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司瀾宴激動地緊緊擁著她,力道之大,好似要將她整個人揉碎,嵌入他堅實身體里,合二為一。
深深地吻她,好似要將這五年多缺失的吻通通補回來。
秦菱被他吻得臉頰泛紅,呼吸帶喘,整個人軟綿綿的依偎在他懷里。
司瀾宴身受重傷,呼吸自然不比正常時候穩定,吻久了也是胸悶氣短,頭暈腦脹得不行,這才松開了她,捧著她緋紅似火在燒的俏臉道:“菱兒,我感覺自己在做夢一般。”
雖然菱兒并未徹底接納他,但至少原諒了他,不再排斥他,不再痛恨憎惡他了。
愿意給他重來的機會,愿意給他靠近她的機會。
以前,是他不懂得珍惜。
從今往后,他定會好好待她,好好疼她,將她放在心尖尖上寵著,彌補對她的虧欠。
“司瀾宴,你要好好表現,如果你再和以前一樣,我會讓你再也看不到我的,我不是和你開玩笑。”
面對重傷骨折的司瀾宴,秦菱感動歸感動,心疼歸心疼,內疚歸內疚,但她并不會因他救命之恩便以身相許。
雖然她心中也是有他這個人,確實放不下他,又是個不折不扣的顏控。
但她對待男女之情向來淡定冷靜,不是那種輕易就會深陷愛河無法自拔的那種。
畢竟,五年前在他手里受到的折辱和傷害,讓她不敢輕易再接納他了,她總得考察他一段時間吧。
在此期間,她是自由的,如果和他相處有任何不適,她隨時可以抽身離開。
司瀾宴一聽到要讓他再也看不到她,心中一痛,虛弱而又堅定地道:“我不會讓那一天發生。”
“希望如此。”
不知為何,秦菱對于和他重新開始的期待并不高。
可能是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吧,畢竟她曾對他徹底失望了的。
半夜的時候,山洞內溫度降了下來,兩人穿著單薄感覺有些冷,秦菱就又在山洞里添了一堆柴火。
司瀾宴突然發起了高燒,秦菱緊張的圍繞在他身側照顧他。
為使他退燒,她只能去到山洞外,借助明亮月光采摘草藥,結果碰到了一群野狼!
遠遠望去,十來雙綠瑩瑩猶如幽靈一般的狼眼,在不遠的灌木叢后面閃閃發光,貪婪而又陰狠地死死擭住她!
她猛然瞧見那十來雙發光的狼眼睛,心口猛地一跳,暗道要完蛋了......
不等那群狼朝她奔來,她雙腿打滑,麻溜地爬到了一顆高大樹木上!
“嗷嗚——”
狼群嘶吼著沖過來時,她已經爬到了大樹的高處。
狼群在樹底下,對著她兇狠地吼叫,用力撞擊樹干,爪子不停地刨著樹根。
好在這棵大樹較粗,它們撼動不了樹上的她。
就在她暗自慶幸狼群不會爬樹時,底下的狼群突然間分成了兩撥,一撥守著大樹,另一撥則掉頭朝著山洞方向奔去了。
“糟糕!”
秦菱想到司瀾宴尚在山洞里躺著,如今他身受重傷,且功力全失,還發著高燒迷迷糊糊的,只有被它們拆吃的份,頓時急得紅了眼。
怎么辦,怎么辦......
從靈潭里出來后,她身上內力和輕功也都沒了,底下還有狼群守著,不敢下樹去啊......
但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狼群進入山洞吃掉司瀾宴......
哎,不管了,下樹解救司瀾宴要緊,他是為救她才變成那樣的啊......
她焦急地抱著樹干往下滑,滑到一半時,樹枝上驀地出現了一頭碩大的黑猩猩!
“咕嘰咕嘰,咕嘰咕嘰......”
黑猩猩見她被狼群圍困,背上她就在樹木間飛躍穿梭,還派了救兵猴群去干擾狼群!
猴子雖然打架沒有狼群厲害,但他們智商超群,躲在樹木間竟然主動對狼群發起攻擊,扔石子,扔木頭,吐口水,還豎起了中指,展開嘲諷模式。
引得狼群氣急敗壞的要撕碎了那些猴子,一下子就將火力都集中到了猴群身上。
而黑猩猩背著秦菱突出重圍,已經奔到了山洞口。
秦菱看到山洞口竟然有幾頭野狼出沒,一顆小心臟怦怦直跳,心中暗道:“司瀾宴,司瀾宴你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
黑猩猩見狀,就又派來猴群引開這撥野狼。
但這幾頭狼很聰明,不比之前那一撥,它們并不被猴群引開注意力,因為它們察覺到了山洞內有人,就直奔山洞口而去了。
司瀾宴就在山洞內,若狼群進去就會撕碎了他!
千鈞一發之際,秦菱跳下黑猩猩后背,一個驢打滾,拾起地上長劍橫在了山洞口!
狼群朝她撲過來,她冷眸一凝,迅速閃身,提起一劍精準地砍斷了頭狼脖子!
狼頭滾落地面,鮮血直涌!
“來啊!看我不宰了你們這些惡狼,不怕死的就來啊!”
秦菱手中劍光直閃,好似被打了雞血,渾身殺氣騰騰,黑發紅衣飄飄,森冷視線朝另外三匹狼惡狠狠掃去,猶如嗜血的殺神臨世!
那股恐怖肅殺的危險氣息,冷冽劍光,直嚇得剩下的三匹狼往后退了數步!
