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陽在周圍轉了半天，終于找了個停車位。停好車，他把豆豆架在脖子上，帶著杜米樂進了一家燒烤鋪子。鋪子不大，所以大部分人都坐在外頭，燒烤攤子一個接一個，露天的桌椅全連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家。
煙霧繚繞，空氣中彌漫著孜然的味道。
豆豆吸了吸鼻子，說，“好辣呀。”
蘇錦陽找一個背風的地方，味道沒那么沖，說，“這就是宵夜的味道。”
他給豆豆要了牛肉串，雞胗和玉米，要老板不放辣，自己站在旁邊守著，確定是沒有辣，才肯收貨，老板打趣道，“燒烤不辣不好吃，別掀我攤子喲！”
蘇錦陽說，“給小孩吃的，怕辣著她。”
老板便笑，“你這爸爸當得可以。”
蘇錦陽點了支煙，正要接話，目光一轉，瞟到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霍仲南站在另一個燒烤攤前，和他一起的還有個女人，戴著棒球帽，戴著大口罩，把一張臉遮得嚴嚴實實。
在這種地方看到霍仲南，蘇錦陽很有點意外，在他印象里，霍仲南壓根就不是來這種地方的人，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和夜市搭得起來，他那種人應該坐在高雅的餐館里，喝著紅酒吃著精致食物才對，尤其還帶了個女人。
那女人有些神秘，總低著頭，好像見不得光，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杜米樂在對面的小吃攤要了碗香油白粒丸，拿小碗分給豆豆，吹冷給她吃，見蘇錦陽半天沒過來，抬頭看一眼，又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看到了霍仲南和黎柔。
原來她剛才沒看錯，那就是霍仲南的車。
她驚訝于霍仲南敢帶黎柔來這種地方，要是被人發現，圍追堵戳，他們的二人世界就過不好了，而且明天大概率會上熱搜。
黎柔湊到霍仲南耳邊說了句話，霍仲南點點頭，指著攤子上的食材又多要了兩種。過了一會兒，黎柔又湊到霍仲南耳邊說話，霍仲南笑著左右看了看，這一看，就看到了蘇錦陽，他愣了一下，立刻扭頭，又看到了杜米樂和豆豆。
杜米樂很坦然與他對視了一眼，波瀾不驚的挪到蘇錦陽那里，用目光示意他好了沒有？
蘇錦陽指了指燒烤老板，表示快好了。她便收回目光，看著豆豆吃東西。
很快，蘇錦陽端著燒烤回來了，除了小豆豆的不辣系列，還給自己和杜米樂叫了牛肉串，羊肉串，脆骨，魷魚，茄子韭菜一大盤，擺在桌上，立刻散發出濃郁的香味。
豆豆吃了口牛肉串，吧嗒著嘴，“宵夜真好吃，干爸，下次還要帶我來吃。”
“不行，”杜米樂說，“你看這里哪里有小朋友？空氣不好，燒烤也不適合小朋友吃，吃多了扁桃體發炎，喉嚨會疼，媽媽今天帶你來見識一下，等你長大了再來，好不好？”
豆豆左右看了看，確實沒有別的小朋友，她向來乖巧，聽杜米樂這樣說，便點頭，“等我長到像媽媽這么大再來。”
蘇錦陽，“偶爾吃一吃也沒關系，不來這里吃，干爸給你點外賣。”
杜米樂沒好氣的瞪他，“我謝謝你。”
蘇錦陽說，“還沒吃呢，火氣怎么這么大？”
杜米樂莫名其妙，“哪里火氣大了？”
“是不是什么人讓你不舒服了？”
杜米樂白了他一眼，懶得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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