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菱被他撓癢大笑過后,小臉上神色便沒那么冷淡了,眼角眉梢帶上了一絲笑意,整個人都軟和了幾分。

  既然已經被大暴君抓回來了,接下來就要在宮里生活了。

  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何不笑嘻嘻地過完每一天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擺著個臭臉給誰看呢?不累呀!

  和暴君硬碰硬,又沒有她的好果子吃,吃虧的還不是她嗎?

  所以,在得知美人姐姐沒事,而大暴君似乎也答應了明日會跪下請罪之后,她也就想開了許多。

  目前來說,暴君看著沒之前那么暴戾無情了,她一直害怕被抓回來要遭受酷刑折磨的擔憂也就消散了許多。

  只要暴君不再虐待她,在宮里生活的日子,其實也不是很差。

  好吃好喝好穿,還有丫鬟太監伺候著,每天睡到自然醒,還有床上功夫好的俊美男子任她嫖......

  這日子似乎還挺不錯呢?

  這么想著,她對接下來的宮廷生活突然就沒那么怕了,也沒那么排斥了。

  于是,她抓住了司瀾宴貼在她小肚子上摩挲的大手,睜著黑亮大眼睛看他,向他表達她強烈的需求:“司瀾宴,我想吃雞腿,想吃肉。”

  司瀾宴垂眸看著懷中總算不那么氣鼓鼓的小女人,心情也隨之愉悅了不少,冷冰冰的臉色隨之緩和了些許。

  又見她似乎是不打算和她冷戰了,感到很是欣慰。

  當即大手一揮,吩咐了宮人去御膳房準備小女人愛吃的食物送過來,滿足她的小小要求。

  不一會,宮人便將御膳房早已準備好的營養膳食提了過來,一一擺放在了桌面上。

  “嗯,好香啊,司瀾宴,你快放我下來。”

  秦菱深深嗅了嗅滿屋子食物的清香,雙眼放光,咽了咽口水,很想去到餐桌邊大干一場。

  司瀾宴并沒有放開她,僅憑一只手便抱起了瘦小的她來到餐桌前。

  看著滿桌子清湯寡水,他不禁蹙起眉頭,眸光輕飄飄瞥了眼懷中小女人。

  就見小女人臉上期盼笑容消失不見,眼底亮著的綠光也暗淡了下去,對著滿桌子的膳食,擺出一副生無可戀的小表情來。

  見小女人心情不好,他便斂眉問那布膳的宮人。

  “說好的雞腿呢?肉呢?怎么都沒了?”

  宮人低頭不敢看他,恭敬地回:“回陛下,太醫院一早便吩咐了御膳房,說娘娘五臟受損,不能吃辛辣刺激油膩重口的食物,就連米飯也不能吃,擔心娘娘難以消化,所以接下來的三日,娘娘都只能喝營養粥和藥湯調理身體了。”

  司瀾宴也已猜到了是這么回事。

  他面無波瀾地抱著秦菱在餐桌邊椅子上落了座,接過宮人遞來的濕帕子,親自給秦菱擦拭干凈雙手。

  親了她一口,淡定地出言哄著:“等你身體好些了,朕給你準備一桌子雞腿,一屋子肉,每頓都吃雞腿,每天都吃肉。”

  秦菱如今渾身犯疼,仿佛被車輪子碾壓過一般,也使不出什么力氣。

  她知道自己身體虛弱異常,還受了嚴重的內傷,只能點頭應了下來。

  “好吧,其實喝粥也不錯,省了力氣,左右我連吃飯的勁都沒了。”

  “吃飯沒勁,打朕咬朕,怎么有勁?”

  司瀾宴嗤笑著說道,輕咬她唇珠。

  “誰讓你激我?”

  她沒好氣地別過了臉去,不給他親,看向桌面上擺放好的十余個碗。

  今日的膳食很普通,也很簡單,便是各種營養粥,藥湯,水煮青菜,還有兩碗雞蛋羹,菜式大同小異。

  不過她躺了好幾天,是真的餓壞了,對著這滿桌子的清湯寡水,也迫不及待的要開動了。

  宮人給盛了三碗熱粥,遞到她面前來,指著粥碗說明:“娘娘,這一碗是甜粥,這一碗是咸粥,這一碗是沒有添加味道的清粥,任您選擇。”

  秦菱坐在司瀾宴腿上,聽著宮人這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些青菜,雞蛋羹,該不會也是多種口味的吧?”

  宮人笑答:“雞蛋羹確實有甜咸兩種口味,因為不知您愛吃甜,還是愛吃咸,但青菜都是沒有加糖的。”

  秦菱明了地點了點頭,聞著溫火慢熬的米香,咽了咽口水:“御膳房倒是有心了。”

  她伸手剛要去拿勺子開吃,一只大手伸過來先她一步拿走了勺子。

  司瀾宴一手捏起長柄銀勺,在面前粥碗里舀了一勺熱粥,放自己嘴邊吹涼了,遞至她面前:“咸粥,你嘗嘗。”

  她張嘴接下,香糯滑軟的咸粥便滑入了胃里,暖暖的很舒服。

  她去奪他手中銀勺:“我自己來,你放下勺子吧!”

  司瀾宴緊握著勺子不撒手。

  還又在另外一個粥碗里舀了一勺熱粥,吹了吹再遞給她:“不如都嘗一下?這是甜粥,看你愛吃哪種?”

  秦菱搶奪不過,只能張嘴又接下了到嘴的甜粥。

  甜粥清香甜糯,仿佛加了蜜一樣,入了喉,整個人都被甜到了心坎里去,小臉上漾起一絲甜甜的笑意。

  不禁暗暗贊嘆著,真是美的享受啊!

