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娜被楊曉怡拉扯著下樓，出了大廳，快速上了車，她哭得眉泡眼腫，眼淚鼻涕糊了滿臉，視線都有些模糊，她用力揉了下眼睛，急急的發動車子，逃也似的出了院門。
豹哥站在二樓，看著那輛寶馬直接彈出去，扯著嘴角，點了根煙。
一直開到大馬路上，徐麗娜才把車停下來，她眼睛有些脹痛，實在堅持不了了。楊曉怡看到不遠處的警務室，松了一口氣，從口袋里翻出一包濕紙巾，抽了一張遞給徐麗娜，“把臉擦擦。”
徐麗娜擦干凈臉，眼睛也舒服了些，她說，“大嫂，你這招真管用。”
楊曉怡白她一眼，“還叫大嫂？”
徐麗娜，“曉怡姐。”
楊曉怡，“我比你小。”
“不管，以后我跟她們一樣叫你曉怡姐。”
楊曉怡笑了，“隨你，其實不是我這招管用，是豹哥對你……無可奈何。”
徐麗娜，“……”
“說說吧，你和豹哥怎么回事？”
“我騙過他。”
“騙他什么？”
徐麗娜吭哧了半天，不太好意思說，她從前做事不過腦子，魯莽，任性，囂張，傲慢，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總覺得男人手到擒來，全都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那時候，她玩得起，也放得開，男女關系隨意得很。招惹豹哥是想幫大哥的忙，結果忙沒幫上，反而惹了一身騷。
想想也奇怪，她以前一點沒覺得那樣做不好，現在卻有了一點廉恥之心，她有點想打地洞。
楊曉怡看她那樣，也不問了，說，“就你從前那一肚子壞水，想來不是什么好事。不過豹哥也敢惹，你也是沒腦子，你大哥好歹上岸穿鞋了，可豹哥還光著腳呢，俗話都說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徐麗娜紅著臉點頭，“我知道了。”
楊曉怡說，“今天的事，別告訴你大哥。”
“為什么？”徐麗娜不解，“你幫了我，我大哥會感激你的。”
不管是感激還是道歉，都是楊曉怡不需要的。
“別問為什么，反正不能說，你發誓。”
徐麗娜，“……”
楊曉怡眼睛一瞪，拿出店長的威嚴來，“快點。”
徐麗娜只好舉起右手，“我發誓，今天的事不告訴大哥，如果做不到，就……”
“一個月內長五十斤肉。”
“……”
“說。”
徐麗娜不知怎么，有點怕楊曉怡，不情不愿，卻只能硬著頭皮，“如果做不到，就一個月內長五十斤肉。”
聽她發了誓，楊曉怡很滿意，說，“你回去吧，我走了。”
徐麗娜忙拖住她，“我眼睛不舒服，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楊曉怡想，得，送佛送到西吧。
她開車送楊曉怡回家，剛到院門口，徐麗娜就叫停，“別進去了，省得麻煩，你把車開走，明天還我。”
楊曉怡愣了下，沒想到徐麗娜是這樣的安排。
徐麗娜開門下去，趴在車窗邊說，“曉怡姐，從前的事都是我不對，認真的跟你道個歉，希望你能原諒我。”
見楊曉怡久久看著她沒說話，徐麗娜抿了下嘴，轉身想進院門，聽到楊曉怡說，“等等。”
她心里一喜，趕緊回頭，楊曉怡把手從車窗里伸出來，“握個手，前塵舊事，一筆勾銷。”
徐麗娜握住她手，用力搖了搖，哭腫的眼睛笑得只剩了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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