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局還沒打完，傅遠航實在累得不行，直接趴下了，擺了擺手，“不行了，我不打了。”
“起來，”霍仲南說，“有始有終，還有最后一個球。”
傅遠航不肯起來，求饒，“可憐可憐我這把老骨頭吧。”
霍仲南，“你比我小。”
“不跟你比，”傅遠航硬撐著爬起來，“我懷疑你不是人。”
霍仲南二話不說，一個高球發過去，“嗖——”破空聲響起，擊打在壁上，傅遠航被迫接球，頭一甩，汗珠墜下，腿發軟，他努力穩住，然而不等他喘口氣，扣殺的球迎面擊來，打在他右手位，傅遠航來不及移動，球打在胳膊上，疼得他咝了一聲。
第五局結束，傅遠航癱坐在地上，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霍仲南遞了瓶水給他，傅遠航不接，“把蓋打開。”
霍仲南給他開了瓶蓋，“明天早上跟我去晨跑。”
傅遠航，“打死也不去。”
“沒有體能，你應付不了泰寧的整合。”
“不是還有你嗎？”
“我不會在這里久待。”
傅遠航休息了一會，緩過勁來，撐著坐到椅子上，“我一個人沒問題，并購案又不是沒做過。”
“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國內和國外的運作環境不一樣。”
傅遠航扭頭看他，“所以呢？”
霍仲南面無表情答，“應酬很多，體力很重要。”
傅遠航笑著拍拍他的肩，歪頭打量他，“這么嚴肅做什么？我還是從前的我，你卻不是從前的霍仲南了，說說，受什么刺激了？”
霍仲南把他的手抖下去，“霍氏差點破產，刺不刺激？”
傅遠航笑容淡了兩分，“你應該早點叫我回國的。”
霍仲南嘴角扯了下，沒有說話。
兩個人沖了澡，換了衣服，準備回去，傅遠航的電話卻響起來，是他姐姐傅遠詩打來的，電話那頭，傅遠詩氣急敗壞，“……樂樂在幼兒園被人打了，你趕緊去一趟，必須讓對方家長道歉，負責到底，我盡快趕過來……”
傅遠航有些意外，“樂樂那個霸王，居然也有被人打的時候？”
傅遠詩暴喝，“說什么呢，趕緊去，樂樂一直在哭，你不心疼？”
傅遠航皺眉，“姐，樂樂就是隨了你的性子，橫蠻不講理，成了小霸王，我覺得讓他受點教訓也好……”
“傅遠航，樂樂是不是你親外甥？別忘了，你小時候是我帶大的！”
傅遠航怕了她了，把電話拿遠了些，“行行行，我這就去。”
掛了電話，他對霍仲南說，“跟我去趟幼兒園。”
霍仲南把運動包背上，淡淡道，“我去做什么？”
“我震不住小霸王，他怕你，會老實點。”
霍仲南反正回酒店也是一個人待著，便跟他一起去。
一路上，傅遠航嘮嘮叨叨，“周宇樂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在你面前是鼠輩，溜著墻根走，到我面前就成了貓，上竄下跳，這都拜我姐所賜，她數落我從不避著孩子，搞得我在外甥面前一點威嚴都沒有。現在好了，她有事來不了，讓我管，我能管得住那個小祖宗……”
到了幼兒園，老師向傅遠航說明情況，霍仲南眼一抬，看到了墻邊站著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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