  司瀾宴看著懷中小人兒臉上漾出的笑意,察覺出她更喜歡甜粥,便將那碗咸粥推到了一邊去,再把甜粥端到了自己面前來。

  他舀起滿滿一勺甜粥喂她,溫柔哄著:“你渾身無力,虛弱得很,朕喂你吃,你便無須使勁了,便是飯菜端上來,朕也幫你咀嚼了,再喂你嘴里,你說朕對你好不好?誰又敢說朕對你不好?”

  她剛接過一勺熱乎乎的甜粥吞咽下去,臉上本是帶著笑的,結果猛一聽到他那有些嘔心的話,差點將咽下去的甜粥都給吐出來。

  見她小臉上顯而易見的鄙棄表情,他緊接著又舀了一勺甜粥喂她,揚起精致飛揚的長眉。

  “菱兒可能不知道,在你暈迷的這些天,藥湯都是朕親自喂的,是朕,含嘴里渡給你的,不然你以為,你這虛弱身子能支撐到現在?”

  “啊快別說了!司瀾宴,你還讓不讓人好好用膳了?”

  聽到他那厚顏無恥的說明,她小臉上的神情當即一變,慘白面色反常的紅了個透。

  對他渡藥給她一事,她心中其實并沒有什么嘔心感排斥感,有的只是火辣辣的羞恥感。

  但她討厭這種在他面前臉紅害羞的感覺,不得勁。

  司瀾宴將她爆紅的小臉看在眼里,不愛笑的他,深沉寒眸里微微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流光。

  他就喜歡看她在他面前害羞模樣,特別的小女人,特別的純情軟糯。

  幾句話,便令他有一種征服了她的感覺,滿足了他的大男人心理。

  令他情不自禁回想起兩人滾床單的時候,她也是緊閉雙眼不敢看他,滿面緋紅咬手指哼唧哭泣的畫面。

  想到這里,他便握住她小指,掰開她手指頭看了看,可見幾根手指頭上隱現著幾個牙印。

  他湊上去吻了吻她的手指頭,輕輕地咬了咬。

  一股異樣的電流從手指頭襲擊過四肢百骸,引得秦菱渾身都麻了,顫栗著在他懷里瑟縮了起來。

  她好不容易才抽回了手指頭,用力推他,在他懷里掙扎起來:“司瀾宴,你干嘛咬我?你起開,我不用你喂了,我傷的又不是手,自己可以吃!”

  司瀾宴修長臂膀圈禁著她,僅憑一只大手便將她的一雙小手都給緊緊攥住了。

  繼而,還用他那陰鷙冷漠的眸光狠狠瞪了她一眼,繼續舀粥投喂,沉聲命令:“給朕張嘴!”

  秦菱雙手被他死死攥著,身子也被他緊緊圈著,無論如何都掙不脫。

  好一會過后,她放棄了無用的掙扎,張嘴接下了他的投喂。

  司瀾宴喂她喝完了兩碗甜粥過后,又喂她吃完了一碗雞蛋羹。

  他摸了摸她依舊凹陷的小肚子,覺得還不夠,便夾了不少青菜來喂她。

  此時此刻,秦菱只覺得自己仿佛一個沒長手的巨嬰,仿佛是他養著的奶娃娃似的。

  一開始她還很不適應,覺得很尷尬,但被他按壓著喂久了,她也就習慣了。

  仿佛,又回到了她剛剛穿進書里來的時候,也是他伺候她吃飯穿衣,去哪里都抱著她。

  于是,他不停地投喂,她只需要不停地張嘴就行了。

  但是喂著吃著,她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于是尷尬地挪了挪身子,小臉唰的一下紅到了耳朵根。

  司瀾宴淡定地繼續投喂青菜,嗓音暗啞地打趣:“都和朕滾過床單了,也不是一兩次了,怎還這么容易害羞?”

  她雙手捂著緋紅的小臉,挪至他膝蓋處坐著,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這說明了我臉皮薄,知羞,不像你厚顏無恥,司瀾宴,你說你沒有碰后宮那些妃子,我有點不相信啊,你看起來很像那種經驗豐富的老油條啊!”

  司瀾宴聽到她這話,面上神色變得晦暗難明起來,大手緊扣她小細腰,將想要逃離的她帶進懷里來。

  俯下俊美到極致的俊臉,貼近她頸線吻了吻,繼而輕輕咬住她緋紅小耳朵:“朕看你,才是不知羞,朕哪里老了?要不要現在就讓你感受一下?看看朕究竟老不老?”

  秦菱被他咬得顫栗,伸手推他,瑟縮著躲他。

  對于他說的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司瀾宴在她軟腰上掐了一把,咬她耳朵:“快點把身體養起來,等你好了,朕讓御膳房每日清晨給你炸油條吃,讓你吃個夠,早晚都吃。”

  秦菱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什么,但她能感覺到他很不對勁。

  她鼻腔一熱,突然有鼻血淌了下來,落在了他手背上。

  “菱兒,怎么流鼻血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快將頭仰起來!”

  司瀾宴無比緊張地拿帕子給她擦拭鼻血,讓她仰頭,別讓鼻血流光了。

  繼而朝宮人吼道:“快去喊太醫來,站這發什么呆!”

  垂頭的宮人一驚,麻溜地跑去喊太醫了。

  他們哪能想到,前一秒還好端端用膳有說有笑的甄妃,后一秒突然流起了鼻血呢。

  秦菱覺得流鼻血并不是什么大事,她也不是第一次流鼻血了,便道:“我沒事,司瀾宴,你不用這么緊張......”

  話落,她便感覺太陽穴瘋狂跳動,渾身一陣痛苦的顫栗,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噗——”

  那口黑血,又剛好吐在了司瀾宴心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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