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定下來了，中間的細節卻是雙方拉鋸扯據的過程，為了各自的利益，扯皮打仗，爭得面紅耳赤，這點看不見的硝煙，又消彌在稍后的飯局上。
其實這個合作對泰寧來說，算不上很高級別的項目，但霍仲南還是出席了。
紀森看到他，莫名背上冒冷汗，上回的事情簡直成了他的夢魘，只希望這次不要再出岔子了。
為了避免事故重演，紀森干脆讓杜米樂坐遠些，最好不要出現在霍仲南的視線里。
傅遠航的想法卻和他剛好相反，躲是沒有用的，不如和解。他低聲問霍仲南，“如果杜小姐敬酒，不鬧脾氣了吧？”
霍仲南垂眼沒說話。
傅遠航用胳膊輕輕撞了他一下，“已經是合作關系了，身為泰寧大老板，也拿出點誠意來吧。”
霍仲南眼風一掃，“啰嗦。”
傅遠航聽語氣就知道今晚他家總裁不會鬧幺蛾子，于是笑著端起杯，“為了泰寧和誠的合作，大家碰個杯，合作愉快。”
眾人紛紛起身碰杯，玻璃杯相撞，聲聲清脆，大家笑著抿了口酒。
傅遠航開了頭，氣氛慢慢就熱烈起來，紀森見霍仲南臉色尚可，起身敬了霍仲南一杯酒。剛坐下，傅遠航就說，“杜小姐，你也敬霍總一杯。”
紀森臉色微，忙朝杜米樂使眼色。
杜米樂也想通了，既然避不過，不如大大方方面對。做完這個項目后，她不跟泰寧打交道了就是。
她端杯站起來，“霍總，我敬你。”
霍仲南坐著沒動，場面安靜下來，似曾相識的一幕又出現在大家面前。
紀森額上冒了汗，傅遠航的心也提了提，殺人不過頭點地，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杜米樂，連他都要鄙視霍仲南了。
還好，霍仲南終于端起了杯，長臂伸過來，主動與杜米樂碰了下，“你隨意。”
三個字說得低沉又平和，看不出半點不悅，所有人都不約而同松了口氣，尤其是紀森，霍仲南和杜米樂的關系破冰，于公于私，都是好事。
而對霍仲南來說，他終于能控制情緒，平和的面對杜米樂，算是個不小的進步。
杜米樂沒有隨意，而是仰頭干了，還把酒杯倒過來示意。
霍仲南，“杜小姐好酒量。”說完也把酒干了。
眾人鼓掌，皆大歡喜。
酒過三巡，大家紛紛離座，相互敬酒。傅遠航端著酒杯坐到杜米樂身邊，“杜小姐，合作愉快。”
杜米樂說，“合作案重新啟動，傅總一定出了不少力，我敬傅總。”
“雙方合作，互惠互利的事，不用我多說，霍總也會想通的。”傅遠航說，“霍總人是不壞的，就偶爾鬧點小脾氣，過去了就沒事了，以前的事，你也別往心里去，他不是針對你。”
杜米樂笑笑，沒說話。霍仲南就是針對她。
傅遠航，“那天在山上看到你們一家三口，真的很羨慕。”
杜米樂，“你誤會了，蘇錦陽只是我朋友。”
傅遠航很是意外，“那豆豆……”
“豆豆是我女兒，我是未婚媽媽。”
傅遠航，“……你可真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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