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怡下班沒有等梁實，給他發了條微信，自己先走了。她要去杜米樂那里拿土特產。
到杜米樂家一看，好家伙，大門敞開著，客廳里堆滿了土特產，江佩云正坐在小凳子上挑挑揀揀。
楊曉怡打趣道，“佩姨，這是打算出去練攤呀！”
江佩云笑著打了招呼，語氣有幾分埋怨，“不知道囡囡怎么想的，大老遠把這些東西背回來，又不值錢……”
杜米樂從房間出來，“誰說不值錢，明明價值千金。”她沖楊曉怡莞爾，“要什么自己拿。”
楊曉怡，“那我不客氣了，我媽要是看到這些東西，一準高興壞了。她還托人在鄉下弄呢。對了，給蘇伯母裝一份，她也喜歡這些東西。”
江佩云，“蘇家要什么沒有，怎么會喜歡這些？”
“佩姨，這您就不懂了，這些東西有錢買不到，都只給自家人，您看這醬辣椒，市場上也有賣的，可拿出來賣的，都是成批生產的，根本不是那個味。”
江佩云，“那你多拿點，這些東西我也不吃，放在家里占地方。”
杜米樂有些不高興，“你不吃我吃，我在老家就愛吃這些，兩天不吃我還惦記。”
楊曉怡問，“豆豆呢？”
“在她爸爸家。”
楊曉怡往對面看一眼，笑道，“姑娘就是爸爸的小棉襖，一點都沒錯。”又看杜米樂的肚子，“怎么還沒顯懷呢？我記得懷豆豆那會，跟吹氣球似的，一下就鼓起來了。”
杜米樂垂著眼，表情淡淡的，“還不到兩個月，哪里就顯懷了。”她扯開話題，“聽蘇錦陽說，你談男朋友了，是個足球教練？”
“也不算正式談，先處處看，如果合適就談。”
“看來還算滿意。”
楊曉怡說，“別的還好，就是唱歌難聽。”
“有多難聽？”
“要人命的那種。”
杜米樂哈哈笑起來，“這好辦，以后剝奪他唱歌的權利，至少在你面前不能唱。什么時候帶出來見見？”
“隨時啊，”楊曉怡說，“明天吧，叫上蘇錦陽一塊聚聚，那家伙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成天不見人影，我懷疑他是不是也談戀愛了。”
“都老大不小了，是該考慮個人問題了。”
楊曉怡笑了笑，沒接茬，她就那么一說，蘇錦陽這輩子能不能愛上誰，不好說。
挑挑揀揀，楊曉怡拎著兩大袋走了，江佩云看地上還剩那么多，忍不住嘮叨，“山長水遠背這么多東西回來，仲南得多累啊，你叔他們怎么想的，沒點腦子呢……”
“媽，你以后別在我面前說老家人的不好，一筆寫不出兩個杜，他們是我最親的人。”
江佩云，“他們是你最親的人，我呢？”
杜米樂忍不住刺了一句，“如果不是阮浩天在外頭有了孩子，你現在還是阮夫人。”
江佩云臉色黯下來，半晌說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怪我。”
“過去的事我不想提，但你也不要嫌棄我叔嬸，這些東西你不吃，我自己慢慢消化掉。”
這時，豆豆從門口跑進來，鼓著腮幫子沖杜米樂甜甜笑，“媽媽，這個酸棗真好吃。”
“好吃吧，是叔奶特意給你做的，下次媽媽帶你一起回老家，大家都等著見你呢。”
豆豆撲到杜米樂懷里，“媽媽，晚上我跟你睡。”
分開幾天，杜米樂也想女兒，說行，“我們睡大床，讓外婆睡小床。”
睡覺的時候，豆豆摟著她的脖子，往她耳朵上湊，“媽媽，我悄悄告訴你，奶奶家的那個老爺爺，他讓我打他，還說自己有罪……”她把那天霍賢山說的話告訴杜米樂。
“媽媽，老爺爺有罪，但是警察叔叔又抓不了他，為什么呢？”
杜米樂摸摸她的頭，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她也想知道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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