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荒天之下 > 二十四、顧玉成醒來
  顧玉成只感覺有一股熱浪在拍打自己的丹田氣海,另一股氣息則溫潤著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在這時,只覺得仿佛躺在溫和的陽光下與舒適的青草上……就這么悠閑的睡著……

  不知過了多久……

  顧玉成感覺自己恢復了意識……

  隨即顧玉成便看到了一頭龍,正緊緊盯著自己。顧玉成立刻被嚇得精神起來,一骨碌爬了起來。

  張之林正在研究著石柱上的應龍,突然感覺到了身后有所反應。

  隨即看向身后,卻見顧玉成驚魂未定樣子,阿不,他現在就是靈魂,只能說是魂驚的樣子。

  張之林笑著走向顧玉成,伸出右手,嘴角挑出一抹玩世不恭“北道宗孽子,張之林。”

  顧玉成看向張之林,伸出手,卻沒有那么豪邁,只是說道“顧玉成。”

  張之林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想必你也看到了現在的情況吧。”

  顧玉成點了點頭,畢竟那“太一宮”那三個字能比十個人要大,只要不瞎,大概都能看到。

  張之林見顧玉成的目光完全沒有離開過那應龍,好奇的問道“你看出了什么?”

  顧玉成搖了搖頭“只是覺得這龍一直睜著眼睛好像在盯著我。”

  張之林聞言立刻看了過去,卻見那龍的眼睛完全沒有光澤,哪來什么盯著的感覺。

  “莫不是顧兄看錯了,明明是一個死了的龍,怎么會盯著你?”

  顧玉成聽張之林這么說,也點了點頭說道“也可能是我感覺錯了。”

  張之林一把摟過顧玉成,雖然是靈魂,但還是能接觸的。

  張之林直接說道“既然你醒了,那你我就結拜為異性兄弟如何?”

  顧玉成看了一眼張之林,不知道為什么,竟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于是二人竟當著“太一宮”三個大字面前結拜為異性兄弟了。

  “我,張之林,年五十四!”張之林看向顧玉成。

  顧玉成點了點頭說道“我顧玉成,年二十二!”

  “在此結拜為異性兄弟!”

  實際上,異性兄弟這種行為,已經可以說沒有了,畢竟在修煉界,利益至上,誰跟你共患難?

  不過顧玉成還是和張之林結拜了。不知道為什么。而且,顧玉成突然也不想要為什么。

  張之林隨后說道“既然來到了太一宮,那就一定有寶藏啊!”

  “或許我們就可以從此踏入太一境啊!”張之林興奮的說道。

  顧玉成卻沒有說話,他有些喪氣。

  張之林看著顧玉成有些喪氣的樣子,有些好奇的問道“怎么了?”

  顧玉成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張之林笑了笑,眉毛嘴角卻完全沒有舒展。

  就在張之林正在好奇的查看太一宮的大門時,一道亮光四溢而出,仿佛當初創世的第一縷光芒,無比耀眼,無比炙熱,無比明媚……

  一個人影出現在二人面前。

  此人明明在那光芒中,卻又二人看的一清二楚。

  長發如墨,隴準浩目,日角劍眉,風華倒九州,孤高凌八荒……

  說不盡的風流,道不出的華貴……

  然而男人僅僅看了幾眼張之林與一眼顧玉成后,點了點頭就消失了。

  隨即一道粗礦聲音響起。

  “天下萬人之天下,王侯非一氏之王侯。昔帝王以天下為奴,以萬民為物,驅之無度以成一己之私,流離人民以供一己之欲,故至尊拔劍于此,天下回應不絕,遂起南郡之事。收戍邊、聚豪杰、定諸省、克凝鼎、盟會白氏、一定太一于函谷關外。爾來一百一十四年也。”

  張之林思考了片刻,猛然覺得不可能!一個人哪能一百多年就太一境?這是吃丹藥泡靈泉長大的人也做不到的吧!而且當年至尊可是沒什么修煉資源啊!

  顧玉成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一百年,這是吃火藥竄升的境界嗎?

