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驀地貼上一具瘦小溫軟身軀,雙眼也被一雙無骨小手遮住,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好聞的甜膩花香,司瀾宴微愣之余放下手中茶盞,淡漠啟唇:“猜對了,可有獎?”

  身后女人一口應下:“自然有獎!”

  雖然這個猜謎游戲幼稚簡單,但既然她想玩,他也不打算掃了她的興致。

  裝作不好猜的樣子,微微沉吟了片刻,才道:“可是朕的菱兒?”

  “哎呀,都不好玩了,竟然這么容易便讓您猜出來了!”秦菱嘆息著松開了手,小聲嘀咕:“這院子里除了我,也沒人敢捂皇上眼睛啦,若下次在御花園里,您肯定猜不出來......”

  秦菱從男人身后走出,轉到他身側站定。

  她一襲白色軟裙穿在清瘦身子上,顯得飄飄欲仙。

  蛾眉青黛,明眸皓齒,瓊鼻蘊潤,精致若人工雕琢而成的巴掌小臉。

  一頭柔軟黑發挽在腦后,額間碎發不經意間落下幾縷。

  沒有花里胡哨的裝飾品傍身,只點綴了幾樣簡單的白色和銀色發飾耳飾。

  甚至面上未施脂粉。

  清麗若九秋之菊,素凈淡雅,清貴高潔。

  難得的,少了幾分女子的嬌柔媚態。

  許是剛剛沐浴過的緣故,平日里雪白無血色的肌膚,竟然透出薄紅來,小嘴巴紅潤潤的。

  于是看著又少了幾分病態之感。

  陽光下,她含著笑側著腮,溫柔地看著男人。

  司瀾宴坐在藤椅上,原本只是微微抬眸,輕飄飄瞥了她一眼。

  就這一眼,他那向來幽冷無波的眸底不易察覺的劃過一道亮光,竟覺得面前女人渾然不似真人。

  竟覺得,她總算配得上京城第一美人這封號了。

  雖然,半年時間,她病態消瘦了不少,不似以前模樣了。

  但在這之前,他從來不知她美。

  小青在一旁倒茶,有留意這邊的動向,笑著驚嘆:“娘娘這身,和陛下格外般配,像是情侶裝扮呢,陛下清貴出塵風采翩翩絕世,如那孤高傲岸的謫仙,而娘娘則像九天下凡的神女一般,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陛下和娘娘真是天生的一對......”

  “這丫頭會說,賞!”

  司瀾宴大方地讓一旁太監記賞,俊臉上神色淡漠。

  小青樂呵呵的:“奴婢謝陛下賞賜!”

  秦菱被小青夸得怪不好意思,欲走到對面去坐下,可小手卻被一只大手給捉住了!

  “呀——”

  男人大手抓著她微微用力一拉,她小身子一個踉蹌,跌坐在了他大腿上!

  抬眸對視上男人深沉如澤寒眸,她陡然一驚,垂下了水靈靈的鹿眸。

  司瀾宴見她躲避他的視線,也不惱也不笑,修長臂膀圈著她小腰,只是淡淡地問:“愛妃有何獎勵給朕?”

  她沒抬頭,只在他懷里道:“獎勵已經給了喔!”

  “喔?”他挑起她精致微翹小下巴,使得她抬頭看向他:“朕怎么不知?”

  她被迫和他再次對視上。

  男人眼底冷冽攝人的寒光,令她想起了被他做成人彘的原主,頓時心驚膽戰。

  不敢和他對視太久,轉而看向他線條緊繃性感的下頜。

  卷翹長睫毛微微撲閃著,一本正經地說:“獎勵便是,由臣妾親口告訴您......您、猜、對、啦!”

  聽了她這逗趣的話,司瀾宴向來冷冰冰、少有表情波動的面癱臉上,表情難得的松動了幾分,嗤笑道:“好啊,戲耍朕不是?”