狼是很會審時度勢的東西,感覺秦菱不好惹后,也就不敢再逼近,不一會拔腿就跑掉了。
秦菱見狼群撤退了,長舒一口氣,提著劍進入山洞,緊張不安地喊:“司瀾宴!司瀾宴!”
來到草堆前,看到司瀾宴還躺在上面,她這才扔了劍,一身肅殺之氣徹底沒了,雙膝無力地跪倒在他面前。
“還好,司瀾宴,還好你沒事......”
天知道,剛剛在面對那群兇狠的野狼時,她有多害怕。
司瀾宴面色緋紅似火在燒,她連忙伸手探了下他的額頭,滾燙滾燙,驚得她立馬收回了手,趕緊將草藥搗碎了投喂他。
經過她的悉心照料,下半夜的時候,司瀾宴身上高燒總算是退了下去。
她暗自松了一口氣,虛脫地躺在了司瀾宴身邊。
她實在是累壞了,很快就沉沉地暈睡了過去。
黑猩猩見她睡著了,擔心有野獸進入山洞,弄來幾大塊石頭堵在山洞口,然后也在洞外的樹上睡下了。
天亮后,黑猩猩將堵在洞口的那些大石塊搬開,送了新鮮采摘的野果和剛捕捉的兔子,放在山洞里。
秦菱醒來后,看到面前有野果和兔子,驚喜地問洞外守著的黑猩猩:“那些食物,是你送給我們吃的嗎?”
“嗯嗯!”
“謝謝!”
秦菱自從進入圣女族后,就圍饒著重傷的司瀾宴一直在忙活,自己都顧不得吃喝,肚子已是餓得“咕嚕咕嚕”直叫,也就沒有客氣,開心地接收了野果和兔子。
她將野果拿去河邊洗干凈了,兔子也剝了皮處理了,刷了牙漱了口,然后又回到山洞內。
野果很大個,還很甜很脆,美味多汁,她一下子就吃下了三個,還給司瀾宴留了幾個。
再將剝了皮的兔子叉在木棍上,于火堆上方架著烤,好耐心地翻找著。
等到兔子肉烤得流油了,火堆里不時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烤肉香噴噴的氣味襲入鼻端,令人垂涎三尺。
徹底烤熟了后,秦菱也忍不住了,大口大口的吃起烤兔肉來,跟個餓死鬼投胎一樣。
沒辦法,她實在是太餓了。
而且烤肉吃起來又香又酥又甜,肥美而不油膩,味道好極了,別提多滿足了。
司瀾宴就是在這個時候睜眼醒來的,他一轉頭,看到秦菱正坐在身邊狼吞虎咽,緊張不安的一顆心頓時踏實了不少。
他艱難地撐著身子坐起來,從后圈抱住她纖細柳腰,堅硬下巴靠在她單薄肩頭,笑問:“吃什么,這么香?”
“醒啦?”
秦菱伸手探了一下他額頭,感覺體溫已正常,就撕下一半烤肉遞給他:“剛剛烤好的兔子肉,正熱乎著,許久未進食,你也餓了吧?”
司瀾宴抱著她柔軟身子就總會感覺餓,相比較吃兔肉,她更有誘惑力,便道:“我想吃你。”
秦菱向后瞥了他一眼,總覺得面前這廝不是五年前她所認識的那個高冷禁欲大暴君,仿佛換了個人,不禁鄙棄地道:“你這身體能行嗎?”
“行不行,試試就知道了。”
司瀾宴作勢就要脫褲子。
秦菱趕緊捉住他脫褲子的手,將烤肉放他手里:“行行行,你能行。”
司瀾宴沒有去接兔肉,修長雙臂圈著她,在她耳邊道:“你喂我吃。”
秦菱撅起黛眉:“你沒有手?”
他虛弱無力地道:“左肩中了一箭,疼......”
秦菱視線落在他緊緊圈抱著她的修長雙臂上:“這是誰的手?”
司瀾宴:“我的。”
秦菱:“所以,我為什么要喂你?你像是手疼不能吃東西的樣嗎?剛剛又是誰要脫褲子,證明自己能行?”
知道眼下的她心底正柔軟著,他一本正經地扮可憐:“抱著你,才不疼。”
秦菱不是一個愛心泛濫的人,但想到他是為了保護她是替她受下的這一箭,心中內疚不已,無奈地嘆息:“好吧,我來喂你。”
司瀾宴又道:“要先漱口,才能吃東西。”
“你要求可真多呀,就你矯情!”
秦菱雖然吐槽著白了他一眼,但卻也是寵溺地應下了。
誰讓他為了她而跳崖,現在如此脆弱又可憐呢,要是她傷成這樣,肯定會痛死過去吧。
她去河邊給司瀾宴打了水來,還給他摘了可以用來刷牙的柔軟刺刺果。
司瀾宴一向愛干凈,即便是在成為植物人那半年里,也每天都有宮人給他清理口腔的,每天都會泡溫泉洗澡,保持一身清爽。
伺候他洗漱過后,他又抱著她不撒手。
只要她一離開,他就悶哼喊疼,要抱著她才能減輕身上痛苦。
秦菱心疼地依著他,靠在他懷里,好耐心的將野果和烤兔肉遞到他嘴邊,一口一口的投喂。
還一邊投喂,一邊問他:“好吃嗎?”
司瀾宴忽而咬住她手指,輕輕吮著,而后又松開來,深沉眸光盯著她道:“甜,是我這一生中,吃過最好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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