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靜止，詭異的安靜后，徐良大笑。
楊曉怡板著臉低喝，“別嬉皮笑臉。”
聲音不大，還真把徐良喝住了，笑聲一頓，表情認真了幾分。
“真要寫？”
“嗯，要寫。”楊曉怡說，“不能讓助理或秘書代筆。”
徐良伏下身，趴在柜臺邊，有點懶洋洋的，楊曉怡馬上說，“站好，讓客人看到像什么樣子？”
徐良哭笑不得，只好站直身子，“我們找個地方說話。”
“工作時間不能脫崗。”
“見阿豹就能脫崗？”
“你不是舉報了嗎？”
徐良心說，今天呢？你還不是下樓去見了他，還接受了他的禮物。想到這個，他心里又不舒服了。
“好吧，”他妥協道，“我寫，但有個條件。”
楊曉怡鐵面無私，“不談條件。”
“吃個飯都不行？”徐良說，“帶你去吃好吃的。”
畢竟是個資深吃貨，楊曉怡有點動心，“行，叫上麗娜。”
“不叫她，我們過二人世界。”他壓低聲音，顯得繾綣又纏綿。
楊曉怡臉微紅，沒吭聲。
這時候，徐麗娜從倉庫里出來，看到徐良，叫了聲大哥，“剛好，待會一起吃飯呀，大哥請客。”
楊曉怡笑而不語。
徐良說，“我和你大嫂一起吃飯，沒你的份。”
楊曉怡，“什么大嫂，別亂叫。”
徐麗娜看著楊曉怡，可憐巴巴，“大嫂……”
楊曉怡說，“我替你爭取過了，沒爭取上。”
徐良悶聲笑，楊曉怡伸手打了他一下，“笑什么？”
“沒什么，”徐良對徐麗娜說，“你大嫂確實說了叫你一塊，但你得懂點事。”
徐麗娜說，“行，我懂事，我不去了，你們去。這條街上有個很有情調的西餐廳，要不你們去那里吃吧，也不遠，走路過去幾分鐘的樣子。”
楊曉怡說，“吃西餐啊……”
徐麗娜，“曉怡姐，那家店的榴蓮披薩一絕，去試試，絕對不會后悔。”
徐良嘴角抽抽，“榴蓮……”
“行，就吃那個。”楊曉怡說，“走吧。”
吃飯的地方不遠，楊曉怡懶得帶包，換了衣服，揣著手機就跟著徐良走了。
等他們下了樓，小劉才走過來，“麗娜姐，你是有多恨大老板，才慫恿曉怡姐吃榴蓮，萬一人家想打個kiss……”
徐麗娜真沒想那么多，她就是一番好意，因為知道楊曉怡喜歡榴蓮口味的披薩，聽小劉這樣說，一時也傻眼了，她真不是故意的啊……
從商場出來，大雪紛紛揚揚，比先前下得更猛了，天光早就暗了下來，路燈下，雪花片片飛舞，很有隆冬的味道。
楊曉怡早上來的時候還沒下雪，后來聽同事說下雪了，也沒往心里去，這會兒倒覺得很驚喜，仰著頭，用手去接雪花。
路邊一束光照在她身上，她仰著臉，眉梢輕揚，眼眸靈動，仿佛變成了一個小姑娘。
徐良沒見過她這副樣子，一時看傻了。
楊曉怡看雪，他就看她。
楊曉怡回過神來，沖她嬌嗔的笑，“發什么呆，走啊。”
“嗯，”徐良上前來，掀開大衣，把她裹進懷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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