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懷崽以后,我被迫嫁給瘋批大佬 > 第168章 那不就變成……斗樂器?
  薄棠放下水杯向前,替她撥開人群。

  鹿之綾走向前,就見偌大的廳里擺了一圈各種各樣的東西方樂器,而中央立著一扇1.5米高的屏風。

  金絲楠木為骨,雙面繡為魂。

  精致的繡線穿梭,繡成一幅小鹿戲蝶圖,小鹿站在那里,一只蝶停在它的耳朵上,它高抬前肢,轉動頭顱似乎想去逗弄蝴蝶,微垂雙眼,嘴角似含著笑意一般,繡得活靈活現,逼真而治愈。

  在眾人的驚嘆聲中,鹿之綾繞著人群的弧度往前走,看向屏風的另一面。

  小鹿戲蝶圖的背后,是陽光明媚的少女。

  少女握著網球拍縱身一躍,揮出網球,馬尾揚起,帽檐下的一張臉青春朝氣,雙眸自信靈動。

  《鹿家寶貝》

  這是爺爺奶奶為她十五歲生日,特地提前三年找的雙面繡大師繡的生日禮物。

  全家人瞞著她下了很多苦功,三哥用電腦模擬出她15歲的模樣,爸爸尋來金絲楠木,幾個哥哥親自打的屏風骨,幾個伯母和媽媽一起和陳其大師尋線設計,一針一線,每個顏色所有人都參與討論。

  連她額角的一滴汗都要完美呈現。

  這個屏風,就是鹿家出事,大家都舍不得賣,托封叔先保管。

  一場爆炸,她什么都沒了,連安葬親人的錢都沒有。

  她讓封叔把屏風拿了出來。

  后來,這個屏風換的錢變成親人們的一塊一塊墓穴。

  薄棠站在人群中,視線追逐著她。

  “今天我們先生高興,將這個《小鹿少女》的屏風拿出來,誰要是能贏就把它帶回家。”季家的管家站在屏幕說道。

  鹿之綾聽著目光黯了黯。

  它不叫小鹿少女,它叫鹿家寶貝。

  鹿之綾這才知道季家的長輩看今天來的都是年輕一輩,性子愛鬧,于是想了這一出。

  誰能用樂器贏得最大的掌聲,就能把屏風贏走。

  已經有好幾個人上前演奏,收到的效果還不錯。

  “還有人嗎?”

  季家管家看了一眼。

  薄棠睨向鹿之綾有些失魂的臉,抬起腿走向前,道,“我來試試。”

  不少女孩的視線都投向薄棠,眼中浮現驚艷,也更加期待。

  薄棠看了一圈樂器,走到鋼琴前。

  “我也想試下。”

  一個輕柔的聲音忽然出現。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鹿之綾從人群里緩緩走出。

  “……”

  薄棠有些愕然地看向她,而后溫潤一笑,道,“大嫂,你懷著身孕不用上,我贏了送給你。”

  她已經聽夠他這一套了。

  “自己想要的東西還是要靠自己爭取。”

  鹿之綾淡淡地道,掃視周圍的樂器,最后走向鋼琴對面的古箏前,她緩緩落座,拿起指套戴上,然后調了下音。

  人群有一瞬間的靜默。

  兩個人對著彈嗎?

  那不就變成……斗樂器?

  季競帶著狐朋狗友從樓梯上走下來就看到這一出。

  我去。

  嫂子斗小叔?

  他可只在禁片里看過這一出。

  有意思有意思。

  季競直接掛在樓梯扶手上往下看,搶占最佳視角。

  薄媛也靠了過來,看著對坐的薄棠和鹿之綾,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鹿之綾瘋了吧?還敢跟她哥哥斗樂器,她會彈古箏么她。

  “大著肚子也要上來斗樂器,不會是故意讓薄棠臉上難堪吧?”

  “有可能,我聽說薄家內部關系不是特別好。”

  “我以前聽過薄棠彈琴,他彈得很好,鋼琴家瀟瀟辦演奏會還特意邀請他做嘉賓呢。”

  “那鹿之綾不廢了?”

  “廢了也正常啊,她家出事不都好幾年了嗎,她窮成那樣不可能再碰過什么樂器吧?”

  “我母親說,薄妄之前行事荒謬,薄家才給他隨隨便便娶一個女人,現在薄妄突然進財團核心,眼看就要成為接班人,這段婚姻就不匹配了。”

  “該不會是薄家有意去母留子,所以鹿之綾才急著挖點好東西吧?”

  “噗嗤,別說得這么明嘛。”

  薄媛越聽一張嬌俏的臉越冷,猛地回頭朝著那幾個名媛瞪過去,“我們薄家的閑話也是你們能聊的?嘴巴嘰嘰喳喳,比青蛙還能呱。”

  一見是薄媛,幾個名媛小姐呼吸一滯,臉色一白,“薄三小姐,我、我們是為你哥哥抱不平啊,鹿之綾不給你哥哥面子。”

  禍水東引。

  薄媛不吃她們這一套,“斗個樂器而已,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只要是我們薄家人贏就行了,不用你們這群八婆在這指指點點搬弄我們家是非。”

  “……”

  “你們都是誰家的千金小姐,說出來讓我聽聽。”

  薄媛抬起高貴的頭顱。

  一聽這話,幾個名媛小姐急忙牽著手溜了,她們哪敢自報姓名,這不純純找死么?

  薄媛冷哼一聲,回頭看向薄棠,暗暗握拳。

  哥,贏過她!贏過鹿之綾!一定要贏!

  在外面是薄家人,在家里也得分個輸贏!

  搞死鹿之綾!

  但薄棠顯然沒接收到她的信號,他抬眸看向對面的鹿之綾,朝她頜首,示意她先起手彈。

  “你先。”

  鹿之綾不占他便宜。

  “……”

  薄棠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一雙手放到黑白鍵盤上,緩緩彈起來。

  是《克羅地亞狂想曲》。

  薄棠自小練琴,基本功扎實,音符流暢地從他干凈的指尖流動而出,將所有人帶入那個悲傷的戰爭年代。

  薄媛很是得意地看向鹿之綾,怕了吧?

  她哥哥是最厲害的。

  鹿之綾坐在那里聽到音律以后,便抬起手撥弄箏弦,漸漸跟上薄棠的節奏。

  彈的居然是同一首曲子。

  用古箏彈《克羅地亞狂想曲》?鹿之綾是不是瘋了?

  薄媛瞬間懷疑她是不是特地來給薄家丟人的,就算輸,也不能輸這么慘吧,她薄家的臉往哪擱?

  越來越多的人涌向這邊。

  季家門口,幾部豪車緩緩停下,正在和旁人寒暄的季父轉頭看去,立刻神色凝重地踩著臺階往下走去,親自上前相迎。

  “薄妄世侄。”

  季父笑著迎過去。

  車門被傭人拉開,黑色的皮鞋踩地紋路錯綜復雜的石板上,熨燙得妥帖的西褲包裹著一雙修長的腿。

  他抬眼看向季家大宅,神色透著冷峻。

  “薄妄世侄這是剛從門中回來吧?里邊坐里邊坐。”

  季父親自迎著他往里走,“上次我遇見你父親,他稱贊你做事越來越有他的風范,我看也是,你們父子行事簡直就是從骨子里像的。”

  “鹿之綾呢?”

  薄妄走向面前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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