻,“傅寒夜的尸體,你弄到哪兒去了?”

  司宴鴻垂目,看著自己的手,并不作答。

  沈念再也沒了耐性,“醫院里的人,沒一個承認傅寒夜曾經出現在醫院里,司宴鴻,你是他的外甥,你已經弄死他了,你得讓他落土為安。”

  國人不都講究逝去的人,落土為安嗎?

  司宴鴻扯唇笑了笑,“我覺得,我要更正一點。”

  “傅寒夜不是我舅舅,我不是我媽親生的,是我媽抱養的,這件事,你還不知道吧?”

  司宴鴻不是傅雅蘭親生子?

  許多事,也就可以解釋了。

  沈念雖震驚,卻也不想理這檔子事,“你們傅家可真復雜。”

  除了傅寒夜,真沒一個好東西。

  司宴鴻回擊,“錯,我不算傅家人,我也并沒有多愛傅雅蘭,那個女人,美其名是為我好,卻掌控著我的人生,包括,我的婚姻,我喜歡的人,她都要干涉。”

  司宴鴻目光陡然凜冽,“實話給你講了吧,我把你弄到這兒來,也不是我媽的意思,她是我殺了你的,可是,我舍不得。”

  他步步逼了過來,嚇得沈念連連后退。

  夜色下,男人的臉,變得猙獰恐怖,根本不像是她認識的司宴鴻。

  男人深深看著眼前女人,女人臉上的驚恐表情,讓他心里極不舒服,“在你眼里,我就是個大渾蛋,是吧?”

  何止大渾蛋,十惡不赦,該下地獄的惡魔。

  司宴鴻神色恍惚,“如果你從了我,我會好好待你,這兩天,我一直在對自己說,只要念念對我還有一絲往日情意,我可以此后洗心革面,可是,你辜負了我的一片深情,沈念,從現在起,我不再想做個好人了。”

  沈念又后退了一步,伴隨著她驚慌的聲音,“你想怎樣?”

  司宴鴻指尖挑起了她頰邊一縷發,放到鼻尖嗅了嗅,“真香。”

  沈念想拍開他的手,可是,她沒有。

  她怕徹底激怒這個瘋子般的男人。

  男人輕嘖了兩聲,“瞧你,我又不是魔鬼。”

  不是魔鬼,卻比魔鬼還讓人后怕。

  發絲從指尖滑下,司宴鴻低下頭,沈念別開臉,讓他的嘴唇,只能輕輕擦過她的臉頰,即便是這樣,沈念也覺得惡心,她抑制住想擦臉的沖動。

  司宴鴻目光黯了黯,也不在意,“你跟我走,去一個陌生地方,咱們從頭開始。”

  沈念冷漠的神情,便是態度。

  司宴鴻的心碎成了片片,他不甘心吼,“沈念,我為你付出這么多,就不值得你高看一眼?”

  沈念連說話的欲望都沒了。

  女人的沉默,讓司宴鴻仿若一拳砸到了棉團上,毫無回彈之力。

  他失去了所有耐性,“既然在你心里,我是個惡魔,那我就做個真真正正的惡魔吧。”

  他拽住了她的手,強拖著人,往別墅里走。

  沈念抬腿踢向了他的褲襠。

  由于男人對她起了戒備之心,早有防備,讓她的腿踢了個空,人也差點摔出去。

  司宴鴻伸手摟住了她,沈念掙扎,女人男人天生力量的懸殊,讓沈念迅速處于逆勢。

  沈念忍不住吼出來,“我真是瞎了眼,真后悔,當初怎么就與在一起?”

  司宴鴻冷笑出聲,“雖然你表面承認,你內心深處,還是承認與我在一起過,不是?”

  沈念說出了藏在心里許久的話,“這輩子,我都會愛傅寒夜。”

  由于憤怒,沈念口不擇言,“你連他的千萬之一也比不上。”

  司宴鴻瞳孔縮了縮,臉上的戾氣泄出來,“再說一遍。”

  沈念,“再說十遍也是這話,強行把一個女人綁在你身邊,有意思嗎?”

  司宴鴻,“有意思,你不愛我,但是,我愛你,這就足夠了。”

  他英俊的臉,浮現從未有過的變態神色,“就在剛剛,我得到消息,傅氏股票下跌,已經跌到了解放前,你心心念念的男人,就算是活著,也一無所有了,我就不相信,你們的愛情,能當飯吃?”

  沒了物質基礎,所有的一切,都將會變質。

  司宴鴻的話里,有絲幸災樂禍的味道。

  沈念也不是多在意傅氏,她在意的,是傅寒夜半生心血,毀于一旦。

  如果傅寒夜活著,該是多么痛苦與難過。

  “我就算是跟任何一個男人,也絕不會跟你。”

  這話徹底傷透了司宴鴻的心。

  他喃喃道,“我這么喜歡你,你卻一二再,再二三,往我心上捅刀子,沈念,從今往后,我不會再縱容你,你不止要給我結婚,還得給我生一窩孩子,男孩兒長得像我,女孩兒就繼承你的五官,多好。”

  簡直是在春秋大夢。

  沈念態度仍舊堅決,“司宴鴻,人在做,天在看,你以為你做了這么多壞事,會一直這樣平安下去?”

  司宴鴻一臉受傷,“我處處為你著想,你卻要我的命,不過,我無所謂,我這條命,早就活夠了,你想要,隨時都可以拿去,只要你有那個本事。”

  “我還就不信了,你能守著一個死去的男人多久,當一切歸于平靜后,你就知道我的好了。”

  沈念恨得牙癢癢,“你與傅寒江一樣,都是牲畜。”

  司宴鴻笑的胸膛都震了起來,“你拿我與那個畜牲比?”

  “我終于懂了,在你心里,任何人都比不上傅寒夜,可惜,他已經死了,再也不能照顧你,像我這樣……”

  “撫摸你了。”

  男人的手,摸上了她的臉,沈念嫌惡,“拿開你的臟手。”

  司宴鴻不但不聽,反而變本加厲,“今晚,咱們就離開這兒,去一個再也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他強行把沈念拽進了別墅,別墅大門,緩緩合上。

  明明先前還黑暗一片的別墅,此時,明澈大亮,三五步的崗哨,立在燈光下,駭人魔幻。

  像魔術師變魔術一樣。

  沈念第一次知道,司宴鴻有多可怕,多深的心機。

  勢力更是不容人小覷。

  他把沈念扔進了房間,鎖了門,就拿著手機去露臺打電話,打完電話,他又進來了,對沈念說,“我已讓人買了機票,明天天一亮,咱們就離開,你的三個孩子,我會讓人接過去,此后,咱們一家人,幸幸福福地開啟新的生活。”

  想得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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