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馨，楊超都答應你，懲罰她們一天不能吃飯了，你這又是做什么，”白曉芳立刻勸說起來：
“讓她們再歇會兒吧。”
“不行！我還是不甘心！”吳可馨沉著臉說道。
說著，她又沖我喊：
“楊超哥，你愣著干嘛呢？”
胡麗她們齊刷刷看向我。
我一點也沒有為難，當即安排起來：
“蘇玉婉帶一隊人，去給辣椒樹澆水施肥，柳慧帶一隊人，去給觀音菜澆水施肥。”
“施肥？哪有肥料？”蘇玉婉說道。
“喲，你這位女總裁，不知道最原始的肥料是什么嗎？”吳可馨接了話。
蘇玉婉一愣，而后猛地看向廁所，沖我說道：
“你是要讓我們用這里面的屎尿去施肥？”
“不然呢？”我面無表情的說道。
蘇玉婉面色一變。
胡麗她們也盡皆變了臉色。
顯然，她們都是城里人，不太能接受此事。
“還愣著干嘛，快點動起來！”吳可馨嬌喝。
卻是沒人動作。
“可馨，我們是吃了那些山羊不假，但那也是因為我們過于饑餓，人在十分饑餓的時候，就是有什么吃什么，”蘇玉婉沉著臉沖她說道：
“你這樣刁難我們，過分了吧？”
吳可馨就要接話，但我搶先開口：
“讓你們去施肥是我說的，本來就是今天要讓你們去做的事情，與她是否刁難你們無關。”
吳可馨一怔，由此有了底氣，挺胸抬頭：
“沒錯，本來就是會讓你們去做的事情。”
蘇玉婉一咬銀牙：“你們……”
“少啰嗦了，快點動起來！”我一聲低喝將她的話打斷。
“工具也不給，我們怎么去施肥？用手去掏屎掏尿嗎？”胡麗開了腔：
“還有，在我們干活之前，總得讓我們先洗漱一下吧。”
我將目光投向她。
她的臉色如蘇玉婉一般難看。
或者說，除了柳慧，金妍之外，她們的臉色都一般難看。
除此外，我發現她的傲人之處又恢復成之前那種光景了。
這是把那束胸給穿上了。
“怎么，真讓我們用手掏屎掏尿，也不讓我們洗漱嗎？”見我不吭聲，她沉著臉說道。
“那你們就抓緊時間洗漱。”我開口道。
蘇玉婉八女立刻起身走向水渠出水口。
劉悅卻是起身往院外走。
“你去哪兒？”我沖她喊道。
蘇玉婉八女停頓下來，與白曉芳三女一起看向她。
“沒有牙刷，還不能讓我去找樹枝樹葉來牙刷嗎？”她沒好氣的說道。
“那可不知道你要費多少功夫，別去了，就用手指蘸鹽刷。”我說道。
“什么！”她微微瞪起了眼：“你……”
“按我說的做！”我陡然提高聲調。
她嚇了一跳，繼而眼眶一紅：
“那你倒是把鹽給我啊。”
這神情極為委屈，語氣里還有著一絲怨氣。
這種怨氣不是那種仇恨，而是某種幽怨。
她似乎是覺得我與她的關系已經不一樣了，卻還這么對她。
虧得昨晚我沒真的把她如何，不然就管不住了。
無論是她，還是齊沫她們，現在都還磨得不夠。
我沒磨蹭，走進洞里，從裝鹽的陶盒里將一些鹽灑到一張兔皮上，然后帶著兔皮走到她面前：
“是你們八個人刷牙的量。”
“就這么點？”她又瞪起了眼。
“怎么，你們在沙灘那邊用很多鹽刷牙嗎？”我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倒也沒有。”她說道。
“那就別廢話了。”我將兔皮往她懷里一塞。
她只好捧住，刮我一眼后，與蘇玉婉八女一起走到水渠出水口那邊。
與此同時，顧心潔也要過去。
吳可馨一怔，然后一把將她拽住：
“心潔姐，你不用急著洗漱，待會兒你不用跟她們一起去施肥，留在這兒跟我們一起吃早飯就是。”
“這可不好，我得跟她們一起的。”顧心潔說道。
說著，她掙開吳可馨的手，走了過去。
吳可馨微微懊惱的看向我，似乎有點埋怨我怎么安排了這么一件事，把顧心潔也給一起刁難進去了。
我沒當回事。
正如我所說，施肥之事是我本來就要讓蘇玉婉她們去做的，并非是為了給她出頭，而顧心潔依舊是蘇玉婉她們那邊的人，自然是要參與進去的。
“曉芳，你看看有什么陶器可以勻給她們，讓她們用來澆水施肥，給她們拿出來。”我沖白曉芳說道。
她點點頭，走進石洞里頭，不多時就有所選擇，招呼吳可馨進去，與她一件件的搬出。
一共四件陶器。
兩個白曉芳上次燒制出來后，一直沒用上的小水缸。
兩個同樣是她上回燒制出來，也一直沒用上的小陶罐。
這陶罐比我第一次成功燒制出陶器時做出來的陶罐還要小一點。
“還得有兩只陶碗，應該有空置的吧？”我沖白曉芳說道。
白曉芳一怔：“為什么還要這個？”
“給她們充當糞瓢使用，”我解釋道：
“你總不能讓她們直接用這小水缸或者小陶罐去廁所的坑里頭舀屎吧？她們澆肥的時候也得一點點的去澆，不能直接用小水缸或者小陶罐傾灑。”
“這我倒是給忽略了。”她說道。
如此，她又走進洞里，拿出了兩只陶碗。
隨后，蘇玉婉她們全都洗漱完畢。
“胡老師，我們……真要去那里頭舀屎舀尿嗎？”齊沫拉住了要與蘇玉婉她們一起走過來的胡麗。
胡麗看她一眼，拍拍她的手：
“忍一忍吧。”
說完，她帶著齊沫與蘇玉婉她們一起走了過來。
“這六件陶器，你們兩個隊伍，每個隊伍三件。”我沖領隊的蘇玉婉與柳慧說道。
兩人啥也沒說，當著我的面選了人，組成兩個隊伍，然后分別招呼自己隊伍里的人都拿起三件陶器，一同朝廁所走去。
其中，蘇玉婉是點了胡麗，齊沫，劉悅還有王清語與她一隊。
柳慧則是點的顧心潔，金妍，姜敏，李蜜。
很快，兩個隊伍都走到了廁所前頭。
沒有直接拉開門進去，都停了下來。
“我們居然淪落到要做這種事情。”齊沫嚶嚶哭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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