  還沒等二人想清楚,那聲音接著響起“至尊承天命順大運,以正天地之法。……”

  之后又說了許多關于至尊起義的事情,最后一句則是“今入太一宮者,望而可承天命,承續至尊之志。”

  隨后聲音便消散開來,仿佛從未出現一樣。

  那布滿塵埃的大門,緩緩打開,強勁的風直擊二人,仿佛有著一股洪流在蔓延、在開拓、在侵蝕一切……

  過了許久,風才停了下來,面前是一處道路,就好像是溶洞里的道路一樣,看不出任何稀奇的地方。

  顧玉成與張之林看了一樣,張之林盯著顧玉成許久,最后一馬當先的走了出去,然而剛走僅僅兩步,就猛然回頭,卻見顧玉成也抬起了腳,在感受到張之林的目光后,顧玉成便望向張之林。張之林笑了笑,竟然有些開心,說道“走吧,兄弟。”

  顧玉成看著張之林的笑容,感覺到一種真誠。隨即慢慢的跟了上去。

  二人就這樣進入了大荒最神圣的地方,也是改變整個大荒的地方……

  而此時的南郡,一個白發男子正緩緩走在南郡的道路中。

  男子一身白衣,風華絕代,竟引得一位姑娘嬌羞的將新鮮的水果拋向男子。

  男子回牟一笑,驚的路人忘行。

  那姑娘也徹底羞紅了臉,捂著臉跑走了。

  此人正是白子墨,也就是白子墨的心魔。此刻已經是白子墨的分身,可以說,白子墨的本體如果死了,他這個分身就徹底獨立成為真正的白子墨了。

  白子墨的心魔此行而來正是為了找到顧玉成,畢竟白月秋說過要給顧玉成一世富貴的。而白子墨現在絕對能信得過的也只有自己的分身了,所以自然派這分身來了。

  白子墨原本是吩咐他的分身不要太過招搖,然而心魔何曾游戲過人間?來到了南郡,看著正紫宮里絕不會有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又怎么會不動心?因此便一人游蕩起來。

  此時的的心魔緩緩的看向一個老叟,頓時心中有了些許想法。

  實際上,心魔是與白子墨有著相同的記憶與的,而其思維也是深受白子墨影響的,但白子墨的一切對于心魔就像他讀過的書,書讀的再多,不經歷一邊,也是沒有絲毫感覺的。于是白子墨的分身笑著緩緩的走向路邊乞討的老者。與他交談起來,一番交談之后,老者被那白子墨拉入了一座較為熱鬧的酒樓。

  過了不久二人就走了出來,只是此時再出來的白子墨卻是趾高氣昂,舉止浪蕩的游走起來。

  而那乞丐卻信步慢走起來,一排舒爽自然。仿佛這等氣勢就該是他。

  那白子墨出來之后便徑直來到一處水果攤位面前,看向那看攤的婦人,微微一笑,輕輕攏起婦人的發髻,拿起一個水果,清脆的咬了下去。那婦人竟只顧盯著白子墨而忘了收錢,待白子墨走遠后才想起來,然而看著白子墨那浪蕩不羈的背影,竟莫名臉紅了起來。

  白子墨走后須臾,那乞丐便來到了同一個婦人面前,和善的笑了笑,拱了拱手,有些討喜的說道“貴婦人可否賞在下一個蘋果啊?實在是口渴異常……”說罷就要去拿蘋果,卻直接被婦人用秤把打在手上“沒付錢!”

  乞丐窘困的撓了撓頭“在下實在沒錢,沒錢,還祈求貴人能給……”

  “沒錢!沒錢還想白吃!天下哪來那么多好事?!”婦人直接呵斥道乞丐,乞丐被呵斥之后反而直起腰,擺了擺手,揚長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半解衣衫,撓了撓癢。

  乞丐來到街上一坐便是一下午,這一天竟只有區區數個銅板,連個靈石都沒有。更別提靈玉了。

  老頭撓了撓頭,笑了笑,看著幾個銅板,說道“古人誠不欺我。天下皆先入于表,而不看一人內外。要我說,臉固然重要,也不能只看見臉吧。餓死餓死。再去轉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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