  “臣妾只想博君一笑罷了!”秦菱看著男人近在眼前放大版的妖孽俊臉,作為顏控,她一時竟有些失神:“皇上,臣妾總算看到您笑了耶,還以為您這輩子都不會笑呢!”

  可不是么,書里面,暴君從未笑過的。

  雖然剛剛他只是嗤笑了一聲,但也算是笑的一種吧?

  司瀾宴便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高冷仙人樣。

  他一手挑著她小下巴,另外一手則曲起骨節分明的修長食指,刮了下她挺翹的小瓊鼻。

  “別說御花園,便是在大街上,朕也能猜出,是你這只調皮小貓在搗鬼,放眼世間,只有你,敢如此戲耍朕。”

  “啊,這......”她小鼻子被他刮得發癢,忍不住輕輕聳了聳,繼而嘴角彎彎地說:“那臣妾只有謝皇上格外恩典了,臣妾受寵若驚,唯有讓您開心,給您解毒,為您生下孩子,當牛做馬,才能報答皇上對臣妾的厚愛了。”

  “油嘴滑舌。”司瀾宴不屑地哼道。

  “哪有,臣妾都好久沒進油了,嘴里也快淡出鳥來了......”

  似乎是為了附和她所說,她那干癟小肚子很合時宜的再次叫了起來。

  司瀾宴作勢握了下她凹陷的小軟腰,又輕飄飄瞥了一眼,嫌棄地蹙眉:“才巴掌大的腰,還不夠朕大手一握。”

  她一臉黑線:“還不是被您餓的嘛......”

  “朕這便來喂飽你。”司瀾宴大手貼在她小軟腰上,輕輕揉了一把,轉向一旁候著的宮人:“這桃樹生得不錯,便在樹下用膳。”

  宮人們恭敬地應是,在桃樹下的藤桌上鋪了一塊金色桌布。

  又紛紛將手中的食盒打開,將膳食一一端上了桌。

  看著足足有十八道菜,除此之外還有湯粥和點心,皆冒著香噴噴的熱氣。

  秦菱整個人都被桌上這些可口的飯菜吸引住了,根本移不開視線,一雙好看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口水也泛濫成災。

  先前在溫泉池里泡澡,小青告訴她,她暈迷了一夜加半個白天,醒來已是下午了。

  昨夜她被司瀾宴折騰夠嗆,又躺了這么久沒有進食,饑餓無力的她拿起桌上銀筷子就要干飯,卻被司瀾宴大手給攔下了。

  “別急。”

  帶著紅袖章的小太監低頭哈腰上前,將每樣菜都夾出來一點點,用銀針一一試毒,再吃進嘴里驗毒。

  期間,司瀾宴則接過太監手里的帕子,親自給懷里的秦菱凈手。

  秦菱想證明自己愛干凈:“其實我剛剛沐浴了的,并不臟,平時飯前我都會洗手的。”

  司瀾宴沒有說什么,又給自己也凈了手,將帕子隨意扔在一旁的金盆里。

  試毒的太監確認無毒后,點了點頭,示意可以吃了。

  司瀾宴讓太監將離得遠的那碗補湯,端到自己面前來。

  秦菱想從他懷里起身,然后坐到一旁去大吃特吃,又被他大手用力壓下。

  “坐著。”

  他圈著她瘦弱小身子的左手端起那碗大補湯,右手捏起長柄銀勺,在碗里舀了一勺熱湯,遞到她唇邊。

  她被他如此寶貝著,感覺渾身不自在,畢竟兩人雖然昨夜有了夫妻之實,但在她看來他還是很陌生的。

  被他抱在懷里她已經夠不適了,于是搖了搖頭:“臣妾惶恐,臣妾可以自己來......”

  然后她話音剛落,一勺熱湯就喂進了她微張著的小嘴里。

  她吞下那湯后,當即撅起了秀眉:“媽耶,有點苦,好難吃呀,我不要吃這個,我要吃香噴噴的大雞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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